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凡当天很早收工了。
他回去之后，看完了剧本。
剧本太过于简单，也挺儿戏的，他又看了小说。
这一看就不可收拾。
他比顾家淮更迷信，对这种风水学说更感兴趣，熬了个通宵。
第二天，盛棠在上妆的时候，他特意过来，和盛棠说了他的激动：“很过瘾的一本小说，我从来没看过！”
“我也是。”盛棠道，“小说很好，题材也不错，所以我对电影的票房很乐观。”
“票房上肯定能大卖。”丁锐凡道，“风水是咱们中国人的老习惯了。你知道那些跨国集团，出国了开大公司的老总，选择总部地址时，都会找大师看看风水。
风水对于咱们中国人而言，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但是，他们又是一知半解，有了这么个题材，很有意思。”
盛棠也觉得。
丁锐凡已经是全心身等待着拍这部戏了。
至于片酬，盛棠想和他谈一谈。
“师哥，咱们晚上收工的时候，找个地方坐坐，聊聊这件事？”盛棠问。
丁锐凡点头。
他还把剧本和小说给了他的经纪人莹姐看。
莹姐一直跟组的，她不像柯飞那么忙，只要丁锐凡拍戏，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片场。
看到了剧本，莹姐微微蹙眉。
丁锐凡上午没有戏，睡了一上午，中午起来，在房间里吃午饭。
莹姐过来找他了。
“凡哥，咱们还是得考虑。”莹姐道，“你要想好！”
“我想好了！”丁锐凡道，“这个小说打动了我，我觉得可以演好。我很多年没碰到自己如此喜欢的角色了。”
“不是！”莹姐脸色微沉，“这个是宣扬封建迷信的。你要知道，国家给不给上映，还两说呢。”
丁锐凡：“电影的政策一直很宽松。它不像电视剧，起到教化的作用。恐怖鬼片都可以上映，没事的。”
“就算可以上映，那么真的有多少人买账？”莹姐又道，“盛棠简直是疯了，这部电影投资两个亿，绝对大制作。它要是扑了，后果多严重，你想过没有？”
丁锐凡的脸色，带上了几分慎重。
他明白莹姐的意思。
大制作有利有弊。
参与大制作，给的钱肯定多，将来电影大卖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大制作也有个弊端：要是扑街了，对演员的影响很大。
电影投资这一块儿，是很迷信的。要是你的电影扑街了，资本圈觉得你这个人运气不好，下一部大制作就不会再找你了。
人家投资几个亿，谁愿意找个运气不佳的演员？
尤其是扑过一部大制作的。
丁锐凡时常接大制作，每次都很顺利，所以他能走到今天。
“……凡哥，你有今天不容易。这部电影，扑街的可能性很大，你不能冒这个险。莹姐道，“这不是片酬不片酬的问题。
盛棠她没有经验，请的制片人也没接触过大制作，一旦扑了，她和你可能都会被人说‘运气差’。你知道资本怎么看运气差的演员？
盛棠之所以能接《白蛇》，还不是因为到处有人说她运气好？”
丁锐凡略带沉默。
“凡哥，你再想想我的话。”莹姐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很感激盛棠，咱们给她的电影投资都行，让她有钱请个其他的男主演。”
丁锐凡：“你说得都对。”
“所以呢？”
“我还是想接。”丁锐凡道。
莹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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