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下午吃完饭，因为今天的KpI没完成，流水线操作员小林只好多加了会儿班才回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枫摸出手机看了眼，发现一个小时前许海安给自己发了条信息，浏览完其中内容他立刻来了兴趣，放弃步行散步回家，直接撕开空间来到了实验室。
此时的许海安正坐在实验室端着饭盒一边吃一边看自己的学生们做报表。
还别说，东海大学都倒闭了，许博士倒是还收了几个学生，只是以后兵团给开的学历有多少含金量就难说了。
“哟，来啦？”
“赶紧带我看看去。”林枫笑着催促道。
许海安放下饭盒擦了擦嘴，从一旁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带着林枫走进了后面的隔离间。
进去之后，林枫就看到一个毛发很旺盛的男性丧尸正蹲坐在角落里，听到动静的他抬起狰狞的头颅扫了两人一眼，随后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类关押在透明房间里的生活，并不像普通丧尸那样一见到人类就表露出攻击性。
许海安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着几块带血的鱼肉，他朝着那个丧尸招了招手：“一号，来。”
丧尸缓缓起身，走到了钢化玻璃前注视着这个朝夕相处的男人，他似乎接受了这是自己的称呼，这场景看得林枫有些惊讶，仿佛许海安驯服了一头野狼让对方有了名字一样。
但下一幕直接让林枫惊掉了下巴。
许海安用手指了指自己，对着那个取名为一号的丧尸说道：“我是什么？”
丧尸缓缓张开嘴，用沙哑的嗓子发出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音节。
“老板……”
许海安笑了起来，用镊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小窗口，丧尸伸手抓起鱼肉塞进嘴里咀嚼两下，随后目光就一直盯着许海安手里的盒子。
林枫嘴角抽动着，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林枫从未见过丧尸开口说话，这种生物的大脑绝大部分功能都已失灵，平时只会发出音调不同的吼叫和低吟，就像稍稍聪明些的野兽。
许海安盖起盒子放到一边，丧尸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转身回到墙角重新蹲坐下去。
许大博士，不，许大妖人点上一只烟，笑眯眯地说道：“偶然发现的，我让我的学生试着用驯兽师的方式去训练他，结果发现真有用，他的语言系统被重新激活了，我想这和你的血有直接关系。”
这个所谓的一号当然不是普通丧尸，这是许海安的实验目标之一，曾被他注射过来自林枫的血液，后来他就出现一系列奇怪的变化，即使不去专业仪器检测，许海安也能看出他的身体素质变强，智商变高，甚至身体还适应环境长出了更多的体毛用于防寒。
林枫大为惊奇，抱起胳膊一边打量这个丧尸，一边问道：“我们的祖先和狼也曾是敌人，但他们成功将狼训练成了狗作为同伴，你觉得……”
林枫的话没说完，语气有点迟疑，但许海安却是咧嘴一笑：“虽然很不人道，但我也有这种想法。”
这是个非常荒诞的想法，实际上林枫知道不止一个人在进行着类似的尝试，不过林枫没听说谁成功过，丧尸是指考虑进食和休息的东西，他们无法接受类似于主人与仆从这么“复杂”的概念，唯一能让他们认同就是同样是同类的丧尸。
但实际上，当无法猎取足够的食物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猎杀同类，一切能吃的东西他们都会往嘴里送，他们的脑子比鱼类还要简单。
但如果他们变聪明了一些，当然不能太聪明，只需要聪明得恰到好处，能够理解听话就能得到食物的道理，那一切就好办了。
林枫很满意许海安的进展，美滋滋地答应给他拨付更多的经费和资源，同时催促他尽快尝试训练这个丧尸。
“对了，卡卡的检查结果如何？”
提到这个，许海安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吗，检查的时候它居然跟我谈条件，不给吃的它就不配合，我的天菩萨，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条狗要挟！他很健康，甚至健康过了头，更加聪明的不像话，唯一遗憾的是他的语文水平长进得太慢，我建议增加他的学习时间。”
林枫脑门一黑，有种家门不幸的感觉。
告别许海安回到家里，林枫喊了两声发现卡卡没在，就在誓书里喊他，得到的回应是正在和温柔的姐姐们一起玩。
勒令他尽快回家，林枫一边洗澡一边嘀咕起来，是不是小朋友长大了都会不再依赖父母，以前卡卡都是盼着自己下班的，看到自己进门先摇两下尾巴玩一会儿才会一条狗出去找乐子，时间差不多了又回来找自己睡觉。
洗完澡来到书房看书，好一会儿卡卡才回来，看着他溜圆的肚子，林枫在心里替那些可怜的姑娘们感到可惜。
每个月挣点钱多不容易啊，全部进了这条渣狗的肚子里，完了还以为渣狗只跟她一个人玩呢，殊不知这就是条东食西宿的货。
“过来，检查一下你的学习进展。”
卡卡刚摇起来的尾巴蔫了下去，一脸的痛不欲生。
“我是谁？”
“林枫，伟大的村长，亲爱的家人，卡卡最好的朋友。”
卡卡囫囵不清地说着，这是他练习最多的一句话，但即使是这样说得也叫一个糟糕至极。
林枫非常不高兴，皱着眉头说道：“你还不如一头丧尸会说话，吃得倒是比谁都多，你看你又胖了一点。”
其实卡卡现在基本已经可以听懂汉语中比较常见的日常交流用语，但让人遗憾的是他不太会说，毕竟只是一条狗，声道构造就和人类不一样。
被林枫骂了，卡卡立刻露出了委屈的小表情，蔫了吧唧地低下头。
见他这个吊样，林枫也有点心疼，不忍心再打击下去了。
从亚空间里摸出卡卡最喜欢的小狗饼干，林枫尽量温柔地说道：“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一份很重要的工作，但前提是你得尽快完成现在的课程，如果你能胜任，也许很多朋友会因你得救。”
有了好吃的，卡卡的烦恼很快烟消云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在心里问道：【什么工作，每天有多少吃的？】
“嗯，怎么说呢……”林枫沉吟了一下，“反正是位列仙班的美差，吃的完全不用担心，世界上最有钱的一帮傻逼会把你当亲爹一样供奉起来。”
【什么亲爹，我还没结婚呢。】
卡卡有些害羞地在心里对着誓书说道。
林枫瞄了一眼他的裆，暗道这可怪不得我，洪瑶瑶全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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