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抓住苏染的手，楚澈盯着她眼里未曾退去的笑意。手收紧。也不说话，就是那样直直的盯着她。
苏染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想要抽开手退开。但楚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手抓得更紧，就是不让她抽身退出。
“你在笑什么？”明明刚才还一脸的不甘愿，马上就露出那样的笑脸，楚澈的眼光暗了几分。带着几丝幽深。
苏染没想到他会这样坚持。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在心里哀叹。同一天被他抓两次了。他再不放手这样抓下去，保不定明天手就青了。
“我，我没笑什么。”
这话一出，感觉到手上抓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苏染受不了了。
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其中一个就是如果让楚澈知道自己是在笑他，只怕她今天的小脖子就要断在他手上了。
至少今天这只手就可能保不住了。苏染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某人。
“我。我在笑自己啦。”
情急之下，苏染随口胡诌了起来，大脑快速转动，眼睛眨了眨：“我想到今天拍戏的时候。我ng了很多次都没有过，那个谢导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那个样子好好笑。”
“ng了很多次？”楚澈皱眉，抓着苏染的手松开了些许：“为什么会ng很多次？”
以她的演技，应该不至于吧？
“因为我一直找不到状态啊。”
苏染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松了，将手抽出来坐得离他远一点：“你知道吗？今天第一天拍戏诶。竟然有我跟梁少谦的吻戏。我知道这是拍戏，可是觉得很尴尬啊、这是人家的初吻诶。就这样为艺术献身。不对，只是献吻。可是我就是感觉怪怪的。”
楚澈的脸色有些变掉了。原来幽暗的眸子一下子阴沉了下去，瞪着苏染那毫无所觉的脸。再一次开口。
“后来呢？”楚澈声音有些变了，里面蕴满了风暴前的阴暗。苏染没法听出来了。
“后来就是一直ng啊。ng到谢导气得不行。然后说我不敬业啊。”苏染想到今天的情景，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也有一些小小的委屈。但是只有一点。
想到楚澈也是导演，她突然想知道他是什么看法。转过脸看着楚澈：“你是一个导演，你说像我这样的演员。是不是不敬业啊？”
一个好的演员，一定要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面对镜头，就可以让自己随时入戏。
她真是太不专业了。
楚澈沉默，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苏染，她一双有如星子般的眼充满了困惑。
“楚澈。”
苏染叹了口气，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如果说原来是想唬弄楚澈，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想知道：“你说，我明天是不是应该让敬业点，认真的拍戏，去吻梁少谦——”
发现楚澈半天都没有回应自己。她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得难看。
“啊。我——”苏染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对着他说了什么话。感觉一下子又冏了。这种事情还需要问他吗？看他怎么骂那个新人就知道了。
今天要是换了是楚澈导演，估计也会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苏染，你真是个白痴。苏染懊恼得要死，就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去问楚澈的意见。
“算了。我不纠结了。”反正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苏染就是这样的个性。
不去看楚澈难看的脸色站起身，视线对上他光｜裸的上身时又有些尴尬闪过。清了清嗓子，她很不自在的指了指门口。
“我饿了。先下去吃饭了。你穿好衣服也快点下来吧。”
像是楚澈会追上来吃掉她一样。她头也不回的跑掉。没有去看楚澈阴沉的脸色。
吻戏？
楚澈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苏染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因为刚才看到楚澈裸｜体的尴尬。苏染整个一顿饭都吃得相当的沉默。脸色也有些怪异。
最怪异的是，她竟然会去问楚澈的意思。这简直就是让她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不可能。
所以她低着头拼命吃饭。甚至菜也不夹，就是不敢去看楚澈的脸。
她不开口，楚澈更不可能主动跟她说话，一顿饭就在两个人的沉默中结束。
吃过饭后，苏染手脚快速的把厨房收拾好，就抱着剧本躲进房间里找感觉。不管怎么说。缘是她第一部成为主角的电影。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将剧本研究了个透，再一次做好心理准备。苏染相信自己明天一定可以过的。
早上起来，苏染又是志得意满的一天。将昨天冷冻的虾拿出来解冻，煮上一锅鲜虾粥。
一切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楚澈刚好下楼。看到她出现在厨房的身影，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她。
“你起得很早。”
“还好。习惯了啊。”苏染盛好粥放在他面前：“而且我今天还要拍戏。当然要起早一点了。”
