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染上了她的双眸。
“轰——”
万籁俱寂。
离火从她身边舒展，碰到那片煞气团，竟然反而将它们吞噬。
外面一阵石门的声音传来，她轻笑一声。
这一次出去的时候，石门没有再关闭了，她去过的三个石门如今都打开着。
如果一直这样，那运气再不好，也就还有五个。
她踏入第四个打开的石门，面前并没有方才那般凶险，反而是春和景明，万物生长的模样。
这么看来，这也不是凶门了。
若不是生门，那便应该是景门了吧？
宋惊棠走前去，面前有一块无字的古碑。
她伸手触碰那块古碑，一道金色的符文在古碑上闪过。
“既你来此，即是缘分，不知可否回答我两个问题？”
两个问题？
“请问。”宋惊棠道，她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听到她的声音，但是这块古碑既然在这儿，既然这么问了，一定是有办法的。
“何为道？”
宋惊棠眼中带了几分坚定道：“道不可言。”
若能言，便不是道。
若说道是自然规律，万物运转的秩序，那是天道。
若说道是人心所向，人所作为接因果，是为人道。
天道随人道而变，而人又觉得天道不可逆，其中之理究竟如何，没人能说的清。
关于道，只能悟，而不能言。
“你倒是有趣，从前来的人皆是喋喋不休说了一堆，也未曾真正明白。”
那古碑上又现出一行字。
“这里来过很多人吗？”
“以前是很多，已经好久好久没人来了。”
宋惊棠皱眉。
没人来？她爹不是去了禁书阁？
难道……
很快那块古碑为她解答了问题。
“你既然能进开门，说明你很得天道，或者说是天地法则的喜爱。”
“咦？果然，竟然是个道体。”
开门进，生门出，她定然会在这里得一番造化。
“你可知道魔界的始祖？这座塔在他还在时便存在了，所以它已经存在很久了。”
那金色的符文跳得宋惊棠快眼瞎了，不过提到魔界的始祖，她忽然又来了兴趣。
魔界始祖的塔，为什么会和天道……
“前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金色符文跃然眼前。
“何为魔？”
她只是有些猜测。
为什么神魔大战在这里，而魔族打着破云界的主意，连神界都不会来帮它，反而关闭了仙门。
魔界，究竟有多强。
“哈哈。”那古碑上忽然出现了这两个字。
“魔，也是神啊。”
一行字，将宋惊棠劈了个里焦外嫩。
“魔和神，本就是一体的啊，魔界的始祖便是神。”
所以……当年是神和神的大战……
“曾经的世界，是魔为主宰的。”
宋惊棠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眼底的光变得愈发冰冷。
“那你觉得，何为神呢？”
无论是善是恶，都改变不了，魔也是神的事实。
善恶原来也是没有界定的，一切都归结于因果。
若是原来的世界，是由魔主宰的，他们由天地煞气所生，有些魔族开始仗着自己的得天独厚作恶，世人便皆认为他们是邪恶的化身而厌恶他们。
那神的出现，打着善的名号驱赶了魔，对厌恶魔族统治的人来说，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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