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夏嘴唇颤抖，呆呆看着面前倒下的秋明，好半天都没缓过神。
东方戮垂眸扫了眼又一次死在他手上的秋明，不耐烦地啧一了声。
啧完后就发觉旁边那个白裙女人在慢慢抬起头盯着他。
许初夏瞪着她那快速红起来的眼眶，恐惧中占据了更多的愤怒，东方戮本是要无视于她，谁料下一刻许初夏竟是带着哭腔全力呵斥：“他做错了什么！你就非要折磨他？！”
东方戮扫了她几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甩了甩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赖赖地点开系统，再次按下秋明旁边那个复活键。
周围的时空出现剪裁，熟悉的水波再次荡起，许初夏面前的尸体被瞬移去了别处。
等秋明又一次睁眼，四下又是一片新的环境。
秋明睁眼盯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慢慢将视线移到旁边靠墙的东方戮身上。
东方戮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是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开口即是：“十。”
秋明从地上坐起来，甩甩头快速观察起四周。
“九。”
这似乎是一间随便寻找的杂物间，里面堆积着杂七杂八的铁桶拖把，周围还歪七扭八躺着好几个桌椅。
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台，唯一的出口只有在桌椅尽头的房间门。
问题就是这路上堆积的杂物太多，况且也不知道那扇门是否能够打开。
“八。”
没时间给他犹豫。
秋明只能起来冲着门口的方向跑去，一路桌椅书柜很是挡路，他也只能基本保持不摔倒，等到了门口的时候，时间也就只剩下两秒。
知道自己现在跑出去也无济于事，秋明手放在门把手上面，垂眸思索半秒，最后还是选择放弃。
东方戮在不远处盯着秋明放在门把上面的手，看着他慢慢放弃自己逃生的希望，眼中慢慢爬上些许寒意，同时嘴里也念出了最后一个数字：
“一。”
时间一到，东方戮几脚踹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物，几步来到秋明身后，盯着他正面门口的背影，模样像是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秋明闭上眼，显然是放弃了挣扎。谁知这次东方戮并没有一击结果掉他的性命，而是提起秋明后衣领就往门上砸去，仅仅只是一下就把这老旧易开的木门给砸破出去。
东方戮没给秋明喘息的机会，趁他还没爬起来就一脚踹在秋明腹部，使得秋明整个人都飞出去好几米，最后撞在墙上才勉强停下。
秋明口中溢血，但也只是用衣袖简单地擦了两下，抬眸冷冷看着东方戮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等到了面前，东方戮抬脚踩在秋明身上，一手放置膝盖，问他：“刚刚为什么不出去？”
秋明安静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结果不都一样吗？”
东方戮眯了眯眼：“因为不管出不出去你都会死，所以你就干脆放弃了？”
秋明闭上眼，选择默认。
东方戮又一脚踹在秋明小腹，“是谁教你放弃的？！”
这次他的攻击没有停止，而是接连不断一下下踹在秋明胸口！不管对方是死是活：“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想办法！谁他妈让你站！门！口！等！的！”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秋明口中呕出，其中还掺杂了不少内脏的碎屑，可即便是这样东方戮还是没有手软。
黑血在秋明脸旁凝聚成泊，侵染上他凌乱的发丝。衬得他那双渐渐失去聚焦的黑眸很是死气。
“不过有一点你值得表扬。”东方戮用力踢出最后一脚，踢断掉秋明胸前的最后一根肋骨。“就是安静。”
又是一次死亡。
再次睁眼，这回秋明出现在了某条走廊的过道上。走廊上光线昏暗，但墙上柱子上却有着肉眼可见的刀剑交痕，看样子似乎就是刚才他们相遇的地方。
东方戮一如既往地开始倒数：“十。”
秋明再一次慢慢爬起身，有些疲倦地朝着身后黑暗跑去。
“九。”
前方黑暗深如巨渊，静得像是一方虚空，本以为里面不会有其他，谁料一把武刀刀鞘猝然从暗中掷出！不偏不倚朝着东方戮刺去。
东方戮稍一歪头，精准地将它躲过。又不缓不慢地数：“八。”
秋明脚步一顿，见祈星月带着些许伤痕从面前黑暗中走出，她一手拂去脸上的血迹，一手拿着刀刃来到秋明面前。
秋明很少见到祈星月狼狈的样子，略微地迟疑后道了声：“抱歉。”
祈星月却没有在意，径直去到秋明身后拦住道路：“你先走。”
秋明回头：“不用，你拦不住他。”
时间还剩四秒。东方戮心里默默掐算着时间，还不忘提醒：“小明子，有人愿意帮你也算是你运气好。”
但随即他又挑眉：“不过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让你离其他老玩家远点！”
没跟他多废话，祈星月一个向前冲刺上去率先发起攻势，她借助墙壁与地面直角的平度跳跃上空，双手紧握武士刀借力下刺。
东方戮大手一挥一根巨大的黑刺从他背后甩出，不偏不倚扫向凌空的祈星月。
祈星月快速侧刀抵挡黑刺甩击，东方戮却在这一瞬间冲向对面的秋明，他动作很快，祈星月也在下一瞬转换方位去拦。
一刀白刃从后方劈下，东方戮身后的黑刺就像是有眼睛似的抽身抵挡。
一击不中，祈星月出手拽住东方戮背后黑刺，脚下猛刹拦住东方戮步伐。
东方戮被拽停瞬间，秋明也不再犹豫，转头就往黑暗深处跑去。
东方戮看着秋明渐渐融入黑暗深处，歪头瞥了眼身后的祈星月，腥红的眸子带了些杀意：“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祈星月手上紧拽的黑刺下一刻便换成一把长刃，收缩间在祈星月手上留下两道深长刀口。
祈星月扫了一眼不断冒血的手心，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伤口，而是再次握紧武士刀：“秋明并非那位所带的新人，如果你们不会带，那就请把他让出来给我。”
东方戮回过身，上下扫了祈星月一眼，“凭你也敢惦记老大的新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祈星月冷声道：“况且秋明本身就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你们这样单方面纠缠，对他而言无非就是折磨。”
谁料话落，数十根黑刺撕裂空气极速朝祈星月驶来，祈星月反应算快，踩上旁边的墙壁凌空躲开，却在落地瞬间被闪现过来的东方戮一击打退数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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