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蘑菇汤？”
辛吉德看了眼亚当斯，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们不是出来冒险旅行的吗？为什么天天是蘑菇汤——你当我们是兔子吗？”
“兔子不吃蘑菇，辛吉德教授。”
威廉愉快的给自己弄了一碗，才三天蘑菇汤而已，而且还有自带的食物，蘑菇汤就是个配菜，他正好喝个新鲜。
说实在的，在阿兹卡班那个地方待过之后，正常性质的干粮他完全可以接受，更别说这次出来他精心选购了不少方便宿营时候吃的东西，这就让饭菜更值得期待了。
至于蘑菇汤嘛——他是不会随便说某位草药学教授的坏话的，无非是连兔子都打不着，不丢人…不丢人…
“不是我不想弄别的，是只有这个——你不能指望我在夏天找到可以吃的果子！那些玩意都生涩着呢，现在弄下来太浪费了！”
亚当斯耳朵有点发红，“而且这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兔子！要是有的话我轻松就抓到了，你们也是见过我在禁林抓的兔子的！”
他解释的过于认真，让威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禁林的兔子算是海格和人马们半放养的，根本没啥警惕性，而且他们走的这条路因为走私者经常过来，有采摘价值的果树和植物都被祸害的差不多了，兔子也被抓的比其它地方精明的多…
没法子，走私的也有能人啊…
“将就着吃，将就着吃，我们的储备相当充足，足够我们吃个来回了，有些野味调剂就不错了。”
威廉打着圆场，“再过几天换个地势，我们的运气说不准就好起来了。”
过几天他们俩的好奇心稍微低一点威廉就准备让他们走正式通道出去了，总不能真的走走私路线出去吧？
“说的有道理，就是这几天运气不好，说不定我们能抓到野生的龙呢！”
亚当斯一下来了兴致，开始幻想了。
——
就在威廉他们在山林里到处乱走的时候，珀西已经在商队里边干了一周的活了。
“新来的红毛！”
一位负责运输的巫师乐呵呵的喊着珀西，“你过来下！”
虽然这个称呼不怎么礼貌，但是珀西还是瞬间站起来小跑着过去了，“什么事情，主管？”
“你去清点下数目，你是新来的，这是规矩，算好了过来打报告！”
“是，主管！”
珀西大声回应着，给主管愣了下，然后笑着走开了。
新来这个英国佬做事任劳任怨的，就是有点呆，按理说这么难听的外号喊出来怎么也会有场私下的巫师决斗的，但是居然没有——干活倒是挺麻溜的，就是人有点傻，可惜了。
“来来来，打牌打牌，等着红毛来报数目！”
他招呼着一起运输的巫师，掏出了赌钱的东西来。
在玩这件事上边，他们是接受最快的一群巫师——天南地北的运东西，见得多了，无论是麻瓜的还是巫师的，只要是好玩，学来用就是了。
也就是这些年魔法部的禁令管的严格了，当年的阿芙蓉运输队也不是没有抽的——他们这种正规的还好点，那些偷偷走私的，更厉害的违禁魔药都有。
一局来自麻瓜的桥牌打过，几个人乐呵呵的吹起了牛。
话题不知不觉的就引到了新来的红毛身上，“你们说那个红毛是不是傻？”
“怎么，他又有什么神奇的言论了？”
“那不是天天有吗，他要是哪天不说什么神奇的言论那才奇怪了。”另一个巫师跟着嘲讽，“那个呆头红毛来的时候居然来为什么要跨国运输都没搞明白——”
他捏着嗓子模仿起来，“先生，你说为什么要跨国运输这些产品呢？用门钥匙不是很方便吗？”
“读书读傻了！”
他笑着下着定义，“门钥匙倒是知道，但不知道门钥匙使用过程中无痕扩展咒加持的包会破掉…”
“可不是嘛，而且人比较逗——不用门钥匙，用飞天扫帚带着货，把货物塞到无痕扩展咒的袋子里就好，他当无痕扩展咒是大白菜，谁都使得出来？”
“可不是，而且那个咒语又容易过期，会施法的人群又少，为了让袋子不坏掉，得定时养护，连走私的都不怎么舍得用那种袋子——他就一个傻宝…”
“可不是，哈哈！”
