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上，马凡睁开眼起床的时候发现梁馨还在旁边睡着，两个人昨天硬生生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来钟才沉沉睡去，要不是今儿还得上班，高低也得弄个通宵了。
“馨馨，起床上班了。”
“你先去。。我再躺会。。。你个死鬼。”
马凡苦笑一声从床上爬起来，不得不说这个腿啊，多少还是有点软的。昨天晚上俩人彻底撒开了那种，马凡到了厨房把昨天的碗筷都洗完了，然后煮上一锅白粥，又冲了点蜂蜜水端到卧室：“喝一口吧馨馨，赶紧起来了，一会迟到了。”
“迟到怪谁啊，还不怪你么，昨儿晚上跟饿了八辈子一样。”
“那可不是饿了八辈子么。还好意思说我呢，你到最后不也一样么。”
“我。。。。你。。。。。算了。。我起床，哼！”
梁馨下床穿好衣服就上楼去自己家洗漱去了，因为两个人住的特别近，所以也就没准备什么东西，准备啥啊，有啥用的楼上楼下直接拿呗。
不一会梁馨回来了，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自从马凡从乘务队调研回来之后就把乘务员兼职行政的时候必须穿制服这一条给取消了，只要穿的别太出格就行。所以梁馨现在上班也穿的舒服了一点。两个人喝完了粥一起往办公楼走去。一般来说马凡都会在楼下抽根烟，让梁馨先上去，就算有人碰见也可以说是刚才碰到的。但是今儿就碰见了宋晨。
“哎呦师傅，你今儿怎么来了。”
“我咋来了？我找你报到来了呗。”
“报道？调令我还没见到啊。”
“雍爷说让我先过来熟悉工作，调令的事儿应该今儿到你那，反正你签了字他签了字陶董签了字不就生效了么。哎呦，梁总也在啊”
“晨总，以后就一块工作了，多关照啊。”
“别别别，得是梁总关照我啊。你俩这是。。”
“啊，来的路上碰到了，梁馨你先去吧，我俩抽根烟上去。”
“马凡你跟我说实话。你俩肯定不对。”
“果然这个事儿瞒不住么？”
“卧槽你不会真把梁祖宗给睡了吧。”
“咳咳。。准确的说是昨天晚上的事儿。但是在一块挺久了，父母也见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着急去安保部，感情是要公开了，又怕一个部门是吧。”
“那你以为呢，唉不是师傅你啥时候这么八卦了，老弟好心给你一个副总的位置，你这还没上任就编排领导了。”
“哎哎哎什么就编排领导了，当初你被爬床的时候可是我们几个给你保下来的。当我面提领导，你小子还不够格了。”
“行行行，不提，宋总助走吧， 带你看看你办公室。”
马凡带着宋晨来到办公室，给宋晨介绍到：“咱客舱部就是这一层楼，乘务队人数最多，然后是供应中心，资源中心，质量中心，培训基地这四个职能中心，三楼还有一个库房，一个影音资料室和一个质量分析室，会议室都是在三楼，咱们和安保市场共用的。我跟梁馨商量着你先把质量和培训基地接过去，这两个比较好弄，现在是梁馨管着乘务队，培训基地和质量，我是供应和资源中心，你来了就把他那两个职能中心接走，让他专心去飞航班管乘务员。咱哥俩把行政事务搞好了。”
“行，放心吧。”
“走，带你去看看。这是供应中心，主要负责咱们所有的机供品、乘务制服、消耗品等物资的供应和采购以及库房管理。这是资源中心，所有的排班，号位晋升都在这管。这是质量中心，我来了之后从资源分出来的，客舱服务质量，乘务员复训，教员管理都在这。培训基地在津门技术大学，主要就是新乘务员的培训和老乘务员的复训承接，完事儿还接点外面的委培什么的。”
说完这些，马凡把宋晨带到人资派驻和卫鹏说：“卫鹏，这是宋晨，应该认识吧，过两天就是客舱的总助，师傅，这是卫鹏，咱人资派驻的经理。”
“认识认识，我俩一块进来的人力。以后鹏总多帮助啊。”
“哎呦宋总这话说得。您多帮我啊。”
马凡带着宋晨走了一圈，然后给宋晨安顿好了办公室。刚回到自己屋点上烟，卫鹏敲门进来了。
“马凡总，我想问个事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总助不是你是吧。”
“是。。。我觉得我也很努力了，也很认真，为什么这次没推荐我反而是给了宋晨，他也没在在客舱干过事情。”
“鹏哥，你长我几岁，私下我就这么叫你了，”马凡给卫鹏递了根烟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推荐你，真很简单，我一说你一听也就完了。但是我想说，就算我说了，你听了，但是你心里不认，那没用。”