“嗯。”楚澈点头，看着苏染在自己对面坐下，端起碗喝了口粥，似无意又若有意的点头。
“味道不错。”
这已经算是夸奖了。不过苏染可不领情。
“谢谢哦。没办法，谁让我还欠着你的钱。在没有还清以前。我会乖乖听话当你的煮饭婆的。”
忽略掉她话里的哀怨。楚澈因为她说的那句他的煮饭婆而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再看苏染时多了几分温和。
“等一下我送你去片场吧。”
“不用了。”苏染本能的拒绝，抬起头看着楚澈：“又不顺路。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楚澈看着她态度强势：“我送你。”
苏染停下喝粥的动作，一双眼睛探究的看着楚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会那么好心说要送我？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楚澈眼里的平和不见，眸光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在你心里，我要送你就是有目的？”
“当然了。”苏染一脸理所当然，对楚澈的感觉就那样脱口而出：“像你这样的人，又小气又爱计较，还阴阳怪气。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
楚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放下手里的碗瞪着苏染。那个眼神像是刀子般锐利的扫过她的脸。
苏染看到他的脸色，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凭本能回答说了什么话。
天啊。她怎么有一种在老虎嘴上拔毛的感觉？。
“呃。咳。那个，粥，对。粥还有很多。你慢点吃。”快速的扔下碗，苏染站起身逃一样回了房间。
真是冏到家了，她怎么会那么白啊？苏染再一次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在房间里躲了半天。又进卫生间去洗了把脸冷静一下。
再出来的时候，楚澈已经不见了。客厅里空无一人。吐了吐舌头，她松了口气，快速的将餐桌收拾干净。
拿起包包离开。好惊险啊。她其实真怕楚澈在这里，然后会对她做点什么。
“我是不是太过份了？”苏染站在电梯里对着里面的镜墙吐了吐舌头：“说不定他真是好心呢？”
诶呀。讨厌。苏染甩了甩头，不想去想楚澈了。那个家伙一直阴阳怪气，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说不定他本来就不怀好意呢？苏染抿着唇，绝对不相信楚澈有那么好。
“不行。我真是受够了。我一定要快点赚到钱，早点还给这个家伙好搬出去。”
下了楼，苏染出了小区大门就要往公交站牌走去，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却停在她身边。驾驶座的楚澈面无表情盯着她。
“上车。”
“我——”他是幽灵啊？说出现就出现？苏染本能的后退一步：“不用了，坐公交车很方便。那个。还有地铁——”
“上车。”楚澈的脸色更阴沉了。一付如果她不上车他就下来抓她的气势。成功的威胁到了苏染，半咬着嘴唇，低下头，她认命的上车。
坐在车上，她看着楚澈阴沉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吐糟。不想送就不要送，摆个鬼脸给谁看？
“那个。其实这里离片场很近，真的很近，你相信我。我自己可——”
“闭嘴。”楚澈瞪了她一眼，那凌厉的眼光成功的让苏染再也说不出话来，低下头，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她可怜啊，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欠人钱矮一截。她现在何止是矮一截啊，简直就是矮了很多截——
哀怨的对手指。在心里诅咒楚澈今天拍片不顺利，保佑那个新人又不听话，保佑那个狂台风，下大雨。总之让他拍不下去最好——
“在心里骂我？”好听的男中音似乎带着几分温和。苏染还陷在哀怨里，没反应过来。
“没有啊。”摇头，完全凭本能的回答：“我只是在诅咒你而已。”
“吱——”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楚澈的声音冷得像是寒冬里最凛冽的北风：“哦？诅咒我什么？”
那每一个字，几乎都像是从胸膛里挤压出来的。苏染缩了缩小脖子，心虚的摇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在。我在诅，祝。是祝。祝福你。对。我在祝福你。”
泪流满面啊。有木有？苏染你个杯具的。你肿么可以就这样直接的表达你对某些人的不满呢？
“呃。那个。楚澈。”苏染的身体不着痕迹的靠向椅背：“我，其实是觉得，觉得你这个人，特别好。你看。呃。你，又收留我，又送我。多好。是吧？你就是个好人。所以。我很感激你你。对。我很感激你，所以我祝福你啊。呵呵。”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脸上虽然满是讨好的笑意，配上两声干笑。那说出来的话却相当没有说服力。
楚澈沉默不语，眼光冷冷的盯着苏染眼里的心虚。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苏染看不懂的情绪。他突然向她的方向倾过身体，看着她害怕的瞪着眸子却又远处可躲的样子。脸色稍霁。
“我很好？”
“很好。非常好。”苏染狂点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p。苏染心里想的是楚澈你简直就是个小气鬼。
“你很感激我？”
“当然。”感激个毛线啊。要不是老娘我欠你的钱，早就发飙了。
“嗯。”楚澈点头，当作没看到苏染脸上的言不由衷：“晚上下戏了早点回家，我等你吃饭。”
“好。”苏染继续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啊？下戏了可能很晚了。再自己动手做饭可能就更晚了，要不你去外面吃——”
后面的声音消失在了他的眼光里。双手紧握成拳，苏染跟自己说：好女不跟男斗。我忍了。
“好。我会尽快回家做饭给你吃的。”
