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新的路（挖盗洞）这样的事情司妩肯定是不会做的，等张启山的人把洞挖好之后，司妩长腿一踹！
轰——
原本需要弯腰过的盗洞宽敞的足够两人并排走过。
吭哧吭哧挖半天的亲兵脖子一缩！这岩土多硬他们是知道的，这一脚要是踹自己身上，想都不敢想！
看着优雅收回腿闲庭信步走过去的司妩，张启山，齐铁嘴和二月红皆是无奈笑笑。
从加大版司妩牌盗洞走过没多久，众人隐隐约约听见唱戏的声音，还没等分辨出声音来源，迎面就看见诡异一幕！
一个墨发飞舞的骷髅头飘荡在路中间，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闯入者。
司妩并没有感受到灵力或者异常磁场的波动，当即就近抽了张启山腰间的匕首朝着骷髅头顶掷去！
唰！啪嗒——
匕首破空声过后，那骷髅头直接掉地上还滚了好几圈。
“小把戏而已，不要自己被自己吓死。”
司妩口中自己吓自己的人不在少数，就连张启山和进忠他们一开始也是惊了一下的，就更不必说那几个亲兵了。
这一行人，恐怕就只有司妩和影卫全程没有丝毫波澜了。司妩是因为本身是神，不惧无畏。影卫是踩着尸山血海走到现在的，况且主子还在身边，害怕这样的情绪在这样的环境下只会成为累赘。
司妩走过去踢了踢骷髅头，余光瞥见躲在张日山身后的齐铁嘴，眼底闪过狡黠。
齐铁嘴察觉到司妩余光瞥了自己一眼，还笑成狐狸样儿就觉得没好好事！
不出算命的所料！
下一秒，那颗长发飘飘的骷髅头就被司妩一脚踹飞过来，
“啊！！啊呀呀！！佛爷！二爷！！救我！！”
齐铁嘴吓的吱哇乱叫，手却下意识的一巴掌拍飞了那骷髅头，或许是没收住力，那可怜的骷髅被拍碎成好几半。
反应过来的齐铁嘴看着不远处似笑非笑的少女，迎着佛爷和二爷错愕的目光讪笑道：
“许是年岁久了，脆了，脆了。”
自家主子笑闹，影卫可是一直是戒备着的，是以，在异响出现的瞬间影一三人就敏锐捕捉到了。
“主子，有东西过来了。”
二月红闻言侧耳听了听道：
“佛爷，让大家熄灭手电，我们上去静观其变。”
张启山点头，旋即所有人都熄灭了手电，翻身上了洞顶攀附。
齐铁嘴看着佛爷他们轻轻松松就上去了，急的压低声音朝上喊：
“佛爷，我怎么办？”
司妩进忠和影卫并不打算上洞顶，敛息隐藏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简单。
声音越发靠近，齐铁嘴还杵在那儿，司妩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人拽过来摁在石壁上捂住他的嘴，以免老八惊呼把那东西吓走。
黑暗中，齐铁嘴小圆眼镜后的眼里划过得逞的笑意，捂在脸上的手微凉柔软，鼻息间是清冽的莲香。
司妩并未察觉齐铁嘴眼底的情绪，黑暗对她的视力并不受影响。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走的战战巍巍的瞎眼老人身上。
还没等司妩观察的再仔细一点，张启山突然打开手电，跳下洞顶对着人家就是拳拳到肉！
“张启山！停手！！”
拳头在距离老头儿面颊一厘米的地方堪堪被司妩叫停！老头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揍吓的抖若筛糠。
因着司妩的声音，众人纷纷下来打开手电，也看清了眼下的情况。
司妩松开齐铁嘴走过去，嘴里数落着：
“张启山！你再打下去这人可就被你物理超度了！再说人家也不是邪祟是个活人！你下手之前就不知道辨别一下吗？”
“我——”
“你什么你！道歉！”
“对不起，老先生。”
司妩也就是话赶话了，张启山的顺从和听话让所有人的僵硬了一瞬，看他的眼神都奇怪了起来。
张启山刚刚动手打人完全属于肌肉条件反射，而对她的话的条件反射，张启山不敢去深思。
几句话的功夫，影七已经粗略检查了那老人家的情况。
“主子，这老人家神智混乱，眼睛是人为刺瞎，身上暗疾不少。目前没有沟通能力，嘴里却一直无意识哼着曲调。”