“我说实话吧。我知道你等了很久这个机会，而且最开始我是想去推荐你，但是为什么最后没推荐。是我发现你有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改，你不好往上走。”
“您说，什么问题。”
“就比如说，我上次的那个主题航班，如果交给你来做，你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想到多远的步骤。还是说，反正有正职牵头这个事儿，我就自己干吧。”
“我。。。”
“我跟你说梁馨是怎么干的，在这个事儿刚确定合作的时候，梁馨已经从乘务队找好了机组成员，然后自己开始设计客舱活动了，所以在被截胡的时候，能够立刻拉出来一套组去市府汇报。至于我，我在刚谈好这个事儿的时候我就已经让供应的去和航食谈当天配什么餐了，你明白了么？”
“我。。。。”
“鹏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个人当朋友，没的说，但是当领导，你多少差点大局观和远见。就怎么说合适呢。总在低头拉车，很少抬头看路。当然这是从专员升上来的人的通病，反正我上面有主管，有中心，有部门告诉我怎么做，我怕啥。但是哥啊，领导干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手下十好几口子人跟着你呢，如果你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造成的后果只有你越来越不相信你的下属，你的下属也越来越对你失望。”
“你的意思是，我大包大揽其实不对？”
“你看我什么时候大包大揽过，我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不管你们怎么弄，我只要结果，该去沟通协调的，你们去，你们去了搞不定的让我去。做管理干部真不是什么都不干，也不是什么都干，最重要的一个你需要适度放权，做好支援。你看看一个中心都给你累成什么样了，每周每月会的ppt都是你自己做的吧，材料都是自己写的吧，你看看你那派驻，天天都干啥了，我敢说，你要是知道进场证怎么办，你这个事儿估计都得揽过去吧。”
“我。。。”
“你好好琢磨琢磨，该放手就放手，你抓那么紧，人家只会觉得你权迷，不愿意放，到时候别说我，你们人力的领导都不会推荐你的，你要是上去了部门副职，权利比你现在可大，去去了之后分管中心的事儿都你干？一天28个小时你也不够啊。你会排班？还是会谈机供品？还是能培训？回去琢磨琢磨吧。”
解决了卫鹏的问题，马凡也看到了宋晨的调动公文，看都没带看的，直接签字提交走人，他相信雍爷不会在这会再跟他玩闹什么了。干脆提交走了算了。
没过两天，宋晨的调令+晋升令下来了
“兹有人力资源部招聘中心经理宋晨，工作兢兢业业，认真刻苦，经公司研究，人力资源部批准，任命宋晨为客舱服务部总经理助理，为期三个月。
此令！”
精卫的规矩就是，想往上走？先来三个月助理，到期之后其余的部门正副职打分，分管中心打分，民主测评和部门职工打分。几个凑在一起没问题了才会正式任命到部门副职。宋晨就是在经历第一个阶段，就是助理阶段。
“晨总这正式走马上任了啊。”
“就三个月，我这瘾还没过足呢，你说万一哪项不合格，会不会给我弄回去啊”
“你怕啥，现在1000多乘务有400多是你招回来的，这400多带了多少徒弟，有多少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你怕个球啊。”
“卧槽咱这不是穷人乍富么，能不害怕么。”
“哎呦你把心放大胯里面吧。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三个月之后你要是没提职，我就去找陶正去。”
“行了，这梁祖宗我还没捋顺呢，你这还一个马祖宗，虽然你快走了，你现在还是祖宗啊，就我一个小屁泥。”
“行了师傅，你先看看手册什么的，然后看看三把火从哪开始烧。我全力配合你。哪怕就是你要把精卫成立以来所有的客舱服务录音听一遍，我都有备份。”
“那行，那就先听个三年的客舱记录吧。”
我他妈。。多这句嘴干嘛！马凡恨不得想抽自己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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