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白无常常常用这样的词汇形容白璟。
他总觉得自己这个搭档疯疯的。
但今天，他又见识到了这家伙疯的新高度。
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微笑，白无常忍不住让他认清楚现实：“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是你肯定是要挨鞭子了，自求多福吧小老弟。”
白璟不和他说什么。
毕竟他自己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吃点苦受点罚是应当的。
只要她……
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想到灵芽，白璟心里就泛起涟漪，很是甜蜜。
仿佛接下来也不是要去受刑，而是去加冕的。
等到了判官殿，一群人见白璟真的乖乖进去了，也没再继续跟着。
不过也没走。
都远远的等看他受什么罚呢。
“得罪了判官大人，有他受的。”
“你说他是犯了什么事啊，竟然被判官大人满地府通缉。”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小事，得挨不少鞭子。”
白璟进去之后，判官冷着脸，把白无常支开了。
判官走到他面前：“这东西，是你的吧。”
白璟看着玉佩，没有反驳：“是我的。”
判官：“所以你有什么要说的？”
白璟：“我没什么可狡辩的。”
判官审视着白璟：“你很聪明，很有能力，以你的优秀程度，我不觉得你做了坏事，会留下把柄，除非这把柄是你故意留下的。”
白璟也没想着能完全糊弄的了判官大人。
判官大人坐镇这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随便就糊弄的了。
更别说，灵芽点香在前，会制香判官也是知道的。
自己在地府行走多年，根本没有制过香，所以这点兜不住。
“我留下这个东西。”白璟道：“是为了证明我来过。”
判官盯着白璟，白璟：“香是她点的，判官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点香迷晕判官胆大妄为，但玉佩证明我来过，生死簿应该也只残留了我动过的记录。所以，一切都是我做的，判官大人尽可以罚我。她的过，我也愿替她受。”
判官：“生死簿动了哪儿？”
白璟：“没动哪儿，看了一眼。”
判官：“看的谁的生死？”
白璟：“将死之人的生死。”
判官盯着白璟：“看来你是不打算说了。”
白璟肯定是不能说借尸还魂的事儿，哪怕判官大人猜到了，他也不会说。
关于这点，判官大人可以罚他，但木已成舟，不会再有影影和萧郎什么事了。
地府有句话叫生死由命。
既然那两只鬼已经经由他手，借尸还魂了，那就不能再去追寻了。
这当然是大逆不道，但每个行当都有其潜规则，暗门。
白璟自己也清楚，自己最多也就是受魂鞭，然后被剥夺判官身份。
依着他本就是白家之子，还是半神之身，判官不会给予更多惩罚。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愿意从容回来受罚的原因。
况且——
白璟开口：“我擅自偷看生死簿的确很严重，请判官大人惩罚。”
判官冷笑：“你倒是会钻空子。”
擅自改动生死簿是重罪，但——只看一眼。
罪责自然没那么重。
这家伙是在钻地府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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