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姑娘，说谎话是要被针扎的。”魏长缨的眼睛望着眼波流动的小桃。
“啊，魏先生，这从何说起啊？而且这也没有针啊，你想用什么针扎我？”小桃露出了一脸装出来的惶恐，似乎还讽刺了魏长缨一下。
什么针？牙签？
“哈哈哈哈，你真的学中文的？”
“那当然了。”
“陈董他们经常来这吗？”
“魏先生，要不要找两个姑娘来陪您聊天，我们这有规定不能讨论客人的隐私。我们这有姑娘是卫校来兼职的，她们上课学的就是跟人打针，有时候上班都来不及换衣服。”小桃顾左右而言它。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是看小桃可怜，想劝小桃从良，或者想把小桃养在外室，做那红袖添香的风雅之事。”
魏长缨摸了摸鼻子：“哈哈哈，你想多了。劝人从良这种事我就有心无力了。就是想付费问几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小桃眨眨眼，看了看魏长缨的表情：“一个问题1000块，我只回答我知道的。”
“保真？”
“2000保真。”
“成交！”
“怎么付款？”
“呃……”魏长缨翻了翻手机，主动亮了亮蓝色软件上的余额，上面是令人惊讶的八位数。
小桃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个功能是去年六月份上线的，很多人都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存到了那里。不过存这么多钱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陈董的客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刚才从几人的交谈中就大概了解了，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是中国足协的。
“第一个问题，我们去床上问问题行不行？”魏长缨坏笑。
“三千。”小桃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
“行。”
魏长缨到洗手间里换上了睡衣，盘腿坐到了床上，小桃坐到了他的对面。
“刚才说父母病重是说谎吧？”
“是。这个问题算你一千，没必要在这上面花冤枉钱。先生。”小桃笑道。
“哦，那你妹妹在读书？”
“是的。这是真的。不过她不用我接济，我爸妈还在，他们供她上学呢。”
“陈董经常来这吗？多久来一次？”
“这是两个问题。陈董见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会来这，看情况，一个月一两次。不过我听说他在浦东那边还有房子，有的客人就请到那了。”
“所以我是重要的客人，而不是亲近的客人？对吧。”
“对，熟了的话，应该不在这。”小桃的答案在意料之中，果然今天就是个双方试探的局。
“那好，我就这些问题，问完了。”魏长缨仰头倒在柔软的枕头上。
“问完了？”小桃嗔道，“我还准备今晚赚个小目标呢。”
“我脑袋看起来真的很大？”
“这算一个问题吗？”小桃偷笑，眉眼弯弯的。
“唉~算下多少钱吧。”
魏长缨突然一把把小桃扯倒在枕头上，然后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啊！小桃惊呼，然后掏出手机收款码挡在了胸前。
“一万一。”
两个人的距离大概不到一尺，魏长缨看到小桃的呼吸似乎都变得急促了。
不过，这回轮到魏长缨惊讶了：“你的心算能力不错嘛。不像是学中文的，倒像是学数学的。”
小桃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头：“算是附赠的真话，我这里有点问题，里面有个瘤，压迫了某个神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所以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治好它。
我是领养的，养父母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没那么惨，但我成人之后就不再靠家里了。
这个瘤子给我了一个好处，就是我的记忆力很好。几年内发生的事情，我都能记得非常清楚。魏先生你愿意帮助一个身患重病的女孩吗？”
“帮不了。”魏长缨果断拒绝，扫完结账。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没有那么圣人。
“好吧。感谢你能听我的故事。”小桃从床上站了起来，恢复了那种职业的笑容。
“需要我给你安排姑娘吗？反正这个是由陈董买单的。”
“不用了。我就睡一觉，明早安排早餐和车就行。”
“好的。”
小桃依言准备离开，就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魏长缨问道：“你记性好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了。”
“好。希望有缘再见。”
躺在床上，魏长缨闭上了眼睛。身体静下来，脑子却飞快的动个不停。
历史的轨迹里，陈旭元要到2019年6月才从上港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
然后他进入了中国足协换届筹备组，成为组长。
在2019年8月成了中国足协主席。
离现在还有5年的时间，算计陈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其实不早。
在国内，除非自爆，不然很难触发反腐程序。他得打多大的窝才能吊这么一条大鱼啊，这可是跟他爸章役一个级别的人物。
陈旭元洗干净，等着到看守所啃牙签吧。
今天的试探，是陈旭元为明年上港队高价引援做的试探。在原来的时间点，2015的冬季转会市场，中超联赛花费超过1亿欧，位列全球第二，仅次于英超。
这固然有双方赛制不同，转会花费不同的原因，但魏长缨并不觉得中超需要花1亿欧元，更加不要说俱乐部的营收根本没办法维持这种花费。
如果任由这种花费增长而不控制的话，下面的俱乐部恐怕死的更快，合同纠纷，薪酬纠纷会更严重。
今年的中超转会花费被生生被压在了3500万欧元左右，魏长缨的计划是，明年的花费在5000万左右是个基本合理的数字。
他这次出来就是要给15家中超俱乐部敲敲警钟，让他们别花钱如流水，重视赚钱能力才行。
可是阻力之大，可想而知。
穷俱乐部还好说，那些有钱的俱乐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不过，通过跟几家俱乐部聊天此时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至于小桃，魏长缨纯属闲的，下两步闲棋，了解下陈旭元的目的，才好给他挖个坑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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