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决定去找时凌霄之前，她也想过，她对他算得上是爱吗？
是不是看他前半生悲惨，余生又因为她而痛苦不堪，所以心生怜悯与愧疚。
但，可怜就不算爱吗？
若是不爱，她便不会认为他的痛苦是自己造就，只会觉得他自作自受罢了。
爱本来就是很难用条条框框说明白的事情。
白霏霏和时凌霄谈了场低调的恋爱。
没告诉时家父母，没有在公共场合一起一起出席。
但也没有刻意隐瞒。
只是该工作的时候各自工作，谁闲下来了就去对方那里，这样有更多的时间相处。虽然更多的时候是时凌霄到她那里去。
等两个人都有时间，两个人就到处去约会。
两个人没公布，但两边公司也免不了有小揣测，尤其是时凌霄那边。
他们确定关系那天，公司里不少人都看到两个人一坐一站对峙的样子，没亲眼看到的，也因为一个传一个地知道了。
“说说，这是什么？”
林女士把手机屏幕对准时凌霄，上面是两个人偷偷约会的新闻。
“就是你看到那样。”
时凌霄不以为意，两个人又没想搞地下恋情，只是没有广而告之，他们光明正大地约会，只是被那些人写成偷摸罢了。
“你和霏霏谈恋爱，不告诉妈妈吗？”
“霏霏不想大张旗鼓。”
“那妈妈也不能知道？”
“霏霏说过段时间会亲自告诉你的。”
“我……”
林女士无力吐槽，一句不离霏霏啊，时凌霄作为女婿，她非常满意。
但是她作为妈妈，她儿子可从没这么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啊呜呜呜。
既然被发现了，白霏霏自然也不会躲，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事。
“霏霏啊，你的眼光是对的，当初我就想，比起凌云还是凌霄更合适你，他比那小子稳当多了。”
母女小话时间，林女士抚摸着白霏霏的小手看着她，简直是越看越满意。
凌云没福气哦。
其实她也不太挑，只要霏霏是她家的儿子拐回来的就行，放到别的任何一家，她都怕霏霏受人欺负。
“您别这么说，时凌云也有他的优点的。”
“诶呦，我的宝，真善良。”
说到时凌云，白霏霏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作何感想。
就算没有她，碎片的人生也会有个圆满的结局。
时凌云从未对她表达过什么，但愿像她想的那样，对她执念不深吧。
白霏霏在心里笑了笑。也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既然事情走到这步，林女士要开始准备婚礼的事宜，白霏霏和时凌霄商量了一下，决定听林女士的意见，在不久后时家举办的晚宴上公开。
其实大家都有预料，再加上偶尔会冒出来的八卦新闻，他们只能表示——恭喜这对旧人。
在举办婚礼这方面，林女士十分上心，比当事人更加上心，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林女士简直是做的事无巨细，甚至包括场地上的装饰丝带都要纠结好久配色。
婚礼，时凌云没来。
他早就想到了结局，但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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