牌局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
“威廉，我们这就要走官方设定的路吗？”
“是的，现在就走，最好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到达边境，然后进行出境访问，不然的话就是违法越境了。”威廉一边收拾着用过的营地，清除四周的痕迹，一边回答者。
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走私不对归不对，但是不能过河拆桥，把营地位置明显的暴露出来让后人没法使用，那就太缺德了。
“国内隐蔽的地方也逛过了，接下来就是正式越边界，去那边了，先见识下风土人情，然后再考虑去哪里简单的探险。”
“好，这次我要打一只狼！”
在多日没打到兔子后，亚当斯把自己的狩猎期待由神奇生物降低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当然也有从扎营地到现在一路上辛吉德打击过多的原因。
“加油，你可以的，那边的狼据说不少，甚至有可能看到熊。”
威廉送上真挚的祝福。
然后三人齐齐伸出魔杖，召唤起骑士公共汽车来。
就像它宣传的那样，当有巫师需要它的时候，这辆货真价实的特快就会出现。
巨大的车灯突兀的出现在了不远处，那位话唠售票员热情的笑容出现了。
“天，一下子三位乘客——说老实话，暑假期间能遇上这么多乘客可不容易，连对角巷的路线都没什么人——学生们待在家里，要到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才会到处的乱跑。”
“当然了，这没什么，我是骑士公共汽车的售票员，类似的事情我见得多了！”
“真的见得多了？我记得你读书时候成绩可不太理想…”
亚当斯悠悠然的说着话，让威廉一下子出戏了。
对了，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那位售票员斯坦·桑帕克，好像还是实习和毕业的中间态来着。
“啊，教授！”
“教授您好，我没想到是您…”
可怜的桑帕克那双招风耳有点发红，“我没想到离开霍格沃茨之后还能看到您…”
他搓着手，“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下，教授。”
斯坦·桑帕克弯腰行礼，“这里是骑士公共汽车，每位巫师的伙伴，值得信赖的交通工具，我是售票员斯坦·桑帕克，在此真诚为你服务，愿您旅途愉快。”
“请上车吧，教授，希望这次能为您带来足够愉快的旅程。”
在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之后，他冲着司机喊道，“我请客了，三位，伙计，是我的教授和他的朋友们！”
“哦，当然，没问题！”
司机冲着这边喊道，“请上车吧，教授！”
“谢谢，”亚当斯笑着回礼，“比在学校时候稳重多了，斯坦。”
“当然，教授，你们去哪里？”
“边界，我们要去远东做点事情。”
亚当斯没好意思说冒险——学生在呢。
威廉和辛吉德在旁边偷偷发笑，两人一个是高门槛选修的炼金术教授，一位是才工作一年的新教授，不担心学生认出来。
“您是去考察的吧，教授。”
“我现在都记得您在上课时候提出来的极端环境魔药可能变幻性质的理论…”
斯坦·桑帕克眉飞色舞的说着，亚当斯一脸和蔼的听着。
“我打赌，这位斯坦成绩差的够呛…魔药和草药的区别都没搞懂，如果让斯内普教授看到了，啧啧…”
辛吉德偷偷的吐槽着。
虽然斯内普教授对威廉不怎么友善，但是威廉还是不由得想了下场景——大概魔药学教授会疯掉的吧？
“也是，远东那边，我记得有段时间那些俄国还是那个什么来着——反正差不多，草药根本没法运过来，导致我们这边好多魔药没原料了，当时走私那叫一个泛滥，新部长抓了好多呢…”
威廉脸色一下子变得不怎么好看了…
这个售票员话也太多了。
