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近这些鲜卑人，越来越飘忽不定了。”大草原上，黄忠在行军，副将文丑抱怨了句。
一开始还挺好早的，毕竟有卷轴，配合加速术，偌大的草原仿佛就成了汉军的跑马地。
几年下来，应该是灭了十多个大小部落。掳掠了数千匈奴人，大多是女眷和孩子。男丁都很硬气，死战到最后，反正边军汇报的结果是这样。
他们根本不知道，军中其实也有锦衣卫的暗卫潜伏……只是刘韬对于这种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过分就好。
毕竟历史五胡乱华也好，后续五代十国，元清两朝也好，许他们屠杀，许他们融合……就因为是华夏‘礼仪之邦’，不许华夏去主动融合？
刘韬或许可以做到大华夏注意，问题下面的将领做不到，他也没办法强行纠正。别说这样做有多怪，少不得下面的臣子还要吐槽他：跟一群蛮夷那么客气干什么？
以前为什么不打下草原，毕竟草原的地形，居然根本不适合耕种。对于农耕文明来说，这种没有明显地标，天气又寒冷，偏偏还没办法耕种的土地，不要也罢！
刘韬这一代不同，白云发现富铁矿，阴山也发现大量矿脉。尤其是集中养殖场试验成功，北方的草原对于商人来说，就是未被涉足的金矿。
草原那些家伙太懒了，只懂得游牧，这样的放牧效率太慢，直接导致牲畜的价格居高不下。价高量还少，运输南下之后，只能买给朝廷或者世家豪族，价格也不亲民。
那还不如自己去养，大批大批的集中饲养，反正草料多的是。而且不适合种庄稼，却适合种牧草，另外草高粱也可以种，这是这几年找到的解决方案。
刘韬要求找到，适合草原地形种植的粮食作物，后来别人就找到了草高粱。产量没有后世那么低，不过至少是能作为粮食。难得的是，草原那种环境，也可以种植！
有了这个作物，就意味着大军可以开始逐渐朝着草原推进，并且逐渐在草原生活。毕竟羽绒服和土炕也开始逐渐普及出去。
于是路不断的修，地标和各种标识也在陆续布置。大军开始深入，也建立了一两座前哨城市……问题是他们的对手，那群鲜卑人，越来越难找。
“当年匈奴也是这样，被鲜卑人从这片草原，一部分还向朝廷投降。”黄忠感慨，草原上的权力交替其实很频繁，无非是强者战胜弱者，然后获得更大的草场。
以前没有研究过，后来驻守这里，平时闲着无聊，也就稍微去认真了解草原民族。
发现他们的文明很落后，一直都在游牧。所以不会有固定的安居点。他们畜牧的方法也非常落后，就是不断迁徙，让牲畜到处去草原吃草。
整个部族为围绕着牲畜运转，与其说是他们的生活方法，不如说他们被迫只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一个部族人多了起来，需要的粮食就多，可家里的草场就那么多，所以他们要么放弃一些小孩和人口，要么只能和别人打仗获取更多的草场。
按照这个角度来看，这些草原民族，根本就是牲畜的奴隶。他们的生存和生活方式，直接被牲畜给左右。
黄忠觉得，或许大汉征服草原，才是对这里最好的结果。毕竟大汉能带来更安定的生活方式，不管是种植牧草，还是草高粱，然后集中养殖技术……
这些都能让这里的百姓安定下来，不再需要逐水草而居。当他们的生活稳定下来，那么什么狼性，什么丛林法则也会逐渐淡化，就如同被大汉圈养的南匈奴。
刘韬也是那么认为的，别人是没办法只能过这样的生活，为了生活只能去打仗，或者准备打仗。不打仗也要防着别人来打你……这样的生活，为什么后世还有人羡慕，去提倡？
什么是狼性？狼性就是老板赚不到钱，无法服众，大家就一起把他开除。然后继续新一轮的争抢，直至能帮公司赚钱且谁都奈何不了的上位，这才叫做狼性。
这样，这个把狼性精神带到公司的老板，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引狼入室’。
“草原的北方是怎么样的？”旁边的庞德好奇问了句。
“不知道，草原本身就无人涉足，草原北方谁知道？”黄忠回了句，“不过那些胡人，都宁愿南下都不北上，可见应该比这里更冷，环境更糟糕吧？”
“可现在草原的环境，我们已经征服了。那更加北面的地方，难道我们就没办法征服？”庞德却是充满了斗志。
“哈哈，陛下春秋鼎盛，说不定真有办法征服那边。”黄忠大笑，“不过我可能看不到了，最多十年，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再过十年，将军也不过六十多，还不到七十，还龙精虎猛！”文丑连忙奉承。
“陛下以前就表示过，打算让将领六七十岁退下来。不仅是为了让年轻人有机会历练历练，同时也可以方便我们退休之后，好好教导下一代。老夫的幼子也逐渐长大，也该回去好好教他练武。”黄忠大笑。
按照朝廷的旨意，大概明年或者后年，他就要南下交州镇守三年，三年后返回洛阳，在兵部，甚至是中书省任职，最后退休。
文丑也不说话，他的年龄也才三十，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服役。越到上面，官位越少，如果黄忠真的赖着，七八十岁都不退下来，他可能六十岁以前，都未必能上去。
从长远来说，退休制度，对于他们这种年轻人来说，的确是非常不错的举措。只是黄忠现在是他上司，安慰的话，少不得还是要说说，省得被说不近人情……
“将军，发现鲜卑的痕迹……他们正在朝我们这边合围过来！”话说当头，已经有探子回来汇报。
“哈哈，做到这一步，他们还不合围过来，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黄忠闻言并不感到诧异，反而大笑起来。
针对这些飘忽不定的鲜卑人，贾诩给出的主意，就是占据所有的水源。草原的河流就那么几条，只要把水源占据，还不信他们不来决战！
现在看来，贾诩果然是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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