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酒师

蓝牛

首页 >> 田园小酒师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盖世医仙神医小农民(炊饼哥哥)救赎世界,我向全球抛洒恶魔我星相鲤鱼化龙很正常吧御天武帝笔下升官余生陪你繁花似锦一入官场,火速升迁
田园小酒师 蓝牛 - 田园小酒师全文阅读 - 田园小酒师txt下载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九十二章 气恨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刁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放狗咬他,这才半大的狗,竟然把他扑倒,直接照着他的喉咙咬过来。

那凶猛凌厉的眼神,张着血盆大口,危险万分的呜吼声,敏捷迅速的,眨眼就扑到他喉咙处。只要这一口下去,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他要被狗咬死了!

电石火花间意识到死亡的接近,刁顺刷的一下脸色煞白,哇的一声哽在喉间,叫喊不出声。

“臭死了!”窦清幽悠悠喊一声。

狗的天性喜欢衔东西,二黑从小就喜欢衔家里的鞋子,袜子。窦清幽为了让它改掉这个毛病,下了不少功夫。

一听臭,还臭死了。狗鼻子本就灵敏,二黑闻着刁顺身上传来一股尿骚味儿,也嫌弃,堪堪停在他喉咙处,哈呜了一声,起来,站到旁边,呜呜低吼。

樊氏也怕二黑真咬着了刁顺,到时候可有得他闹了,或者出了人命的,听刁顺摔倒,急忙跑出来。就见二黑站在一旁低吼,刁顺瘫倒在地上,叉着腿,四仰八叉的样子,地上一滩水迹。

她顿时惊讶了,“哎呀!这是……咬着了吗?”竟然吓尿了。还拽的二五八万,摆的长辈舅舅的架势,欺压人。真是活该!

刁顺惊吓过度,还有点没反应过神来。

梁氏和韩氏,窦小郎几个都出来看,见他吓尿了,都忍不住鄙夷。

好一会,刁顺才回神,僵白着脸,“你们……你们敢放狗咬我!?”

樊氏立马摆出他冤枉人的神色,“二黑是大价钱买回来的,有灵性的品种,一般不咬人的!即便陌生人来家,只要不是偷抢打骂的,二黑叫都不会叫。”说他来家里摆偷抢的架势。

刁顺怒指着她。

“没破皮流血的,哪个地方咬了。”窦清幽上前来。

二黑立马站到她腿边,狗仗人势的样子。

刁顺气恨死了,脑子嚯嚯叫,可他更清楚,他今儿个丢了大丑,又羞恨的咬牙切齿。叫骂一声,爬起来,强撑着被吓软的两条老腿,跌跌撞撞就赶紧跑回老宅去。

今儿个逢集,不少人起来赶集,又想卖个鸡蛋鸭蛋,又想买点豆芽豆腐回来吃菜的,村里人起的也都早,不少人都看见他屁股上尿湿一片,往窦家老宅跑去。

昨儿个吃桌席,可是不少人都认识他了,这个舅可不咋样的。看窦家有钱了,拿着窦传家那话说的,好像窦家有钱,他穷,就是窦家有大不孝之罪。这会看见他这幅狼狈的样子,都问咋回事儿。

樊氏和窦清幽在后面跟着出来,还拎着一块一斤多的肉。

有人嘴快就问,“四娘啊!你这舅爷是咋了?”

窦清幽平静的回道,“来我家拿肉的,被狗追了,吓的摔了一脚。”

看樊氏还把肉给他们送去,都不同程度的笑话起来。刁顺一大早起来跑过去外甥家里要肉吃,却被狗追了。要不是伸手拿了肉,狗也不会追他!?还吓尿了!真是丢尽老脸!笑死个人!

刁顺回到的老宅,不敢说自己吓尿,只破口大骂窦清幽放狗咬他,差点咬死他,还喊着让赵成志和刁承富一块,连窦占奎,都去找他们家,要给他一个交代,“……我刚过去,就放狗咬我,咬死我啊!那狗牙都扎到我喉咙了,这是想谋害人命!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没完!”