“嗯。”楚澈满意的点头，退开身重新发动车子。若无其事的开口：“记得少放点盐，昨天那个牛肉虽然炒得不错，不过咸了点。”
“啊？呃。好。”苏染用力的捏着自己的包包，在心里想像这就是楚澈的脖子。
我掐。我掐。我掐掐掐——
因为忙着掐自己的包包，苏染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楚澈扬起的嘴角。还有那眼里轻微的笑意。
这一路对于苏染来说简直就像是坐在火盆上那样难熬。好不容易到了片场，她快速的打开车门就要离开，楚澈却抓住了她的手。
“还有事吗？”苏染挤出一脸的笑。瞪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我怕时间赶不及。”
“记得早点回家。”楚澈看着她脸上的假笑，不置可否的松开手：“再买些新鲜的水果。”
你大爷的。你要吃你不会自己买啊。苏染很想将手上的包包往楚澈的头上砸下去，不过，她不敢。
“好啊。我会早点的。你等我。”
讨厌，说得像是两个人要去约会一样。一想到自己要跟楚澈约会。苏染有一种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感觉。为了躲避这种让她恶心的想法。她快速的离开。逃难一样的进了片场。
楚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里，并没有离开，跟着下了车。而急匆匆进片场的苏染并没看到。
**********#
一进片场，苏染就看到已经来了的梁少谦。今天的他穿着丝质衬衫。黑色西装裤，看起来一付贵公子的样子。
头发被小心的打理过，看到苏染进来，对着苏染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笑脸。
苏染感觉到心跳有些加快了。刚刚被楚澈恶心到的感觉一下子甩到九天云外去了。
呆呆的看着梁少谦的脸。在心里想，这个梁少谦的魅力还是很大的，那双眼睛像是会放电一样。只要是女人，相信很难不被他的眼神给迷倒。
她在想什么啊。难不成她——
压下心跳，苏染闪身进了休息室，由化妆师为她化好妆，做好今天的造型。正要出去的时候谢导进来了，挥了挥手，让化妆师跟里面的小助理都先出去了。
看着苏染，他的眼光有点奇怪。那种带着探究的眼神让苏染很是不自在。
“导演。”
“嗯。”谢导将苏染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子的。你今天跟粱少谦的吻戏。呆会我会让摄影师注意角度。你只要抱住梁少谦。然后做一下样子就可以了。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
苏染怔住，像是听到外星话一样。
“什么意思？”
她的听力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会不明白谢导在说什么？
“就是你可以不用真正的吻梁少谦。”谢导的神情有些怪异：“只要站位，站位你明白吧？就是给看的人那种感觉就可以了。”
梁少谦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到休息室里的苏染时愣了一下，转身面对谢导：“导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导把刚才对苏染说的话再对梁少谦说了一遍。
“好了。就是这样。梁少谦你也是老演员了。注意一下角度，看起来像就可以了。不需要真吻。”
梁少谦看着谢导，谢导在圈内对演员的严格是出了名的，这一次竟然这么好说话？
谢导不想再面对两个人的眼光，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己下去磨合一下。
“去吧。你们磨合一下。影片要赶元旦档期。我们的时间不算宽裕。都明白吧？把自己的角色演好。”
说完这句，谢导先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了苏染跟梁少谦两个人，梁少谦看着苏染的眼多了几分玩味。
“苏染，这是你做的吗？”
什么？苏染满脸疑惑。不太明白梁少谦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做的？”
梁少谦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突然笑了。怎么可能是她呢。真要说，也只可能是楚澈，想到昨天他对苏染那占有意味十足的眼神。他一时倒是有点小纠结了。
吻戏借位？真是服了某些人。这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怎么说还是一个导演呢。
“前辈？”苏染看着发呆的梁少谦：“你刚才说我做了什么？”
“没事。”梁少谦耸了耸肩，看着苏染的小脸：“苏染，我还没问你呢。昨天我让你当我的女朋友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苏染愣住，呆呆的看着梁少谦。昨天晚上只顾着研究剧本了。她完全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看她的表情，梁少谦也知道她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提议。
“苏染。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发展成进一步的关系。怎么样？”
苏染咬着唇。对上梁少谦认真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心跳有些失序了。
“前辈。对不起。我——”崇拜跟喜欢梁少谦是一回事，要当他的女朋友是另一回事。至少目前的苏染没有这个打算。
“没关系。”梁少谦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轻松。我不会逼你的。”
“前辈。”他这样说话让她好有压力好不好？
“好吧。你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开始了。”梁少谦靠近了苏染，唇息几乎是喷在了苏染的耳边：“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成为你初吻的练习对像。”
轰。苏染的脸红了。看着梁少谦，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痞痞的男人就是影帝。
