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柯轶直接将手机丢到系统空间，以防对方定位。
斜眼看向墙角，被铁链牢牢锁住的一位涅盘会会员，咧嘴一笑。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么？”
碧绿色的眸子扫过她的双眼，一股森然之意从女人心头萌生。
说涅盘会里的成员是疯子，他赞同，但你要说对方不恐惧死亡，他是不信的。
就像面前这个人，她怕死。
很怕！
女人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瞳孔颤抖的躲闪掉柯轶的目光，不敢答话。
“我问你话，你不说么？”
手掌扬起，眼眸微眯，接着对准女人脸颊猛然挥下。
嘭！
一股巨力从她脸颊划过，几颗带血的牙齿从口腔飞出。
“我问，你答，饶你一命。”
“同意么？说话！”
阴影中，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怜香惜玉？
在他这里不适用。
女人感受到那道冰冷的目光后，忍住嘴里传来的疼痛，恐惧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她以为柯轶会提出问题时，只见面前的男人再次扬起了手，对准她的另一侧脸颊挥下。
——啪！
又是几颗牙齿飞出，女人的脸部高高肿起，她的目光中带着些不解。
明明自己已经答应对方回答问题了，为什么还要打自己？
“我让你说话，又没让你点头。”
“我问，伱答，饶你一命。”
“同意么？说话！”
又是一遍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女人这次没有点头，赶忙开口应答。
“同意！我同意！”
“同意就好！”
柯轶说着，从口袋掏出一根缠满黑色发丝的圆珠笔，放到女人的手心。
“你愿意用你四十年的寿命，来换一次活命的机会么？”
“你只有三十秒的思考时间。”
“倒计时现在开始。”
按下倒计时的按钮，另一只手则拿出长枪抵住女人脖颈。
“还剩二十八秒。”
听着耳边的倒计时，女人似乎还没理解柯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在死亡的威胁下，还是迅速做出了选择。
四十年寿命，丢就丢了！
若是自己不同意，恐怕现在就得死！
“我同意！我愿意用四十年寿命换我这次活命的机会！”
“求你给我这次机会！”
女人点头如捣蒜的对着柯轶一边说一边点头，也不管满嘴的鲜血，只是慌张的开口答应。
“既然你同意，那就握紧你手里的笔。”
“跟着我念。”
“好！”女人连忙点头答应，生怕面前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暴行。
“笔灵——笔灵——”
“笔灵，笔灵……”
“我愿献出二十年的寿命，用来换取一个问题。”
“我愿献出…二…二十年的寿命，用来换取…一个问题……”
话音落下，手中的圆珠笔好似变为了一根冰锥，刺骨的寒冷让女人的手都变成了青紫色。
但在柯轶的威压下，女人仍旧不敢有半点松懈的样子，只能握紧手中的圆珠笔，祈祷接下来的时间能走的快一些。
“我希望知道，接下来柯轶会遇到哪些麻烦，请一一告诉我。”
污秽血液从笔尖流下，女人只感觉自己身体的生命力在被不断抽离，紧实的皮肤出现了褶皱，漆黑如墨的发丝添了许多白发。
【柯轶在接下来的日子会遇到追杀、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看到血液在地上汇聚成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继续重复起召唤笔灵的话（避免水字，不写了）。
手心处刚刚褪去的寒冷再次袭来，女人只能乖乖重复。
“笔灵，如何规避这些事件。
给我三种不同的方案。”
污血流下，文字浮现。
【斩草除根，杀尽来犯之人。
料敌先机，先与调查局串通，反将一军。
斩首行动，解决事情源头，一切问题自会断绝。】
“这样么……”
看着地面上的文字，柯轶陷入了沉思。
第一条斩草除根首先被他排除在外。
笔灵指的斩草除根，是谁来阻拦就杀谁，调查局来人杀调查局，涅盘会来人杀涅盘会，直至杀到没人来的斩草除根。
要真按照它说的来，自己估计得把整个联邦的调查局给杀完。
属实不靠谱。
第二个柯轶看着还算靠谱一些。
走敌人的路人，让敌人无路可走。
这套方案如果用好了，还是能起到不错的效果的。
而第三套方案……
他已经试过了。
然而效果甚微。
对方再生能力过强，不能做到一击必杀，自己去就是送死。
柯轶此时的属于攻高低防。
攻击能力堪比当时的极乐天，但防御能力……
现在来个孩子对着他心脏来一刀，他立马死。
这种不对等的力量，能让柯轶的攻击力对标副会长，但只能在暗中用诅咒恶心他，绝不能被逮住。
若真被逮住，恐怕会死的很惨。
“再问一个问题。”
“问它涅盘会其他据点在哪。”
“这次用器官，肢体作为代价。”
盘算了一会，柯轶转头看向女人再次开口。
现在的女人早已不复之前那青春靓丽的模样。
此刻，她不光是脸上，就连身上、手臂，大腿，上面的肌肉全部萎缩。
皮肤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呼吸微弱，牙齿掉光，像极了即将死去的老人。
看她变成这幅样子，柯轶都有些意外。
对方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到三十岁的样子，怎么献祭了四十岁就老成这样？
不会是笔灵偷偷多吃了一些吧？
很有可能！
不过吃就吃吧，反正自己也不在意。
一个将死之人，变成养料让笔灵吃多些也没什么。
见女人不答话，柯轶咧嘴一笑，慢慢蹲在她面前，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十分温柔的开口道：“放心，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以你人魔的恢复能力，即使丢失一个肢体或者身体部件也没什么。”
“问了这个问题，我就放你走。”
说着，柯轶扶起女人的脑袋，双目对视之时，一股魔性的声音钻入女人耳朵。
“问吧。相信我。”
颤栗音符从催眠效果发动。
女人刚刚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再次崩溃。
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为茫然。
“笔灵……
——笔灵。”
“我愿献出我的器官，用来换取一个问题。”
“涅盘会……的其他据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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