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斑注意到凌那明晃晃挂在脸上的困惑，对带土说了句没大没小后开口解释，“我捡到带土 的时候，已是耄耋之年。”
凌了然地点点头，挥手让装有黑绝的白色球体飘到带土面前裂开，“礼节的教育还不够啊。”
带土抓着黑绝发出一声嗤笑，“我走上如今这条路都是多亏了他——你觉得我会感谢他？”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复活他？”凌偏转头颅，“不想再被干扰，让斑一直作为死人保持安静不就可以了吗？”
带土干脆让黑绝帮自己换上另一只属于斑的眼睛，“你以为我想复活他？”
斑：啧。
凌发出一声叹息，“果然在统御上，斑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成长啊。”
斑：……
宇智波宪司抬手戳戳凌的肩膀，“喂喂，别用你弟弟和你比啊——能做到和你这样，同辈都不介意为你牺牲的人本来就少，田岛叔叔身边也就只有个启之叔呢。”
凌略显惊讶，“是吗？你们对我评价这么高啊？我还以为你们大部分会更恨我多一点——像是海明雅树之类的。”
宇智波宪司摆摆手，“雅树那胆子哪敢啊——不过海明确实是讨厌你，谁叫你总是无视她。”
凌感觉自己这次简直蒙受了天大的冤枉，“我什么时候无视她了？就因为我那次任务不许她救人？那些人根本药石无医，救出来也得不到任何东西，是擅自行动违背命令的她不对吧？”
“才不是那种事——我说的是你总在人想表明心迹的时候拉着人家去演练场和人练到浑身是伤这件事，要不是最后实在是恼羞成怒，因爱生恨，人能在族比的时候对你下死手并且在任务时故意耍性子吗？”
“……她喜欢过我？”凌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同辈里不是只有千穂喜欢我吗？”
“哇……你在感情上的迟钝程度简直和我找路时有的一拼——你忘了族里最开始做杀意训练时你干的事儿了？你可是同辈女孩中至少六成人的初恋啊，不过只有千穂直白的对你表达出来而已。”
凌沉默片刻，依旧没什么实感，“是吗？我都没注意……毕竟我那时候作为继承人，根本就没想过婚配自由这件事，与其在这上面花费精力，我还不如想着怎么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和易约架。”
被当做借口的漩涡易嘴角一抽，在给符文注入查克拉的过程中开口插话，“在谈论恋爱话题的时候被你提起总觉得有些奇怪啊……不过就算没注意，你现在的婚配也未免有些自由过头了吧？”
凌露出个不赞同的表情，“小又很好——你这是漩涡的偏见。”
漩涡易看向同样满面吐槽欲但硬是憋着没开口的宇智波宪司，“至少这次我觉得真不是宗族偏见。”
“是吗？”凌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再度转向带土所在的方向，岔开话题，“虽然后辈你已经有所决定，但你真的不用自己的眼睛吗？斑的眼睛固然强力，但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带土皱眉适应着属于斑的瞳力，神色略显凶狠，“不需要。”
凌不以为忤，音色依旧温和，“勉强自己的话，容易在成为人柱力的时候意识崩塌哦？”
这次，还不等带土说话，一直沉默在侧的卡卡西就主动发声，“带土，把眼睛拿回去吧。”
本来只是在心中有所怀疑的水门终于敲定了答案，只是那蔚蓝色的眼里却不由自主地染上震惊和不解，“真的是你——可你那时候为什么……？”
带土看了眼水门，神色平淡，“没有为什么，只是想看看号称忍界最速之人到底能不能及时一次而已，而且我要保证获取九尾来让月之眼计划顺利施行——老师太过敏锐，我不能留下你。”
水门一愣，但面上却没有浮现出愤怒之色，反而是升起些许愧疚，“抱歉，如果我那时——”
“道歉是最无用的东西，毕竟无可挽回的后果已经达成——”带土开口打断了水门的话，并顺手撕下了在他肩膀上装死的黑绝丢向凌，“这世道注定了活着的人只会变成垃圾，所以我还挺庆幸我有让老师你死在成为垃圾之前的。”
宇智波宪司注意到带土绷直的脊背，嗤笑一声，“真是浑身上下嘴最硬。”
凌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给后辈留点儿面子，他知道自己一直活在骗局和他人的算计里已经很惨了——而且咱们家嘴硬的又不止他一个。”
带土回避了水门那复杂的目光，抬步走向外道魔像，而一直被无视到现在的卡卡西却忍不住几步跨出拉住了带土的胳膊，“带土！”
只是卡卡西的巨额东却好似触碰了带土的某种逆鳞，一直以来都保持着平静的他突地暴躁起来，格外用力地挥开卡卡西的手，“滚开！你这只会耍嘴皮子的垃圾！”
卡卡西对上带土那淡漠的目光，那想再次伸出去的手不由得僵在半空，目光也变得游移回避，“……我没能遵守和你的任何约定，什么都没能保护的我的确是个无可救药的垃圾，但是带土，你一直以来在我心里都是英雄——你不该是这副模样的。”
带土盯着卡卡西看了一会儿，移开目光，“这就是现实，无论是托付的一方还是被托付的一方，只要是幸存下来的忍者，都会成为垃圾，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很好的例子——所以，卡卡西，收起你那份自以为是，我早就谁也不是了。”
“那为什么不取走这只眼睛？如果面具男一直以来都是你的话，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吧？”卡卡西再次抬眼看向带土，只是这次眼里带着些坚定，“而且他们也说了用自己的眼睛会更加合适，为什么你不取走它！？带土，承认吧，你还是你啊！你还是那个木叶的英雄啊！”
只是这话却将本已平静下来的带土再次轻易激怒，他动作极快地抬手卡住卡卡西的脖颈，将他整个人从地上单手提起，面色凶戾，“卡卡西！你要是执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出于求生本能，卡卡西抬手去抓住带土那卡住他脖颈的手，但却并未用力挣扎，只是格外悲伤地看着带土，极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带土……”
“闭嘴！你这种赝品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
“那个……虽然不合时宜，但是请让我打断一下——后辈你不继续用力是死不了人的。”
带土干脆把卡卡西甩到地上，而后恶狠狠地瞪向宇智波宪司，“我不需要死人来教训我！”
虽然被凶了，但宇智波宪司却并未如同之前那样炸毛，而是盯着坐在地上呛咳的卡卡西看了一会儿后，才又转向带土，神色略显古怪，“互相不爽又互相愧疚，甚至还在说话间带着怀念又不忍下手……后辈，你们两个决裂之前该不会是恋人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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