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躺在地上，盯着虞烟的脸愣了几秒钟，正欲寻找下手机会，一把枪就抵在他脑袋上。
虞烟晃了晃枪，示意他起身，“霍少帅，还要比划吗？”
霍池从地上爬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杀你，跟随你的那些人，也不会死，几万人的命，都在少帅你的手中，是死是活，要看少帅怎么选择了。”
“你到底想怎么做？”
枪支挑起霍池的下巴，虞烟指尖动了动，金链子不断缩短，霍池不得不两脚并拢。
“我要的很简单，我看上霍少帅了。”
霍池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眉头更是拧成了川字型。
枪口对准了他的喉咙，虞烟从身后揽着人，“我听说霍少帅身边有一个姓虞的女子，这几天少帅看见她了吗？”
霍池瞳孔一怔，虞烟……
“你把她怎么了？”
“她现在暂时是安全的，至于是否能活命，要看少帅的表现了，伺候好我，他们都能平安无事。”
霍池拳头紧握又松开，转头看向带着面具的虞烟，“你若是敢动她，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
“是吗？”虞烟轻笑，“能跟霍元帅一起死，是我的福气。”
“带着面具，是因为自己面相丑陋不敢见人吗？”
“是啊，我相貌丑陋，只能终日带着面具示人。”
霍池冷哼一声，头看向别处，抵在下巴上的枪被撤走，霍池脑袋一歪，用力撞向虞烟的脸。
冰冷的面具没碰到，只碰到柔软的掌心。
“少帅看起来很生气。”
身子腾空而起，霍池被她打横抱着放在了床上，后背触碰到被褥的瞬间，脖子上也被带了项圈，四肢被金链子紧紧捆住。
“少帅好好睡一觉，消消火气。”
“虞烟，你敢走试试！你敢走我立马咬舌自尽！”
虞烟身形一顿，转身摘下了面具，“怎么认出来的？”
霍池盯着手腕上的金链子，“凭空变出来金项圈，眼睛还一直盯着我的嘴，除了你，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
虞烟叹气，坐在了床上，“这么了解我，我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呢？”
“放我离开！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那些人需要我，如果因为私事就害得他们失去性命，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我也没法原谅你，我会恨你。”
“恨我？所以在你心中，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比我还重要，比我更值得你去守护，是吗？”
“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如果我说，你想要保护他们，代价是我死，你也要护着他们吗？”
“我做不到看着他们死。”霍池道。
“好，我明白了。”
虞烟自嘲地笑了笑，眨眼消失在了原地，霍池都没来得及叫住她，在虞烟消失那一刻，手中的金链子也一并消失不见，周围的景象又成了四合院的模样。
一连几天的低气压让999不敢说话，一直待在小黑屋将自己锁起来，两耳不闻少君事。
*
“灵子，你愿意代替哥哥去死吗？”
虞烟跪坐在原地，晃着手中的枪，“哥哥，家族从来不需要废物的，父亲说，让我杀了哥哥，取代你的位置，拿下角州。”
“砰”的一声，虞烟吹着枪口冒出的青烟，看着被她一枪爆头所谓的“哥哥，”嘴角扯出一抹笑，“垃圾就该消失。”
抬手打了个响指，炸药全部爆炸，外头的士兵没有丁点防备，就被炸的尸首分离。
空中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霍池猛地站起身，没多时老方就急匆匆跑来，“少帅，洋人的军营突然爆炸了，弟兄们说，那里现在已经成了火海，所有人，都死了。他们说，先是听到枪响，紧接着，就炸了。”
“盯紧那里，如果有活人，不管是谁，都给我扣下。”
“火那么大，连骨头都烧干净了，怎么还会有人活着。”
外头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下了将近半个钟头，大火被雨水熄灭，雨水过后，一只完好的帐篷出现在他们面前。
虞烟撑着油纸伞走了出来，朝霍池的人看了眼，流下两行血泪，凭空消失。
“鬼啊！”士兵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在四合院的大通铺。
“你在军营都看到了什么？”霍池问。
士兵头冒冷汗，看了眼霍池，磕磕巴巴道，“我看到那位小姐，就是先前，跟在少帅你身边的那位女子，她的眼泪，流下了血泪，眉心还有个窟窿，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少帅！”老方眼疾手快接住了身形不稳的霍池。
如果我说，你想要保护他们，代价是我死，你也要护着他们吗？
虞烟的声音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
她死了……
他在帐篷里发现了她的尸体，眉心中弹，一个血窟窿。
可霍池不相信她死了，她一定是在生他的气，故意让他看到这一幕的。
她不是一般人，知道的那么多，会的也那么多，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老方都说了，当时都起了火，火势那么大，帐篷怎么可能会保存完好，一定是她故意的，她肯定还活着好好的，那些都是她故意让他看见的。
对，一定是这样。
霍池踉踉跄跄地起身，推开老方，摇摇晃晃回了停放虞烟尸体的地方。
“虞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那里留下你的尸体，故意让我的士兵看见你，就为了报复我那日说的话，对不对？可我没有办法看着他们丧命，我更没有办法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霍池握着她冰凉的手，“我是他们的少帅，我有我的责任，有我必须要挑起的担子，我做不到看着他们死而无动于衷，也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平白无故的死，他们是国家的将士，即使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的手里。”
“如果你只是因为想气我才做了这么一出戏，你大可出来将我打一顿，如果，”霍池的声音小了下去，“你真的不在了，我会去陪你，但绝对不是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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