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汉斯，吴姮联系了之前认识的一个医药代表。
他就职于d国最大医药企业。
电话里，他们约在了城中一处老咖啡馆。
吴姮早到了一会，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黄昏，夕阳柔和的洒进窗内，轻洒在木制吧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磨制的咖啡香。
“叮咚…”随着门上迎客的铃铛清脆一响，一个夹着皮包的红头发外国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店内唯一的亚裔女孩身上。
医药代表是爱尔兰人，红色的头发在一众德国人里格外显眼。
简单客套几句后，吴姮同样列了一个单子给他。
里面有退烧药、消炎药、止咳药、止泻药、胃药、保健药等大人小孩常见药物和一些处方药，除此外，还有各类疫苗。
在大国，儿童疫苗、流感疫苗、狂犬疫苗、麻腮风疫苗、乙肝疫苗、麻风疫苗等是禁止私人销售的。
恩和才四岁，这些疫苗今后他都需要注射，吴姮只能从国外购买。
单子上还有些止血针剂、呼吸器、止痛药、缝合线、手术用品、麻醉药品、抗生素、顶级抗生素和一些救命针剂药物、精神药品、止血针剂、抗蛇毒血清、人血白蛋白、鱼精蛋白、免皮试破伤风针剂等。
看了单子，医药代表很爽快答应了，但有些药物只能拿到一点。
吴姮也只能答应，好歹够保障她的家人就行。
红头发告诉吴姮，只收现金，他很快给吴姮开出了价格。
吴姮一看咋舌，31万欧元。
她能拿出来的，也只有剩下的两万美金，还有80多块金条。
其中还有60块是昨晚黑吃黑的时候，吴姮从黑胖子那偷回来的。
在经过谈判后，红头发说可以接受金条，最后以两万美金现金和77块金条成交。
吴姮很清楚，在末世药品的重要性，所以无论多大代价，她都要买。
两个人很快敲定了交货时间和地点，她从“包里”给医药代表拿了两万美金的定金。
红头发迅速将钱数完划到皮包里。
他给了吴姮一个地址，让她第二天早上十点那里等他。
除了交易，红头发话很少。拿到现金后，他咖啡都没喝，就拿起单子，夹着包走了。
随着红头发推门出去的一声“叮咚”，吴姮也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窗外走过的一对母女吸引了她的目光。
街边，一个瓷娃娃般的小女孩蹦跳着跟妈妈撒娇，似是央求妈妈买一个小小的冰淇淋。
身穿藕色长裙的妈妈微笑着好像在和小女儿讲条件，最终还是买了一个甜筒冰淇淋。
还没等妈妈递到她手里，小女儿就迫不及待的舔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吴姮忍不住嘴角上扬。
可也就一瞬间，她的眼神就黯淡下来。
末世，终将打碎这一切美好。
……
上一世，丧尸爆发后不久，她曾见过一对母女。
在地震后的废墟里，这对母女小心翼翼的寻找吃食。
在身后，两个匪徒如同狩猎一般，围住了她们。
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人，在光天化日下欺辱了母亲后，竟然连小女孩也不想放过。
看到孩子被他们压住，披头散发的母亲和匪徒厮打起来。
废墟上，到处是断裂的楼板和钢筋。
勇敢的母亲将其中一个匪徒推倒后，拉着女儿试图往高处跑。
可母亲脚下一滑，小女孩掉下了楼板，一根钢筋插进了女孩腹中。
“啊………………”母亲扑过去，扶着女儿脑袋，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两个恶人却哈哈大笑着离去。
吴姮拉着张姨躲在一处楼房里，含泪看着。
她们没有麻醉和止血药物，即使出去，也解救不了这对母女。
母亲的哭声，引来了丧尸。
看着远处摇摇晃晃的丧尸群，母亲停止了哭声。
她温柔的整理着女儿的头发，在小女儿的耳边说着悄悄话，捧着孩子的脸反复的亲吻。
女孩安静的死去了。
看着死在自己怀里的女儿，母亲疯子般大喊一声，竟然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插在了同一根钢筋上。
吴姮躲在窗户边，泣不成声。
这对母女不久就变成了丧尸，被卡在钢筋上挣扎。
这一幕，也彻底刺激了张姨，直到见到边恒，她的精神才慢慢恢复。
……
吴姮摇摇头，将上一世的痛苦记忆赶出脑海。
拿着对方给的地址，吴恒在那附近订了酒店。
洗澡的时候，她接到了巴音公司员工的电话，“嫂子，巴总怎么突然把公司卖了，我们都没有得到通知啊！”
“你们自己去找他，不要给我打电话。”吴姮心头涌上说不清的厌倦，立即挂了电话。
翻看着手机信息，一堆的工作信息。
突然有一条汇款信息，63万元。
打款账号是巴音。“给恩和的抚养费？”
吴姮没有问，打款她就收着，毕竟她还需要凑齐末世后给家人买疫苗的钱。
在酒店，吴姮用d国的外卖App定了七十多份披萨、牛排、三明治、汉堡、土耳其的烧烤拼盘、几十份剩菜盲盒、中餐的炸鸡套餐、汤面、咖啡还有一些寿司，反正她能看到的，都按照平台能点的最大量下单。
一个小时后，酒店服务生用行李车把这些外卖分三趟拉了上来。
他看吴姮的眼神，好像吓坏了。
吴姮给了小费，道了谢。
这些外卖，她只吃了个沙拉，其余的都收入空间。
睡前，吴姮给妈妈打了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妈妈温柔的叮嘱，她才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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