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康婷站在办公桌前，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川和张轩。
康婷：“什么？龚佳思在医院出事了？”
秦川点头：“我们刚赶到医院，她的病房就着火了。”
康婷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一抹恐惧从她眼中一闪而逝。
秦川认真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张轩：“康总，您认为龚佳思有没有畏罪自杀的可能性？”
康婷：“畏罪自杀？你是怀疑鲍雪松的死跟她有关系？”
张轩：“目前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她是唯一一个亲眼目睹鲍雪松割腕的人。”
康婷呆呆地摇摇头，似是因为过于震惊，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川：“康总，您派去送龚佳思的那位司机在哪？我们有些问题，需要找他了解一下。”
康婷似乎刚回过神来：“啊？你说小丁？小丁送完龚佳思给我打电话，说他奶奶突发疾病，他要请假回老家，我就让他走了。”
秦川敏锐地：“今天上午？这么巧？”
康婷顾左右而言他：“他从小是奶奶带大的，跟奶奶感情很好。”
游戏公司的一个杂物间内，保洁阿姨坐在一张桌子边，姜汶池拎着几盒打包好的菜，在桌上挨个打开，然后递给阿姨一盒饭。
姜汶池：“也不知道您爱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刚好我们也还没顾上吃饭，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阿姨端着饭，有些局促：“这屋就这一个凳子……”
姜汶池热情地夹了块肉给阿姨：“没事儿阿姨，我们俩年轻，家里长辈都说，小孩儿站着吃得多。阿姨您家里也有孩子吧？是不是跟我们差不多大？”
阿姨看看姜汶池和李翊然，许是想起自己的孩子，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是啊，我儿子就跟你们差不多大，现在读大学呢。”
阿姨说着，看了一眼手中的饭：“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学校有没有按时吃饭……”
李翊然咽下一口饭，笑着说：“阿姨您可放心吧，男孩在大学里都抢着吃饭，不会把自己饿着的。”
阿姨露出笑容：“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在家就恨不得一天吃五顿。”
话语虽是吐槽，但阿姨满眼都是幸福。
姜汶池又给阿姨夹了块肉：“阿姨您也多吃点，上午受了惊吓，补补精气神儿。不然您儿子也要担心您了~”
保洁阿姨点点头，低头吃了两口。
姜汶池一边吃一边跟保洁阿姨聊了起来：“阿姨您上午说的那个厉鬼杀人，是什么故事啊？跟我说说呗？”
另一边，康婷的办公室里，秦川继续询问康婷。
秦川：“这个小丁老家的详细地址和他个人的基本信息，请您给我们一下。”
康婷有些犹豫：“这些事跟小丁有什么关系？毕竟是员工的隐私，你们没有相关手续的话，我恐怕不能随便提供信息给你们。”
秦川：“贵公司一天之内两名中层管理人员相继出事，我们调查清楚原因，也是为了贵公司其他人的安全，相关手续我们会尽快申请，希望康总能配合我们工作。”
康婷生硬地笑笑：“配合公安执法是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您办完了手续，我会让公司的法务配合你们的。我有些头痛，就不多留二位了。”
杂物间那，保洁阿姨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对姜汶池说：“你们不知道，三个月前，这个公司有个刚入职的小姑娘，叫庞娟，自杀了！”
姜汶池眨眨眼，一副没懂的模样：“那件事跟厉鬼杀人也有关系？”
保洁阿姨神秘地：“她们都说她死的时候，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专门选在半夜十二点自杀的，临死前还在公司群里给大家发过消息。”
姜汶池一脸好奇地：“发了什么呀？”
保洁阿姨想了想：“我也没有他们的微信，我就是打扫的时候听几个小姑娘在议论，好像是说发了什么‘你们等着我，我会变成厉鬼，回来报复你们每一个人！’可吓人了！”
李翊然皱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听说三个月前有这么个案子，当时打捞了挺久才捞出的尸体。最后确定这个女孩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而自杀，就没有再追查下去了。”
姜汶池：“阿姨，这个小姑娘自杀还有什么隐情吗？”
保洁阿姨刚要回答什么，忽然看见康婷阴着脸从姜汶池和李翊然背后的窗前经过，马上紧张地摇头否定。
保洁阿姨：“那我不清楚，我就是一个打扫卫生的。”
保洁阿姨似乎打定主意不再说什么了，闷着头往嘴里扒饭，再没看姜汶池和李翊然一眼。
与此同时，游戏公司的办公区，众人都神情紧张地偷偷看着手机。
一个群频频弹出各种消息。
拒绝007：这也太邪乎了，难道真的是厉鬼杀人吗？
来世不做打工人：不会真是庞娟来复仇了吧？
詹姆斯邦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秃韭：别说了别说了，太吓人了！
康婷的秘书送姜汶池秦川等人从走廊里走过，众员工纷纷收起手机低头工作。
众人回到专案大队，在办公室分析着案情。
秦川：“康婷前后的态度都很有问题，她虽然极力控制，但她表情僵硬且像是在恐惧着什么，尤其在龚佳思出事后，她拒绝透露司机丁一的信息，甚至拒绝跟我们沟通，直接把后续问题都推给了公司法务。”
曹天元：“看来这个司机小丁很关键啊。”
秦川：“我已经打报告办手续了。老曹，龚佳思和鲍雪松的家庭关系查的怎么样了？”
曹天元：“龚佳思去年刚结婚，跟丈夫感情很好，生活中暂时没查到跟谁有矛盾。鲍雪松离异，前妻已经带着孩子出国了，生活中也没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张轩思索着：“这两个人有没有可能是被康婷谋害的？受害人都是公司中层领导……会不会是因为公司利益分配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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