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愚人众某处基地。
“「散兵」被抓了？”多托雷看着面前仪器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沉默了会，继续手中的实验，“找冰皇殿下派个使臣去稻妻把人带回来，找我干嘛？”
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同僚被抓，而是用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新到的实验品。
“真好啊。”他感叹，“真正的魔神之力，而不是那些死去后留下的残渣，新鲜的魔神。”
「公鸡」绕着那泡着福尔马林尸体的仪器走上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坐回椅子上，“我去过了，冰皇殿下让你派个分身去一趟。”
“……”多托雷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冰皇殿下没通知我。”
言下之意，竟然是先按兵不动。
“「散兵」的来历没掩藏过，现在愚人众内部已经传出他叛出愚人众，又回归稻妻的传闻了。”「公鸡」捂着脸，一脸苦恼，“在稻妻发生了什么？你的分身没告诉你吗？”
多托雷拿起一旁被激活的邪眼，放在光下细细观察了一会，“没有，他死得太快了。”
多托雷咧开嘴角笑了笑，指着身后一排排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但是也算死得其所不是吗？这些都是意外之喜啊！”
他张着手，像是在感叹秋季的丰收，“离邪眼的完成又近了一步!”
这实验室里的尸体一共有二十七具，每一具都单独盛放。
愚人众试图运回来的数量当然不仅于此，但是大多都在入港前被稻妻官方查封了，为此他们还损失了不少人。
但是狡兔三窟，终究还是有些没被查封的尸体成功运了回来。
多托雷哼着歌，按下身前的一个按钮。
“执行官大人！”门打开，一个愚人众士兵走进来，他看到「公鸡」带着惊讶的行礼：“市长。”
「公鸡」并不喜欢别人叫他执行官，他更喜欢别人以“市长”称呼他。
“拿给新到的一号实验者试试。”多托雷随手将邪眼丢给士兵。
“是!”愚人众士兵伸手接住，恭恭敬敬的行礼走出去。
不多时，两人面前的监控屏上就进来一个畏畏缩缩的少年，他手上紧张的攥着邪眼，眼神不安的四处乱飘。
“开始吧。”多雷托指示，语气温柔，“不用担心，至冬国会铭记您的付出：如果成功，您会成为一名光荣的至冬战士；失败了也不要紧，您是至冬国的英雄，您的家人会得到最稳妥的安置。”
少年被温柔的语气安抚，明显镇定了不少，他紧紧捏着邪眼，深吸一口气。
“咔——”突如其来的冰包裹住了整个观察室，连最先进的高清监控显示屏上都出现一层薄雾，少年愣愣的看着手中出现的冰粒，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力量。
“恭喜您，冰系!与女皇同样的元素力，至冬国为你骄傲。”多托雷捧读道，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可惜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
多托雷松掉观察室的通话按钮，按下它旁边的那个：“带下去吧，观察记录。”
“收到!”听到对面传来的答复，他松开手。
“你那个邪眼，要做好了吗？”「公鸡」问询，“它可耗费了不少经费，你知道的，冰皇殿下需要成果。”
“快了。”多托雷并没有说具体还需要多久，模棱两可道：“你知道，科研最需要的是时间。”
“你说的对。”「公鸡」非常相信他的能力，赞同的点点头，提起另一件事：“我最近看上一个少年，他很有天赋，能成为执行官也说不定。”
“难得你那么高的评价。”多托雷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白胡子老头一眼，“以你的口才，居然没招募到他。”
要是「公鸡」已经将那个看上的少年招入愚人众，就不可能用“看上”这两个字。
“差一点。”「公鸡」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又叹口气道：“可惜他说自己母亲最近要给他生弟弟妹妹了，他父亲又不在身边，家里需要他。”
「公鸡」背着手走几步：“等他父亲回来了，弟弟大上了一些，想必就会加入我们了。”
“他要是还不愿意呢？”多托雷是知道「公鸡」的性格的，但他还是明知故问道。
“不，他会的。”「公鸡」露出一个笑容，藏在眼镜下的眼睛看不清神色，“加入愚人众，为女皇殿下的理想奋斗，这是至冬国人的荣誉。他会同意的。”
多托雷笑笑：“也是。在至冬没人能拒绝这个。”也没人能拒绝这个。
“说起来下次见面时，我需要做些准备，给他新出生的弟弟送些礼物之类的，也不远了。”「公鸡」一拍手，“你觉得机器人怎样？男孩子应该都喜欢这些。”
少年的弟弟妹妹还没出生，连他都不清楚母亲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公鸡」却已经肯定了其的性别，还提前商量起了礼物。
“我觉得可以。”多托雷赞同道，“真是个了解市民的好市长，能成为您的市民，一定会很幸福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公鸡」对他的话里有话并不在意，谦卑道：“都是为了冰皇殿下。”
“「女士」大人！这需要「博士」的准许……”门外传来喧哗声。
“滚开!”一声低喝后，一名艳丽的女人出现在正在打开的门外，气势汹汹的迈步走进来。
门外的愚人众士兵伸手试图阻止她前进，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太努力，只能将哀求的视线投以多托雷，希望他不要责罚。
多托雷向他摆摆手，士兵如释重负的关上门。
「女士」抱臂看着他的动作，等到门关上后才开口，“多托雷，给我个解释。”
多托雷不为所动，他皱皱眉，“什么解释?说起来这是我的地盘，这位「女士」擅自闯进来，还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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