“包括肃清卫。”
“而且，我不打算趟这摊浑水。”
楚言语气坚定，并不松口。
沈煜捏了捏鼻梁，依然没有接过资料，似乎楚言的反应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言，我不会强迫你为肃清卫卖命。”
“我只是想要个态度。”
“你身上有太多秘密，说实话，我查不到。”
“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你说你无门无派，那在肃清卫中你就是无门无派。”
“离了肃清卫，你还是你。”
“而且...”
沈煜语气一顿，十分严肃：“你确定你能干干净净、一点不沾染这摊子浑水？”
“这话用来骗骗这种陈文刚入世的傻小子就算了。”
“我们还是说点有用的吧。”
“......”
楚言轻叹一口气，还是妥协了，他重新翻开资料，直接翻到了记录着肃清卫那一页，从头到尾、一字不落，楚言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这里面内容有点多了，虽然沈煜不可能把重要东西记录在里面，他看到的也只是沈煜想让他看的。
但不得不说，沈煜的诚意确实到位了。
见楚言合上了资料，沈煜面带微笑：
“怎么样？肃清卫的底蕴实力还不错吧？”
楚言点头，严肃开口道：“很厉害！”
说着他将资料递还回去，沈煜接过，直接将其点燃，火焰跳动着，直至整本资料化为飞灰。
看着沈煜这般严肃，楚言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不应该看这份资料。
“那个...其实我也刚刚入世...”
“嗯？什么意思？”
沈煜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开口。
“我感觉你在算计我？”
“我这么年轻善良，肯定玩不过你这种浸淫多年老奸巨猾的人！”
“我觉得我有必要再考虑考虑。”
楚言说的一脸诚恳，看上去竟真有几分年轻人的正直。
“...”
“楚言！”
沈煜是彻底听明白了，这家伙想不认账。
还特么找了个这种借口。
竟然还好意思舔个脸说他自己刚入世年轻善良？！
还说他老奸巨猾？！
脸呢？
沈煜脸黑如锅底，楚言嘴角一扯，默默离远了些。
空间里，周远笑的差点抽过去。
这肃清卫指挥官看上去不过也才三十左右，到了楚言嘴里，直接成了老奸巨猾。
沈煜沉默了一会，心里不断重复“做人要有素质！他斩了鬼王！是肃清卫的英雄！他斩了鬼王...”
良久，他慢慢恢复情绪，面上带笑，看起来十分和善：
“我没有算计你，不用考虑了。”
“你开个价吧。”
楚言这家伙，明显是想让自己出点血。
楚言微微诧异，这家伙脾气这么好的么？不应该呀。
就仅仅是让自己表明个立场？
为肃清卫做点事？
不对？
沈煜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大背景吧？
想拉拢自己借此和自己身后的背景联手？
难不成是肃清卫又出什么事了？
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
“不开价！不要钱！不聊！免谈！”
楚言直接拒绝，态度十分明确，摆明了不想上当。
“你们肃清卫肯定有什么消除记忆的东西。”
“大不了我配合你，把刚才那段记忆消除了。”
沈煜无奈扶额，这家伙警惕心也太强了。
终于沈煜挽起袖子，只见他手臂上有一个“肃”字。
楚言记得，这是肃清卫独有的可以传递消息的精神印章，除了自愿赠与外，无法强行转移。
当时肃清卫的人才邀请函就是用的这个传递信息。
沈煜心念一动，一道消息就传递给楚言。
“刚才给你的资料，你也看到了。”
“我肃清卫的高层战力现在都不在总部，无法脱身。”
楚言点头，刚才资料里有所记录，肃清卫的几位元老级人物似乎在守着什么地方，没有细讲。
沈煜接着道：“我们很少联系，自我接手肃清卫来，我们仅联系过两次。”
“一次是诡异复苏，而这条消息是今早传过来的。”
沈煜没有多说，楚言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两行字。
“小沈，楚家小子来历很大...”
楚言一眼扫过，大概意思是说自己身后有人，而且现在漂泊不定，不属于任何组织，让沈煜不要和自己交恶，尽量拉拢...
楚言面上不显，心里却快翻了天：
神特么大背景？身后有靠山？靠山说的是楚长宁？
他有大背景、有靠山，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
谁家有身份有背景的能过的这么穷？
这事和楚长宁绝对脱不了干系！
楚言垂眸不语，不断拨弄着食指上的白玉戒。
楚长宁这么做，应该和陈文的师父是一个目的。
无非都是想让自己徒弟受到肃清卫的庇护。
不过楚长宁棋高一招，给他安了个所谓的大背景。
给楚言留了足够的余地，楚长宁想利用肃清卫保护他这个徒弟还有李凡。
而肃清卫也想拉拢楚言顺便搭上他身后所谓的靠山。
可楚言压根和楚长宁联系不上，他这个所谓的背景靠山根本就不靠谱。
...
见楚言不说话，沈煜收回消息，不再多言，从一堆文件里抽出几张，认真翻看。
良久，楚言终于缓缓开口：
“果然，人生处处是套路，我这种刚入世的年轻人玩不来。”
“？？？”
你要脸吗？
看着沈煜奇怪的眼神，楚言轻咳一声，正色道：
“我觉得，肃清卫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沈煜眼神微闪，微微点头。
上次是和楚言个人的合作。
而这次，意味着搭上了楚言背后的人。
希望，肃清卫渡劫的时候，他能出手帮一把...
“说正事吧。”
“那只鬼王来自哪一方？”
刚才看了那么多个组织势力，楚言心中也有了猜测。
沈煜手里的文件翻了一页：
“长生门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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