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的地点怎么了？”
龙瑶一边看着合同，一边随口问道。
钟医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警惕了起来。
虽然包间里面只有我们几个人。
但他还是朝着包间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随后呵呵对我们笑道：“两位你们也知道，我现在在哪个医院上班？在那个医院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一项整容项目……或者说那家医院的整容项目，完全就跟咱们现在签的这个合同是两个概念。所以现在才需要签订一个保密协议！”
钟医生从兜里摸出了一包华子，然后抽出了一根点燃：“这一项手术是私密性的，整容的地点同样也是私密性……到时候签了合同之后，可能就需要小姐您一个人跟我们去！”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钟医生这话，立马表现出不满。
回想起之前黄倩和小红跟我说的那些。
好像这个珍珠俱乐部确实只让她们单独进去。
而且我也没有听黄倩说有人陪同什么的。
“意思就是这位小姐做手术。到时候我们会带这位小姐去到手术的地方，但是先生你不能跟着一块去。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钟医生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龙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放下了保密协议。
我也是有些不满的对钟医生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这可是一台大手术啊，我怎么能保证你们的手术是不是正规的呢？而且她作为我的女朋友，我连陪同都不可以去吗？我起码得保证她的安全吧！”
虽然我知道我这番争辩很可能没有什么结果。
但我必须表现出一个作为正常人的反应。
钟医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在签保密协议之前想跟两位说的安全问题，您完全不用担心，至少我还在那家医院上班，到时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吗？我总不可能为了区区500万……砸了自己的招牌呀！”
“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荒唐和离谱的要求啊，你们要做这项手术，几乎是把一个人彻底的改头换面，脸上有多少地方需要动刀子呀？住院也要住很久吧，住院期间居然家属不能陪同，你觉得荒唐不？”
我继续跟钟医生据理力争着。
我早有预料的。
就这么争辩，肯定他也不会让我去。
但是我必须要想办法在这个保密合同签下之前，想办法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些什么东西。
哪怕是一条线索，也可以。
钟医生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皱了起来：“现在咱们保密，合同还没签，所以有些事情我要提前跟你们说清楚，我现在不是正在说嘛，先生，不要激动……”
钟医生也是强压着一股火气。
他有些冷眼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点燃了一根香烟：“请说……”
钟医生缓缓说：“之所以要签这个保密协议，而且我还要私底下跟你们约在这里见面，我想两位心里都应该清楚，这个整容项目等于是绕过了我们的医院，算是我跟你们私底下的交易……而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中间人，相当于是把你们送到这个医院里去。我不是在那里上班的人。我自然要遵守人家的规矩，而且我也没办法改变规矩。刚刚我跟二位说的，就是这家医院的规矩！”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医院，总不可能你平白无故这么说吧，我们什么都不了解。”
我继续追问钟医生。
钟医生笑着看向了龙瑶：“这位小姐之前应该也是遇到了从那个医院出来的患者，整容手术有多成功，我想这位小姐应该心里很清楚，既然小姐有这个想法，想让我来帮忙……那我现在可以给你们提供的就是这么一个渠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是介绍人。
他也改变不了珍珠俱乐部的规则。
想让龙瑶顺利的进入珍珠俱乐部去做手术。
那就要提前让我们知道珍珠俱乐部的规矩，并且严格遵守。
“那麻烦钟医生说一下。这个所谓的医院到底有多少规矩，你一次性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语气平淡的对钟医生说。
钟医生微笑道：“首先就是我说的这个地点问题……也就是我们要提及的这个保密合同。到时候去这个手术地点的时候，只能小姐一个人去，而且到时候会有人来接。那边的人也只会接一个人过去。先生如果想陪同小姐一块儿去的话，这个念头只能打消！”
我没有说话，给了钟医生一个眼神，让他继续说。
钟医生抖了抖烟灰，又继续说道：“第二就是关于这个价格问题，一口价五百万，之前我就已经跟两位说好了……这500万是一次性付清的！”
“你放心好了，钱我们已经带来了，到时候你拿回去还可以点一下。”
我故意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向了钟医生。
钟医生脸上面无表情，然后又继续说：“第三就是这个手术的时间不确定，准确的说是手术的时长不确定，因为这是一项大手术，而且每个人的面部构造都是不一样的，动刀子的幅度也是不一样的……有可能是一个月，有可能是三个月！这是关于时间的一点，我提前要跟你们说明。”
“也就是说最多三个月，然后在这个时间段内我都不能联系她？”
我皱了一下眉头，指了指龙瑶。
钟医生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这……”
我正想继续说。
龙瑶伸出手，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钟医生说：“还有就是关于手术之后！小姐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您做手术的一些细节，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机构做的手术。到时候一旦泄密了……会有人找上门来的！”
“有点儿意思！”
我说：“我怎么听这个要求像是在威胁呢！”
“就看先生你怎么理解了！”
钟医生叹了一口气：“这也是那边为了各方的安全，所采取的一些措施……我们这边签完了保密协议之后，就算是小姐有一个能做手术的资格了！至于到时候手术完成之后，那边会有什么交代……那就是到时候的事了！”
“卧槽了……”
我有些无语地说：“我听你这意思……现在我们要答应你的各种条条框框，然后才有这个做手术的资格，而且到时候做完手术之后，那边的医院也可能会对我们提出其他的要求，再让我们遵守，是这个意思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
钟医生语气平淡地说。
“到底谁特么是金主啊？”
我瞪了钟医生一眼：“我们花钱，还是花这么大一笔钱，到头来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钟医生叹道：“这是那边的老板定下的规矩，我也只是把规矩陈述给二位，二位可以仔细看看这份保密合同，你们甚至现在都还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二位觉得要求有些过分，我们的交易随时可以终止……当然了，如果二位以后还想做这个手术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一时间我有些无语了。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个珍珠俱乐部有些麻烦。
而且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可我没想到这个钟医生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都特么的把姿态放这么高……
真是让人挺无语的。
不过仔细想来……
有些女孩子为了变美，人家根本不在乎这些条条框框的。
“两位，我可以再给两位十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晚点我医院那边还有一台手术……”
钟医生抬起手腕儿看了一眼时间，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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