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祈明捻了捻手指，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似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远方的天空万里无云，晴朗湛蓝，宛若碧玉般澄净透彻。而她的眸色，也像是远方的天空一般，干净极了，没有掺杂半点别的物质。
系统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这么问的。陆祈明显然是有故事的人，而自己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揭她的伤疤。
他刚准备开口找补，陆祈明的声音就已落在了耳中。
“其实我对言珩蛮感兴趣的？”她的语气听上去带有强烈的不确定性，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对什么感兴趣。
现下仔细的回想一番，唯有那个猜到了自己任务的言珩，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系统倒吸了一口凉气，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一番，“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栽在言珩手里了！！！”
钢铁直女开窍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就有点离谱。
虽然之前一直有所猜测，但这话被陆祈明说出来，总觉着有点，不太真实。
陆祈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系统君的脑子大约是又抽掉了，有一种恋爱脑的即视感。看来或许抽空，自己得替他去找一下白衣，然后给他配一个漂亮小姐姐。
牵红线说不定也蛮好玩的。
“老慕，你别是在做梦吧。”她毫不犹豫地吐槽道，“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系统默然，陆祈明一脸冷漠的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是没动心。他又双叒叕，猜错了？
算了，他就不该对陆祈明抱半点希望。
“好的，我在做梦，还是白日梦。”他果断地回复了一句，“我回去睡觉了。”
说罢，小光团就已消散在了她的身边，回归他独属的小空间里去了。
小陆搓了搓手，略微有点迷茫，也不知道老慕究竟是盼着自己栽，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清心寡欲。
但不管老慕怎么想，就她自己来说，她对那些所谓的甜甜爱情，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抱任何希望。
她只想重获自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或许是她毕生的执念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大抵就是陆祈明的人生写照。
原以为今天的战斗就到此为止了，谁能想到她明离宫里还蹲着个人。那人穿了一身玄色衣裳，大大咧咧地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里还捏着壶酒，大约是从她宫里翻出来的。
他倒真的是不客气。
陆祈明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天帝老哥你咋来了？”
天帝的脸颊微红，似是已经喝上许久了，有些不胜酒力的感觉，“来找你啊。”
“……？”她抿了抿唇，歪着头盯着他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模样维持在十六七岁时的少女样子，灵动的眼眸里像是闪烁着微光，两颊的酒窝甜得很，是蜜糖的味道。
明离活得洒脱，没日没夜满六界的瞎折腾，但偏生她折腾的度又把握得刚刚好，叫人讨厌不起来她。更甚者，反而会喜欢上她的可爱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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