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逸轩听到这话上下看了看她，“不行。”
“为什么？”
“你年纪太小了。”
这话让白烟无法反驳，她这具身体的年龄才十二周岁，是个连身子都没长好小屁孩。
所以兰逸轩对她到底有没有‘喜欢’的感觉，还是只是单纯意义上的长辈对小辈的疼爱。
“师傅，那你...喜不喜欢我？”
说完这话白烟便直直的盯着兰逸轩的脸，她想看看他回话时的神情。
兰逸轩稍微沉默，然后道，“喜欢。”
白烟想从他脸上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想看到他回答‘喜欢’时神情有没有变化。
然而她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兰逸轩仿佛在回答一个十分寻常的问题。
就想问你‘今天吃饭了吗？’一样。
那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喜欢’呢？
白烟无从得知，却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问才能得到答案，最恐怖的是，若兰逸轩对她的喜欢是长辈对小辈的喜爱，那这岂不是比进度条停止还要可怕。
还没等她想好该怎么问出口兰逸轩就道，“我要处理会儿事务，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烟之后点点头，然后离开藏书阁。
兰逸轩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满是疑惑。
为何她那么急迫的想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自己因为她而产生的各种心绪她应当是没有的。
她明明没有像他一样喜欢她。
方才那渴望迫切的模样，就好像是......怀揣着什么目的一般。
莫不是她真的有什么目的？
心中刚一生出这个念头兰逸轩就阖了阖眸将其移除。
他都已经要让她完全信任自己，那自己也应当相信她才是。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越发寒冷，风剑宗竹林的竹叶全都落地，光秃秃的只剩下杆子，仿佛萧条了的样子。
白烟坐在炭火炉旁边烤着手，身上裹着兰逸轩给她的兽皮，眼睛看着窗外。
忽然有几抹白从眼前飘过，白烟立刻起身出去看。
天上的雪花正慢慢往下飘。
白烟立刻伸手去接，几枚小小的雪花落在掌心，一瞬便融化成水。
白烟笑了笑，立刻朝御剑阁走去。
兰逸轩刚练完剑门就被推开了，一身虎斑兽皮的少女满脸笑意的说，“师傅，外面下雪了。”
“是吗？”
“嗯，这是今年的初雪，师傅快出来看。”说着，白烟直接上前拉起兰逸轩的手腕朝外走。
两人来到御剑阁外，白烟仰着头，继续伸手接着雪花，兰逸轩却将视线都放在她身上。
“喜欢雪吗？”
“喜欢。”白烟回应。
“为什么喜欢？”
“因为雪的颜色是白色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你知道初雪的含义吗？”
“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一起看见初雪，会永远幸福下去。”
“它还有另一个含义。”
“什么含义？”
“假如初雪那天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能和她在一起。”
听到这话的白烟一愣，转头道，“那师傅有喜欢的人了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兰逸轩垂头垂眸，一言未发。
白烟见此也没再问。
这个困惑已经持续了她好几个月，自从上次她与兰逸轩的误会解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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