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看着秦淮如扭着腰，舔了舔嘴唇。他突然想起来，那瓶有药的“果酒”。
水果汽水加白酒嘛。
“老三媳妇？在家不？”一大爷晃悠到了三大爷家门口，喊了一声。
“一大爷，有什么事？他爹去上班了。”三大妈出来，问了声。
“上次呀，喝酒的时候，老三拿了一瓶果酒。淡黄色的，你看到他放哪里了么？”
一大爷也不敢让别人来找，住院之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本来就不多，一小瓶，秦淮如喝了一杯，三大爷偷喝了一些。
“你说那个呀。倒了，他爹说，那酒坏了吧。我把瓶子给你拿来。”三大妈进屋把窗台上的小瓶子拿给了一大爷。
一大爷看着空瓶，也放下心了。这玩意儿销毁了，那就啥事都没有了。
只是，他似乎忘了，三大爷那性子，水里掺着酒喝，还能舍得倒了？
一大爷拿着瓶子去水龙头那边冲洗了好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屋了。
秦淮如站在窗台后面，盯着一大爷的背影，心中暗恨。只是，她又能和谁说，名声不要了吗？
“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在打这个老东西的主意吧？这主意不错，你看他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就是个老色鬼。要不你去勾引勾引他，保准有钱拿。”
“这老东西是个有钱人呀。”
原本躺在炕上睡觉的贾张氏突然起来了，看着秦淮如盯着外面，就开口说了句。
“妈，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做这种事。”秦淮如震惊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让你勾引勾引他，又不是让你陪他睡觉去。再说了，睡一觉洗洗就干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年我还不是……”
“不提当年了。老贾走的早呀。一个个都是负心人。”贾张氏原本的话憋回去了。这是一脸的感慨。
秦淮如不由的想到，刚进入贾家的时候，贾张氏似乎挺忙的。
李多鱼午觉睡醒就出门溜达了一圈，到处看看，有些游手好闲。
不过半路却被人拦住了。
李多鱼还没开口，那人就递过来一张纸条。
“镇元道友，恳请一聚。”
不用说多说，李多鱼也知道是水猴子。
正好也没啥事，就跟着那人走了。
茶楼，不过，不是娄半城的那座。现在茶楼也不算多了。
很多都被取缔了，不提倡。
依旧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挂着标语和大字在墙上。
那人直接进来，对着柜台点了点头就带着李多鱼上了二楼。
“李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水三千颇为热情。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还有个女人。
“水同志倒是很有雅兴嘛。不知道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我们之间，好像谈不上有什么交集。”李多鱼直接拉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
“没想到，李兄弟，还是个名人。”水三千笑着跟着坐下。
“我就混了个人名。有事的话，还是直接说事吧，甭捧。咱们不对位，你和我客气，我总觉得你想图谋点啥。”李多鱼摆了摆手。
他直接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李兄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这次请李兄弟过来，想要你手上的药。药方话那就更好了。有什么条件你开，我不还价。”
水三千笑着说道。
“药？什么药？”李多鱼一脸不懂的模样。
“李兄弟，既然我找上你了，说明，我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娄半城最近拿出来的东西，应该是你提供吧？我和他也是老相识了。”
“大家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谁有多少本事，多少路子，相互都清楚的很。”
“他能给你的，我出双倍。”
“你既然查过我，应该知道我活不久了。你觉得，我需要么？”李多鱼把茶杯里的茶水都喝掉说道。
“明人不说暗话，我不信。不知道李兄弟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钱权女人，只要你想要的，就都是你的。”
水三千指了指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
那女人起身给李多鱼续了一杯茶。
“我想要的是安稳。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真有什么想法，可以和娄半城去谈。”李多鱼又是一口喝惯了，茶碗在手里转了两圈。
“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不然的话，你身后的大佛也保不住你。”李多鱼站起来，转身走了。
那女人伸手在桌子底下。
水三千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茶杯，被李多鱼喝了的茶水还是满的。
李多鱼进屋就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单纯想要试探一下，至于茶水直接收起来了。
不是他小心，而是他开了手表，水猴子和那女人都是微红。
“这……什么时候满的？他明明已经喝了。”
水三千伸手弹了一下茶杯，整个茶已经变成了三截。两个瓷圈，最后剩个杯底，茶水这才留了出来。
“切口平齐，很锋利的武器。没有一点声音，也看见有什么动作。”女人检查了一下，说道。
“去查一下，今天家里谁和外人接触过，我要知道谁走漏的风声。”水三千说道。
“不动他？”女人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动他？如果他没什么本事，那拿下他倒是好办法。”
“他是在警告我们。”女人很不爽的说道。
“人家警告我们是不对了？还是不行了？做生意嘛，哪有那么多的私人恩怨，只有利益。别把自己看到太高了，不然，就是被人取代的时候了。”
水三千轻声说了两句。
他走到窗边看向街上。
李多鱼正溜达朝着家里走去呢。
“叫人收集他的资料，我要知道他上吊之后的所有事情，接触的人。”
“他看起来好像很防备我们，还要和他接触吗？”女人有些不解。
“有人会因为钱难赚，就不赚的么？”水三千摆了摆手。
女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再问，就出去了。
“为什么你娘和我都那么聪明，就生出来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呢？”水三千叹息了一声。
李多鱼到家了，杨舒赶紧把准备好的肉炒了。
“李哥，我今天带人去找刘光齐的时候，发现他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那女人就是他以前的对象。”
“好像和孩子有关系。”
王天生悄悄过来，和李多鱼说道。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我找人去查。”李多鱼想了下说道。
王天生走之后，一只小蜜蜂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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