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我一溜小跑跑到司螣的跟前。
“司腾，刚刚听外面的人说那个云雨烟可美可美了，很多人不远万里赶来就是为了看她一眼。”
司螣没有做声，而是继续铺床。
“还有还有，云雨烟很有性格，不是所有人都见！她是那种高兴就见一面，不高兴扭头就走但是客人都不会生气的主！哎，做到她这么任性的地步，得有多漂亮啊！”
“我还听说，皇帝微服私访来过四季春，可楞是没见到云雨烟一面！等有机会，一定问问龙炎是真是假。”
“铺垫了这么多，该说正事了吧？”
终于，司螣转身望我。
“我没钱！”我撇着嘴，可怜巴巴道。
“所以，你要本君出钱让你去寻欢作乐？”
“什么寻欢作乐，我要找贞洁帕！”我揪住司螣的袖子，轻轻的摇晃。“更何况，你跟我一起的去的嘛！”
“你不去！”
“啊？”
“本君不仅不想去那龌蹉之所，甚至还有将其碾为废墟的冲动！”
这个老干部！
我不是办正事嘛！
“夫君……”
我搂着司螣的脖子，嗲声嗲气的撒娇。
“我是女孩子，不会出格的！”
“就因为你是女孩子，本君才会忐忑不安！”司螣闷声。
这是怕我被寻欢作乐的客人看上？
吃醋的司螣，还真是可爱！
“我女扮男装！”我赶紧道。
“女装娇媚，男装俊朗！万一被那群姑娘看上了上下其手怎么办？”
司螣说到这，一把勾住我的腰。
“你的便宜只能本君来占！”
开眼了！
先是吃自己的醋，再是吃男人的醋，现在又吃女人的醋。
“可如果我找不到那四样东西，就学会不会时间穿梭术。学不会时间穿梭，你化龙后就会忘记我！你忘记我之后，我和孩子两个只能相依为命！呜呜呜……”
“情绪到位了，眼泪呢？”司螣挑眉。
“等等，在挤呢！”
“好了！”司螣捏了捏我的腮帮子，“报我的名字去钱庄！”
“谢谢夫君！”
“乖！”
我转身走出几步，突然折返。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钱庄存钱？”
“小脑袋瞎想什么？”司螣轻轻敲了敲我的头，“全中原的钱庄都有我的钱！”
“原来夫君这么有钱啊！”
顿时，我的眼睛闪闪发亮。
“别贫嘴，快去吧！”
“那你真不跟我去吗？”
“不去！”司螣扬唇，“本君暖着榻等你回来！”
……
顺利取了钱，我便直奔四季春。
街上，人头攒动。
夜色让姑娘们的脸，显得更加的撩人。
她们挥舞着小手拍，对着形容娇滴滴的打着招呼。
胸前四两肉，晃来晃去。
那么多的青楼，唯独四季春前有两个门。
一个拥挤不堪，一个门可罗雀。
拥挤的那扇，甚至还有拿着鞭子的彪形大汉大声呵斥着维持秩序。
人少的那扇，一个年老色衰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气。
“请问……”
“哎呀！客官！”
刚开口，就被女人打断。
她挥舞着扇子，朝着我扑了过来。
“客官，看你是新面孔我给你打个八折！”
“我……我……”
完了！
第一次来青楼，完全没有经验。
其实，我原本是想看看云雨烟的。
但仔细想想，窑姐的贞洁帕只要是第一次就会有。
所以，我得找个新人。
“第一次？”女人对我挤眼。
“胡说八道！本公子纵情青楼二十载，凭什么说本公子是第一……”
没等我说完，女人一爪子拍在我的裆部。
瞬间，气氛凝固住了。
四目相对见，女人眼中的笑意消失。
随即，她触电般的缩回手。
“原来是太监啊！”
没等我解释，女人压低声音。
“这种事，我懂的！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做我们这行的，就是有广阔的胸襟！一辈子没做过男人，想要在这装回男人！我懂！我懂！跟我来！”
把我当太监了？
撇着嘴，跟着女人上到了阁楼，将我带进一间房。
“丑话可说在前头，先付钱后验货！不过您是宫里出来的，这钱应该也不会……”
没等女人说完，我将一叠银票拍在桌上。
顿时，女人双眼泛光。
“客官，您看我行吗？”女人对我抛媚眼。
“我要姑娘！”
“我也是姑娘啊！”
“你是老姑娘！”我不悦道。
“不要就不要嘛，干嘛伤人自尊！”女人一把抓起银票，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又不行，还想要个雏！”
这个老窑子，嘴巴这么这毒！
朝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踹了一脚，我准备转身折返。
可是，却看到一个鬼祟的身影从走廊上探出头。
我刚想看个仔细，那人突然跑了。
于是，我果断追了上去。
可是，四季春的走廊绕来绕去。
绕得我晕头转向，那人也给跟丢了。
于是，我回到来时的那个房间。
一进门，便看到床上嘟嘟囔囔的。
有头发，露在了外面。
来了？
我的姑娘来了？
糟了！
我好紧张！
随手将门关上，我拿起桌上的茶杯。
可因为哆嗦，盖子和杯子激烈的碰撞出声。
“客官，你怕？”
“不怕！”我将茶放回桌上，“那个……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客官请说！”
“你是不是第一次？”
问完，我就后悔了。
这门问是不是太不礼貌？
“是！”
“那就好！”
我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将一叠银票，塞了进去。
“事成之后这些银票你拿去赎身！”
“这是什么新玩法？”
床上只穿着肚兜的女子坐起身，将娇美的脸转向我。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你的贞洁帕，不是想要你出卖身体！既然你是第一次，离开这里还来得及！这些银票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拿！”
反正我男人有钱！
自然，后面那句我只能在心里嘀咕。
“呵呵！”女子掩嘴轻笑，“宫里出来的人……都是这么的人傻钱多吗？”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
这媚眼如丝、娇媚撩人的模样，哪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崔妈妈说接了一个太监，我觉着好玩便来看看！”女子眨了眨眼睛，托着腮望向我。“没想到，这样有趣！”
“你到底是谁？”
“我？”女人轻抚面颊，“四季春……云雨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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