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也不去。”秦淮如倔强的回了屋。
滴滴答答的水滴，还在滴落，炕上都是水。
差不多被烧没了的被子，炕席，都是烧焦的味道。
原本就不多的碗筷也碎了一地。
秦淮如想要找块干净的地方，都找不到。
“啊……”秦淮如在屋地站了半天，直接把烧了一半的桌子推倒了。
桌子翻倒把剩下那一个灌了水的火盆砸翻了。
灰烬泡了水，四处飞溅。
外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秦淮如直接走出来，头也不回的去后院儿了。
“秦淮如，你干什么去？”贾东旭问了声。
这买卖还没谈妥呢。她跑了咋谈。
“用不着你管。你要愿意，自己去陪你师傅去吧。”秦淮如还是没回头，已经进了后院儿走廊。
“师傅，要不，我去你家住呗？我家都烧成这样了。”贾东旭对着易忠海说道。
“我们家住不开。”易忠海说完就转身走了。
看那动作，是真怕贾东旭缠上。
“师傅，实在不行。让我妈去呢？你少给点。”贾东旭在后面又喊了一声。
易忠海差点摔个跟头，连跑带颠的回家了。
“你看你还有啥用？都没有个人收留你。你就在家里待着吧。”贾东旭对着贾张氏说了句，转身就走去傻柱家里了。
“爹，我也要去住。”
棒梗跟着喊了句，跑了过去，想要跟着进屋。
“你去找你妈去。或者跟着你奶奶。”贾东旭转身一脚把棒梗踢了出来。
“柱子，咱们是真有缘分了。我来你家凑合凑合。”
“秦姐呢？她不来么？她没地方住吧？”傻柱还在床上休息呢。这腰子疼，挺难受的。
“那老娘们跑去找李多鱼媳妇了。李家三间房子，有她住。”
贾东旭说了句。
他觉得这么样才合理。毕竟杨舒在家呢，肯定不是找李多鱼去了。
这算是换位思考。他媳妇在家，他也不会把人叫家里来。
要么说，你以为有钱人就真的快乐么？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他就没有那么有钱，有那么吃的过，他是想不到，有钱人的媳妇能这么听话。
“你家着火了？”李多鱼看着狼狈的秦淮如，问了句。
“她们娘俩在屋里烧纸，又喷酒的，把房子烧了。”秦淮如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一般人家是真的穷。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那都是几年没得换。每一样东西那都是宝贝。
这下，不是砸了就是烧了。
秦淮如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贾张氏又在家里跳大神了？”李多鱼只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对，搞的烟熏火燎的。”秦淮如点了点头。
“你给我学一个呗？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情。”李多鱼点了根烟，坐在躺椅上，看着秦淮如。
“这个……”秦淮如觉得这就是脑子有病才干的事情。
“我就随便比划一下。”秦淮如想到了还在乡下的孩子，也没什么不能演的。
她跑去把门插上，然后就在屋里学起了贾张氏。
非专业模仿专业动作，总是有点不伦不类，像个猩猩。
“脱了学吧。”李多鱼说了句。
秦淮如看了一眼里屋，杨舒带着孩子，已经进屋睡觉了。
她看着李多鱼，伸手解开了衣服的扣子。
……
一大早，街道就来人了。
毕竟把房子差点烧了的事情，还真不小。
这房子可不是他们家的。
调查起火原因，批评教育，那都是少不了的。
贾张氏带着棒梗从老太太那屋出来的。
她们昨晚跑去老太太屋里挤了一晚。
尽管老太太极力反对，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们不仅住了，还顺便把老太太的饼干也啃了。
那吃的就是一个香。
这边贾张氏还没被教育完呢，厂里又来人了。
从名义上说，这房子是厂里的。只是分配给职工居住。
厂里的处理可就没有街道那么温和了。
保卫科直接来人了。先把贾东旭给抓了。
差点烧了集体财产，这不是小错误了。
“是秦淮如，是她做的。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房子点了。”贾东旭被捆起来了，想了想还是推给他媳妇。
反正这年头都是媳妇做饭。
“她人呢？”保卫科的直接问了句。
“她跑去后院儿李多鱼家里了。她躲出去了。对，她不小心弄失火了，躲出去了。”
贾东旭嚷嚷了句。
“东旭哥，这事不是秦姐做的吧？”傻柱起来了，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腰。
这腰子总算缓解了一些。
“你们住一起？”保卫科的人指了指傻柱，又指了指贾东旭。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贾东旭从傻柱家里，穿衣服出来的。
“对呀。”贾东旭这个倒是认下了。
几个保卫科的人互看一眼，总觉得画风有点不对。
抓着贾东旭的两个人，有点想放手。
两个大老爷们住一起，挺费腰呀。
“咳咳，那个秦淮如是谁？到底去哪里了？”赶紧说正事吧。八卦一会回去厂里再说。
“秦淮如是我媳妇。她跑去后院，李多鱼家里了。”
“李多鱼？那不是李工么？这事和李工还有关系？”保卫科的同志有些奇怪。怎么还牵扯到李多鱼了。
他们不得不谨慎一点了。
别看李多鱼很少去厂里。但是他在厂里的名声，那是不低于厂长的。
把车子能扔上二楼打人，给厂里采购肉，还能修机器。
“李工，在家么？”保卫科的同志，轻轻敲着门，低声喊了句。
他是怕敲的劲道大了，突然飞出来一辆自行车。
“有事么？”李多鱼打开门，打个哈欠。
“李工，是这样的。昨晚有职工家里失火，差点烧了厂里的房子。我们过来核实一下情况。对于起火原因，我们要做一个调查。看看是意外，还是人为。”
那人解释了一下。
“起火职工交代了，起火原因是他的媳妇秦淮如做饭意外失火的。他说，那个女人在您家里。您看方不方便让我们问几句话。”
“方便。昨晚她也没地方住，就过来和我媳妇挤了一下。我喊她出来。”
“秦淮如，你男人说你做饭跑火了。现在保卫科来问话。”李多鱼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他放屁。”秦淮如整理着衣服，弄着头发，从里屋出来。
杨舒也跟在她身后。
“你跟着保卫科的同志去和贾东旭对一下吧。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证明一下。你自己选择。”李多鱼交代了一句。
他也没有直接替秦淮如做主，而是让她自己选择。
这女人总要自己走出来，才行。
贾东旭在一点点的逼迫这个女人离开那个家。要让她自己感受，才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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