这或许就是区别吧，张启山的亲兵在吃佛爷的瓜，司妩的人已经检查完了老人的情况。
司妩闻言仔细听了一下这老人哼的什么调，意识混乱都还记得哼，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
“左，，左搭弓，，右执箭，向空中射定。”
断断续续也还能听清，当听清后，司妩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二月红。
这人唱的曲儿小花从前给自己唱过，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节选，
“二爷，你家的曲子。要不你来对两句儿？”
关于司妩为什么对二爷家的曲子这么熟悉众人来不及多想，因为这老人似乎已经在二爷两句儿唱词中恢复了神智。
“老人家——”
“别说话，跟我来。”
老人家打断了二月红的话，不管他们想要问些什么，在这里对话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老人虽然眼盲，但是他对于矿洞十分熟悉，拐了几个弯后就带着司妩他们来到了一个放置着上下床铺，类似宿舍一样的地方。
回到这里后老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坐吧，这里还算安全，矿洞里的东西进不来。”
张启山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进忠手脚利落的收拾出最好的椅子，扶着司妩坐下。
张日山和亲兵开始简略的扫视起这里，随后在角落发现一个发电机。
这个发电机比之前看见的那个更加老旧，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张日山抓住手柄摇了好一会儿，分布在宿舍周围的灯闪烁了几下，在张日山不懈努力下，这台老旧发电机终于再次运作起来。
宿舍亮堂起来，二月红他们也开始向老人打探消息。
“老人家，我们有些当初旧事想要知道，还望您相告。”
那瞎眼老人沉默半晌，因为二月红的话不自觉想起了当初的事情，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压制住毛骨悚然的感觉，老人嘶哑着反问：
“你们以什么身份来问我那些旧事的？”
二月红与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随后率先拱手开口道：
“在下九门红家二月红。”
“九门张家张启山。”
“九门齐家齐铁嘴。”
虽说老者看不见，但三人还是拱手表示尊重。
“你们是九门中人？”
“是。”
“有什么凭证？”
“这。。。。”
二月红不知如何作答，且不说老者眼盲有也看不见，更何况他们还真没什么凭证。
司妩看着陷入沉默的问话三人组，嚼巴着进忠投喂的肉干，颇为无奈的开口道：
“张启山和算命的不好证明，二爷你还不好证明吗？这把嗓子不就是红家最好的身份证吗？”
问话三人组有些尴尬的互相看了眼，那老者也道：
“当年有个红家人曾经教过我几句，你说你是红家人，那想来你也会那戏吧？”
二月红想了想立马想到了司妩在矿道里说过的话，当即清了清嗓子唱起了那一折《穆桂英大破天门阵》。
“左~执弓~~右~搭箭~，空中~射定~”
二月红的声音十分悦耳，司妩听着熟悉的唱腔不由得想起小花。
他每日清晨练嗓子的时候，总是习惯让人在院子里摆上摇椅再背上一份茶点，不管自己会不会去听，他总会先备着。
后来，只要在家，司妩每日早晨必定会坐在摇椅上，吃着点心品着茶，看着院内树下一袭粉衣的解雨臣唱着各种各样的曲子。
在她的记忆中，解雨臣总是极温柔的。
“你也是九门中人？”
那边对完身份后的老人突然朝着司妩的方向发问。
司妩被迫结束回忆，眉头一挑张口就来：
“在下九门行七霍锦惜。”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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