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修炼的是符道，你的符术非常厉害，不过还不是最厉害的，碰巧，我所看到的世界，正是一个符道世界，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高明符术，相信任何一种都足以让你为了迷醉。”秦老爷子用诱人的声音道。
在通灵的状态下，秦老爷子看穿了宁凡的一部分，看到了他身上缠绕着无数的无形符线，那些都是符术最本源的力量。秦老爷子以前对此一窍不通，但现在看到了，突然之间便了然于胸。
这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他也懒得去多思索，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搞清楚。他只知道这非常有用，只要用得好，这次他和秦家都能起死回生。
虽然说现在的他更关注自己，对秦家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拼命相护的感觉，但毕竟他的根，他还是希望秦家能平平安安，永远地富贵下去。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修炼了符术。”宁凡点头，并没有否认，甚至还用眼神鼓励他，希望他说下去，看他究竟看出了多少。
对宁凡来说，杀他和屠杀秦家并不是着急的事情，可以慢慢地做。而且宁凡也不可能自己动手，他会用另一种方式继续让那些供奉们发动护院大阵，再通过护院大阵把秦家给灭掉，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现在秦老爷子发出突变，觉醒了神奇的灵觉，宁凡当然要深入了解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秦老爷子没有瞎说，如果不是事实的话，秦老爷子说不出这样的话，也不可能让他受到触动。他的身上缠绕了无数符线，不光是用来护体的，也是在修炼，他一直在修炼符术源力。然而现在，他觉得秦老爷子能看穿他身上的符线，多少了解到他的一些秘密。
秦老爷子所说的符术世界，引起宁凡的兴趣。但让宁凡郁闷的是，无论他动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从秦老爷子的身上看出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读心术对老家伙一点用都没，有一层无形的力量阻止宁凡去探索他的内心世界。这一点非常眼前，这是宁凡在面对上界重天的强者才会有的情况。让他想不明白，怎么这短短的瞬间，秦老爷子的提升竟大到这个地步。
也对也不对，并不是秦老爷子的实力强了，而是秦老爷子所觉醒的能力非常特别。灵觉的突破，还真是宁凡所没有悟通的领域。和直觉、心神特别的能力一样，灵觉也是一种非常奇妙的能力。
“嘿嘿，现在我想我们有了平等对话的机会，这一点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好吧，让我们来聊聊，如何放下前嫌合作的问题。”秦老爷子非常自信。
他的自信来源于灵觉，对宁凡的认知。现在的他非常清楚并且确定，到了宁凡这个境界，仇怨已经不重要，灭不灭秦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修炼提升的机会，有了这样的认知后，他就掌握了主动权。
这样的主动权，对秦老爷子来说至关重要，是他活下去的依仗，也是秦家能够幸存的最大保障。接下来，他要和宁凡好好谈一下，当然了，在谈之前要提条件，现在就是他提条件的最佳时机。
“你没有诚意，是谈不下去的。”宁凡撇了撇嘴，他虽然看不透老家伙的灵觉，但能看透他的心思，这一点多少让宁凡觉得安慰，否则的话真要郁闷死了。
“不，我非常有诚意，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谈，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秦老爷子心中有底，坦然多了。
宁凡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相信一点，你现在所触碰到的世界，我将来也一定能触碰到，不必借助于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你，一旦化成了劫灰，你所有的希望就都没了，所以你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秦老爷子的耳中，顿时如同晴天霹雳。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以宁凡的实力如果走下去，未必就不能真的做到。然而他呢，一旦失去活下去的机会，一切就都泡汤了。
沉默良久之后，秦老爷子不由得自嘲地道：“看来你是我命中的克星，我承认你说的对，但是我想你如果有捷径可走，也没有必要去浪费时间慢慢等，再者说了，这个世界非常神奇，你也未必能触碰到。”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口气明显软下来了，现在必须是他作出让步的时候，如果他再硬撑下去，天知道宁凡会不会羞恼成怒，一巴掌拍死他。
所以老家伙很识时务，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再者，他也算摸到了宁凡的一点脾气，明白忍让才是他的出路。
不能忍的话，就没有未来。至于秦家，秦老爷子现在真的顾不上，宁凡愿意放那是最好，如果不愿意放过，他也不想再去纠结了。一旦他走上那条路，寿限延长，什么亲情最终都会花成云烟。
哪怕是秦家历史上最优秀的人才，寿命也只活到了五百多岁，最终化成一抔黄土。而他一旦修炼有成，莫要说三五百岁了，就算三五万岁都不在话下。到那个时候，秦家对他还有什么意义呢？
“宁先生，”秦老爷子没等宁凡回答，接着道，“你要我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呢？”
“自己想吧，最起码不要让我再提防你，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大致上也就够了。”宁凡淡淡地回道，他没有具体地要他怎么说，但事实上已经说出来了。
只要秦老爷子不是笨蛋，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认主的问题，一旦秦老爷认了主，那么接下来什么可以谈，宁凡掌握主动，当然不用再去提防他。
听了他的话，老家伙沉默良久，叹了口气：“为了能探索那个世界，我想不忍恐怕都不行了，也罢，想不到我一生为了大唐东征西战，最终还是这个下场，但是我希望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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