真说咬他,刁氏也有点不信,知道他的性子,听窦传家杀了猪,这是去要肉了,被狗追了倒是可能。

窦翠玲也不信,正要说话,就见他衣裳后面湿透了,转过去一看,“舅!你还真被狗咬了啊?这衣裳都湿透了!”

刁顺脸色难堪的捂着,怒喝她,“看啥看!还不快去给我找衣裳换!”

窦翠玲看看他,又看看刁氏。想嘲笑忍住了。

刁氏阴沉着脸,看了会,没说话,进屋去找窦占奎的衣裳出来给他换。

衣裳还没换好,樊氏就拎着肉送过来,“娃儿他舅爷没吓坏?”

看她笑眯眯的,还特意拎着一块肉,刁氏脸色阴了阴。朱氏,刁承富也觉得十分难堪。

窦占奎怒着脸就骂窦清幽,“该死的小贱丫头!你舅爷去了,你管饭就是!不管饭,还放狗咬人,你个小贱人,就是没有教养!不知道那是你舅爷!是长辈!?骂别人心狠手辣,你放狗咬死人就不是凶狠手毒辣!?”

看他那怒恨的样子,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来打窦清幽。樊氏气的浑身直哆嗦,“我闺女在你们老窦家过的就是这种天天打骂,欺辱的日子!?我几个外孙外孙女,在你们眼里,就是不亲的贱种野种,眼中钉肉中刺,看见就骂,逮着就打是!?我今儿个算是真真的看清了你们老窦家,有多虚伪!有多阴毒!多下贱!多不要脸!”

“你个老**……”窦占奎见她点着自己鼻子骂,气恨的咬牙,指着她。

刁氏急忙喝了一声,“老头子!”让他闭嘴。

“爹是急糊涂了!吓着了!”窦翠玲也急忙道。外面可有人呢!

窦清幽和樊氏来的时候,皮翠花就一副好事看热闹的样子,拉了人来看。说是肯定有大热闹,还吓的尿了一裤裆,招来了不少人。

“你们放狗咬死人,你们还有理了!?”刁顺提好薄棉裤,就怒吼着出来。

樊氏看见他,拿着肉狠狠往地上一摔,“这是你要的肉!至于要的酒,找你亲外甥女!他们家酒多的是!你要是哪个地方被狗咬了,我们赔你!你们这一家子……我算是彻底看清了!”

摔完说完,拉着窦清幽,“四娘!我们走!这种动不动就在外面装好,在家里偷着打你们骂你们的爷奶,我们不要!让他们死去!”

窦清幽被她拉着,气怒冲冲的就冲出门。

“哎呀!婶子这是咋了?不是好好的来送肉,这还能被骂送晚了?”皮翠花看着,立马感兴趣的问。

樊氏怒哼一声,“老窦家的人都是好人!都好名声!我们惹不起!”拽着窦清幽快步就走。

窦占奎的愤恼万分,尤其是看到外面的人来看热闹,恨不得跳脚大骂。

刁氏厉眼横了他一眼,红着眼就追出来,“亲家母!亲家母!”

樊氏实在气的狠了,脸色都黑青黑青的,一边走一边咬牙道,“怪不得你娘一跳多高,见天就骂。老窦家的人真是该遭报应遭天谴了!平常在外面就装好人,在窦传家跟前装好人,却一点事就指着鼻子咒骂腌臜恶毒的话,能上手就上手。”她也忍不住要骂腌臜恶毒话了。

窦清幽叹了口气,“之前每次挨打,爹都还让我赔礼。”虽然梁氏强横的拦着,护着窦四娘不赔礼,最后刁氏表示一下宽容大度,态度和软的还劝窦传家。结果就是梁氏有可能被教育,严重的被打。

樊氏之前都听梁贵的,也是劝和,说教自家闺女,听她蹦跳骂人,有时候还觉得应该教训她一下,让她做儿媳妇的收敛些。后来听多了,也跟刁氏窦占奎接触多了,她就劝闺女机智点聪明点,多长些心眼儿。可这刁老婆子和窦占奎那个不要脸的下贱老货,简直气死人!

