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也早早起床了。
她和爱爱洗漱了之后，自己做早餐：一点昨晚留下来的沙拉，和燕麦粥。
盛棠吃了小半碗燕麦粥，剩下的都是爱爱吃了。
她走出帐篷，瞧见柯飞和顾世霆还在不远处的山丘上聊天。
盛棠走了过去。
“你们聊什么？”她穿了件淡灰色的冲锋衣，把自己裹了起来。
早上的风很强，盛棠觉得冷。
幸而她准备充足，冲锋衣抵御寒流很给力。
“没聊什么，就是聊了聊你和顾总之间的合约。”柯飞吐出一口烟雾，青烟袅袅散去。
盛棠：“……”
她瞪了眼顾世霆。
然后，她跟柯飞解释，“一直没和你说这件事。我和顾总，没想过闹出什么大的绯闻，问题不大，就没有提过。”
“没事，你应该告诉我一声。”柯飞说，“作为你的经纪人，你的形象应该由我负责。”
“不好意思。”盛棠主动和他认错。
柯飞说没事。
他手里拿了个纸袋，把香烟在土地上按灭，他把烟蒂放在纸袋里，已经装了好几个烟蒂了。
他说要回去吃早饭了。
盛棠问顾世霆：“你吃过了？”
“还没有，还没到开饭的点。”顾世霆道。
盛棠又问他看什么。
他说看看雪山，以及远处跑过去的野马。
“……这边的野马，是受到保护的。以前一度灭绝了，国家下了大力气整顿，从国外引进了二十匹，才重新维持了这一片生态的平衡。”盛棠道。
“你怎么知道的？”
“剧组的人在这里扎营，肯定要跟当地政府打好关系，政府的人告诉他们的。”盛棠笑道。
然后，她推了下顾世霆，“你去吃饭啊，站在这里怪冷的。”
顾世霆不是很想去。
他此刻颇想骑马。
“野马肯定不能骑，那么能弄到其他的马吗？”顾世霆问。
盛棠神秘一笑：“你猜猜。”
他们拍摄的道具，就有马。只不过那边的马匹还有其他的事，估计今天下午才会到。
顾世霆眼睛微微发亮：“我们可以骑马？”
“你会吗？”
“会。”顾世霆道。
盛棠好奇：“在哪里学的？”
他们曾经分开了五年。
那五年里，顾世霆可能学会很多事，经历许多盛棠不知道的。
顾世霆：“以前在念书的地方，附近就有个马场，我自己买了一匹，偶而去骑着玩，还挺有趣的。”
盛棠：“……”
真是财大气粗的顾少爷。
“除了骑马，还有什么趣事吗？”盛棠问，“比如说，你念书的时候，有女孩子追求你吗？”
顾世霆回眸看着她。
清晨阳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眸光里淬上了金芒，温柔中带三分野性。
“没有。”他压低了声音，凑在盛棠耳边说，“那时候，他们都说我是疯子。为你发的疯。”
盛棠的心口，猛然一滞。
他故意说得如此暧昧，想要把这一段痛苦的往事带过去。
他不向她隐瞒，却又不想让她难过。
听说他在精神科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他总是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她重创过他。
盛棠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
她很想说点什么。
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你手好凉，回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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