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的痛苦让裴浅欢面露狰狞，一改往日笑面虎的形象，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凌……凌天……公主……是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她会不会放过本小姐，用不着你操心，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说罢，不再耽误自己时间，看向音儿道：“她给你写了什么？”
音儿赶紧道：“写了只要音儿帮着她们谋杀小姐，事成之后，欧阳少爷就封音儿做排位第一的姨娘的承诺书。”
“所以你觉得，那明月公主连本小姐都容不下，还能容了你这么个没有背景的姨娘？”
“正是因为如此，音儿觉得他们都是心狠之人，所以奴婢将这个条子埋在了后山的一处隐秘之地，并将此事告诉了我在外面的一个朋友。只要奴婢殒命，我的朋友就可以拿着条子上京告御状。”
凌天点头：“不错。”
“小姐，只要你饶奴婢一命，奴婢可以陪着您一起上京告御状。您就留下奴婢这条不值钱的狗命吧！”
凌天点头：“行。你也算是个比较重要的人证，那本小姐就格外开恩，饶你一命。”
音儿一喜，还没来得及道谢，凌天便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凌家军听令。”
“是。”
“将音儿带去暗牢，找出她藏匿的那些东西，然后上重刑，只要把她这条贱命给我留下来，好让她日后上堂作证就行。”
“是。”
音儿眼睛一瞪，还想要求饶，却已经被凌家军把嘴巴给堵上，拖下去了。
之后，凌天又看向瑟缩发抖的几个丫鬟婆子，冷冷地开口道：“本小姐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日里受尽了本小姐的恩惠，关键时候却把自己主子的性命丢一边去，这样的狗奴才，留着也是祸害，直接仗毙吧！”
“是！”
“小姐饶命啊！我们也是慑于公主的威严才不敢说话的啊！”
“小姐，我们是情有可原的啊！”
“您就大发慈悲饶了奴婢们吧！”
“您把奴婢们赶出去吧！”
“奴婢宁愿去当乞丐啊！”
……
求饶声此起彼伏，但凌天却没有再说话。
板子的声音在院落中响起，刺痛了每一个下人的耳膜和心。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他们面前从撕声吼叫、挣扎求饶，到最后的奄奄一息、衰败死亡，国公府所有的下人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冰凉的。哪怕此刻正是最炎热的盛夏。
九个丫鬟婆子，除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其余全死了。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音儿活着能比这几个死了的更好。
凌天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转过身去。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是它带给人的压迫感，却连久经沙场的凌家军都被深深震慑了一番。
“知道为什么本小姐非要处死她们几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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