“前辈——”
“开玩笑的。”梁少谦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休息室，苏染吐了吐舌头。
“呼，吓死我了。真没想到影帝也会开这种玩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问题了。
苏染拿起剧本去找徐初瑶。两个人离开之后，一个人影从休息室的换衣间里出来，看着休息室的门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
因为有谢导的首肯。苏染松了口气。再拍起来就顺手多了。跟梁少谦的对手戏很简单就过了。
苏染一直很开心。她是真的喜欢拍戏。没有她戏份的时候她就躲在角落里钻研剧本，揣摩角色。有她戏份的时候她则很投入的去演出。这样下来，一天时间很快就过了。
晚上下了戏。大家都准备要走人。梁少谦突然站出来看着大家拍了拍手。
“这两天大家都累了。今天晚上去唱歌怎么样？我请客。唱完再去吃宵夜。”
“好啊。”徐初瑶第一个响应，她年轻，又喜欢玩：“去皇家ktv吧，那里的音响效果特别好。”
“好啊。”梁少谦笑了，看着背起包包要走人的苏染：“苏染，你也一起来吧。”
“啊？”苏染想点头的，突然想到今天楚澈送自己回来的时候，说让她早点回家——
“不用了，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不去了。”
“去嘛，去嘛。”徐初瑶跑过来拉着苏染的手：“我们还没一起去玩过呢。”
“真的不用了。”苏染看着她脸上的热切：“那个，我家里真的有事。”
“什么事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徐初瑶不放弃。
苏染拉开她的手：“是这样，我只有一个人住，然后家里养了条狗，要是我不回去，狗要叫的，到时候邻居一定会抗议。所以。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梁少谦站在边上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如果让楚澈知道苏染把他比成一条狗，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好吧。”梁少谦眼里有一丝兴味：“既然苏染不方便，那就下次吧。我们去好了。”
“嗯。”徐初瑶拍了拍苏染的手背：“就这一次哈，下次说什么你也不能缺席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吧。”真是头痛，都怪那个楚澈，好好的说要让她回去做饭。不然就没这么多事了。
虽然不情愿，可是苏染却还是进了生鲜超市去买楚澈要的东西。
昨天冰箱里还有一些菜，只要买些简单的配菜就可以了。买好自己要用的材料回家。
客厅里没有人，楚澈应该还没有回来。
苏染将材料处理好，将米洗好下锅，再搭配好了晚上要吃的菜。开始动手做饭。
她发现楚澈好像很喜欢吃肉，昨天晚上炒的牛肉大半落进了他的肚子。
想到今天早上楚澈的报怨，她就有些不爽。
“吃那么多，还说咸了，咸的话你少吃一点啊。”
“让人家做这么多事情一个谢字都没有，还挑三拣四，真讨厌。”
话是这样说，不过昨天的牛肉真的很咸吗？她怎么不觉得？还有啊。她昨天做的海鲜时时味道不怎么样。可是那个家伙好像都吃光了。
真看不出来他食量那么大，不好吃还吃得那么欢。
“不过那个家伙食量真大诶。”苏染边捡菜边咕嘟：“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成个胖子。”
“咳。”
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苏染完全吓坏了。手上的菜掉进水池。转过身就看到楚澈站在她身后。一双黑眸毫不客气的瞪着她。
“喝。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苏染瞪着他：“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真是够了，瞪了楚澈一眼。她将掉在水池里的青菜捡起来，继续捡菜。
“我一直站在这里。”楚澈凉凉的低语。看着苏染脸上的不时变换的丰富表情，神情莫名愉悦。
今天拍的还算顺利，预想中的进度结束，他就让那些人早点收工。然后提前回来了-
啊？苏染捡菜的动作停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有定期做运动。”楚澈就站在她身后，透过她垂下的发丝看着苏染白掉的脸，莫名的心情愉悦：“所以，不会撑成胖子。”
苏染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最后变成了紫色。这个家伙真是够了。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你——”快速的转过身，不期然动作太大，而楚澈这个时候刚好是低着头看着她，她的唇瓣就那样从他的嘴上擦过。
苏染僵掉了，一手拿着菜，一手刚好是想要抬起来指责楚澈的。可是现在全部的动作都停住，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
她，他。他们两个——
手上的菜掉在地上。那个声音让她突然反应过来了。身体向后退一步，动作太猛，后腰撞在了料理台上。
“啊——”苏染吃痛的叫了出来。捂着后腰向后仰。脚下一个重心不稳，身体竟然向边上倒去了。
在她以为要跟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大手及时搂住了她的腰。顺势往自己怀里一带，成功的免除了她跟地面亲吻的命运。
苏染又一次石化了。看着楚澈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她整个人偎在他怀里，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
更重要的是，腰上感觉到了他手心传来的热度。那个感觉，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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