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夜离歌，另一边的蛊婆婆也感觉到了妖兽的异常。
第一印象就是，“兽潮吗？”
可这些妖兽不似兽潮时那般暴躁，虽然急吼吼地狂奔，且目标一致，但却理智尚存。
心思微动，莫非有宝物出世？
感受了一下夜离歌，“很好，臭丫头也在往那个方面奔，我也去看看吧！”
蛊婆婆虽然选择了跟着感觉走，不过，她又再次选择了隐身。
“嘎嘎嘎，本座倒要看看，这秘地能有什么大机缘！”
不同于蛊婆婆的急不可待，夜离歌倒是不紧不慢。
因为零语仙君曾经说起过，“明智泉虽然比较活泼，但每次挪移总有不少消耗。”
夜离歌当时就明白了，那得等充足了能量，玩儿够了，才会继续下一趟旅行呗。
这个时候，如果因为明知泉而引起了百妖异动，也是刚来不久。
既然如此，她也犯不上太着急了。
虽然如此这样想着，夜离歌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自然是要快些了，百兽离窝，百鸟出巢，它们所守护的宝物可不会消失，此时不搬走，更待何时？
因为妖兽妖禽几乎是全体出动，夜离歌一搜一个准儿，几乎没费什么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与此同时，蛊婆婆急匆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乌泱泱的妖兽徘徊在一处月芽状的泉水周围。
没有想象中的纷乱场面，反倒有着前所未有的淡定。
蛊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不明白啊！
“唳……”
半天空中的禽鸟同样是有序排列，倒像是在迎接它们的王一般。
蛊婆婆：“有凤来栖吗？”
凤凰啊，百兽之王，可没半分虚假。
除凤凰，别的神兽也没这么大的排场啊！
蛊婆婆又激动了，“小狸死了，胡三死了，旧的不死新的不来。
难道是因为上天看我太过孤单，给我送来一只可契约的凤凰？”
咕嘟咕嘟，那一汪泉水突然沸腾了起来。
稍倾，突然暴发出万千丝雨，朝向聚集在一起的兽群洒去。
再看那些天上飞的，树上蹲着的，地上爬着的，林林总总的妖兽们，全都温驯的像是小猫咪一般，灵智高些的，甚至还匍匐起了身子，以示对眼前泉水的敬畏。
“这汪泉水是宝物！哈哈哈，本座这次赚大发了！”
刚才洒下的万千丝雨，虽是隐身状态，但蛊婆婆却也接收到了一滴。
只是一滴，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陈年旧伤似乎好了一些，全身忽然一阵舒服的轻松。
再看那些妖兽，在得了好处后，竟然傻兮兮地离开了。
几息之前，铺天盖地的全是妖兽。
几息之后，除了一脸贪婪的蛊婆婆，世界一下子空旷了起来。
妖兽如此识情达趣，若说蛊婆婆没生疑心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本就多疑。
多了一份心思，蛊婆婆倒是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仔细，竟然真的发现了异常。
月芽形的泉水，一分为二，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一汪清冽的泉水，上边隐隐约约现出三个字：明知泉。
另一汪泉水十分浑浊，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墨色，滚动着不知名的东西，上边也显示出三个字：明智泉。
“明知泉？明智泉？”
发音相仿，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物。
尤其是这两眼泉水，一黑一白，呈咬形状组成一个圆形。
蛊婆婆：“唉呀，刚才洒出来的泉水，到底是明知泉还是明智泉呢？亦或者是两者的混合体？”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道理，蛊婆婆还是懂的。
“所以，我要如何选择呢？”
如果胡三和小狸在这里，可以让他们分别尝试，可现在的只剩下自己孤家寡人，左右为难。
一转眼，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夜离歌。
蛊婆婆真心实意的笑了，“试水的人这不就来了吗？”
那些妖兽们走的快，回的更快。
夜离歌能怎么办？
趁还没被发现，没被群起而围攻她，赶紧溜呗！
夜离歌也确实朝向泉水这边来的，与蛊婆婆一样，也陷入了无比纠结之中。
“明知泉呢还是明智泉呢？”
她是实在没想到，竟然有两眼截然不同的泉水。
小克也有点傻眼，“小仙子，到底是哪一个啊？
不然，把空间中的低灵智妖兽拎出来几只试试？”
夜离歌：“不必！”
当初零语仙君说的是明知泉，而父亲永夜上神的手札上可是明智泉。
夜离歌当时只是以为笔误，或是以讹传讹，可却有两处不同的泉水。
“二叔公不会骗我，但他没有过亲身经历，看的也只是流传下来的手札。”
而手札未必完全属实，也可能是记载的别人的转述。
“父亲更不会骗我，他所书写下来的，虽然漫不经心，却是亲身经历。”
夜离歌：“锁大爷，你以为呢？”
锁大爷：“我可以说对此事一无所知吗？”
夜离歌：“可以！”
以锁大爷这素来不靠谱的性子，一切皆有可能。
锁大爷不乐意了，这影响他在琐宝儿心中的光辉形象啊。
第一次为自己辩解道，“叶子，你不能这么说我老人家，我跟在永夜上神身边时，经常性的被迫与外界隔绝。”
随身洞府是永夜上神从家族中顺走送给夜离歌的，他自己修为低的时候没有，修为高了的时候，感觉用不上了。
所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比如进了绝灵之地啥的，锁大爷就被关小黑屋了。
而不是像现在，他还能在空间中溜达，还能跟着大家看外边的世界。
夜离歌所经历的种种，他们也能感同身受。
虽是报怨的话，却提醒了夜离歌。
“如果我进了明智泉，琐宝儿他们被封印在空间中，不能进不能出怎么办？”
啥？回头再进？
别开玩笑了，不管是零语仙君还是父亲的描述中，明智泉都是个小气的，只打开一切，然后就会陷入隐匿状态。
在夜离歌看来就是，能量消耗太多，自我恢复中。
“无论如何，我都得把握住这次开启机会！”
小克：“蛊婆婆怎么办？”
青目眼下，蛊婆婆正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暗戳戳的盯着她。
夜离歌：“凉拌！”
小克：“会否有可能，蛊婆婆是巫神之后呢？”
夜离歌：“咦？那不就便宜她了吗？”
不只是便宜了她，蛊婆婆实力大增后，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得想办法坑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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