不过售票员什么都没发现，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是了，好不容易环境好了些，正好去观测草药，像您这样负责任的教授，肯定要去验证自己的理论的，尤其是因为这几年那边比较动荡，野生的草药说不定还多熬了几个冬天呢。”
“是这么回事，不过也只是简单的考察，没那么正式。”
……
差不多行了，亚当斯。
然而大概是售票员说到了亚当斯开心的地方，两人的谈话一直持续到了威廉他们下了骑士公共汽车。
“啊，才几年，学生的变化好大呢。”
下来车之后的亚当斯很嘚瑟，“我的学生，草药课上表现不怎么好，不过还算热心肠，就是话有点多，写论文什么的简直不能看。”
“所以毕业后他选择当售票员了，”威廉点点头，“这行当挺满足他愿望的，见到不同的人，听到各地的新闻，在各地到处乱跑，和不同的人交流。”
“你这么一说的确很适合他。”亚当斯附和着。
“话说回来，他的自卫课程怎么样啊？”
“还挺好的，应该是吧？”亚当斯想了想，“不过要求别太高，霍格沃茨这些年的自卫课程基本上都不怎么样。”
“那得加油好好学了，”威廉看着消失的公共汽车，“将来发生什么口角，也好防身不是。”
威廉原以为亚当斯回笑着骂一句，然后让他别诅咒自己的学生，但是亚当斯却认真了。
“待会回去给他写封信，让他多看看有关魔法自卫术的课本，你这么一说，我还挺担心的…”
威廉和辛吉德对视了一眼，然后不说话了。
能让自家教授觉得他真的需要学习魔法自卫术，这孩子到底给人什么感官啊？
“走了走了，你们两个别愣着了，得登记去了——我们要去远东考察下这些年的草药异变情况，说不准有些人工养的的草药因为种种原因没被收起，那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的。”
亚当斯一脸认真，“另外还能购买一批种子回到霍格沃茨试着培育呢，前几年那确实不好弄到，连斯内普教授他们都在抱怨草药不够使用呢…”
？？？
威廉和辛吉德对视了一眼，确认亚当斯已经被那位售票员带歪了。
“走了，去边界了！”
两人合力拉着亚当斯，不让他在被带歪的路上愈行愈远——自己脑补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一个正常巫师的自大多半因此引起。
他已经崇拜了洛哈特教授一段时间了，再这么学下去，霍格沃茨内怕不是又得出个写书的…
——
“三位，申请前往俄国？”
“是的，三位。”
辛吉德控制着表现欲十足的亚当斯，威廉负责交涉。
“理由。”
“科学考察，当地草药是否在这段时间的自由生长中出现什么变异现象。”
虽然喊住了亚当斯，威廉依旧觉得这个借口挺好用的。
“有相关协会的推荐信吗？如果没有的话，这个理由无法获得通关申请——”办事人员看着威廉他们，“最近试图走私的人员比较多。”
“类似的推荐？”
威廉愣了下——然后亚当斯就得意洋洋的过来了。
“我是草药协会终身荣誉会员，这是我的证件。”
他递了张证书过去，对方看了眼，语气惊讶起来，“啊——教授！”
“您去科研嘛？和对方的协会沟通过没有，我们这边有对方的办事点，我这就去联络他们的办事人，顺带给您开具证明——”
这位负责越界服务的魔法部工作人员相当热情，“那么这两位是——”
“我的同事，威廉教授和辛吉德教授，大家一起去考察，希望能找到有趣的东西。”
“当然，霍格沃茨的魔法研究能力可是全世界一流的！”
“原本您要多次越界才能通过的，但是我们这边有紧急联络用的门钥匙，三位一起使用应该也够，直接能飞去俄国，不用路途上那么劳累。”
“放心，您们的袋子可以放在边界上——这里从来没有丢东西过！”
边界负责人热情的不像话，让威廉真切的意识到了霍格沃茨教授这个职位到底多重要。
‘不能让家长们失望了，下学年得更加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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