窦清幽听刁氏追出来,冷冷勾起嘴角。

刁氏红着眼,含着老泪叫着樊氏,那脚却走的慢。

皮翠花哎呦一声,叫着婶子,就问她,“这是咋了啊?刚才还看见四娘和她姥姥拎着一块肉送过来,咋来送肉的被骂走了?”

刁氏心里暗恨她说话难听,偏着樊氏窦清幽,面上一脸哭色,张嘴就跟来看热闹的人解释,“亲家母她……”

皮翠花鄙夷的打断她的话,“还是别亲家母了!亲家母来送肉,快被气死了!四娘过来送肉,反而被打骂了一顿,说不提前送好酒肉,我们可都听见了!当爷爷的骂孙女小贱人,骂她该死,这果然不是亲爷爷啊!怪不得之前能撵着打到外面,把四娘打的吐血!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这下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以前还装的听仁善的!呵呵!”

刁氏气恨的脸色发青,“皮翠花!你这就是胡说了!”

“哦哦哦!我胡说!我亲眼看见四娘挨打挨骂,说一句实话,就成了胡说了!还真是!可见识到了!我也不跟这胡说了!谁想听胡说的,就好好听听!也不是一次两次,都听习惯了!”皮翠花撇着嘴,扭着腰回了家。

看热闹的村人也都不傻,窦占奎的性子也多少知道一点,但因为之前老两口子形象好,所以那次把窦清幽打吐血,他们以为窦清幽干了啥事儿,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就算娃儿干了啥事儿,也不能打吐血那么狠。

这会又听窦占奎骂的话,这可不单单是梁氏看不亲生的窦大郎和窦二娘是眼中钉肉中刺,这窦三郎几个不亲的孙子孙女,那也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刁氏还是红着眼,噙着泪解释了一遍,不知道刁顺去辞行,咋被狗咬了,樊氏拿着肉来赔礼,听窦占奎说教窦清幽几句,就把肉摔了。着重说樊氏撂下的狠话,不要他们这当爷爷奶奶的,让他们当爷奶的去死。暗示梁氏和窦清幽几个跟他们决裂,多是受了娘家挑拨。

但听了她话的村人,都心里存了疑惑,之前很听信的,也开始怀疑起来。实在是,昨儿个满月酒上,刁顺的行为表现,实在让人看不起。想要跟着一块做龙须面,做酿酒的,你好好商量说话不行?偏偏不是亲舅,还摆大舅的架子,逼着别人教给他,扣了一顶又一顶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

刁顺这一大早的过去窦家,也不是辞行的?刚才都还说是要肉,要酒的,被狗追,吓尿了裤子。

看她的话已经有些不被相信,刁氏恨恼的脸色难看。

刁顺还在家里骂,是窦清幽故意放狗咬他的,他被咬着了,要窦传家和梁氏过来给他赔礼道歉。

梁氏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还愤怒的咬牙,说窦清幽,“谁让你过去的?以后不去!说不定眼看着下一个再算计你一遍!”

窦清幽点头,这个她绝对相信的。

早饭做好,几个人吃的也不舒心了。倒是没见刁顺和刁氏,老宅的人过来。

因为刁氏已经得知了,窦传家一大早就赶集去了,不在家。

家里虽然收了很多东西,但后儿个搬月子回娘家,要拿的东西没有,正好逢集,让窦传家赶集去买了。

等窦传家回来,还没到家,就看到窦翠玲站在那边朝他招手,要招他过去。

见他们还没走,窦传家有点头大,先把骡车赶回了家。

梁氏看他回来,朝窦清幽抬了抬下巴,“你爹回来了,受了委屈,挨了,去找爹告状去!让你爹给你出头!”

窦传家看看窦清幽,疑问,“咋了?四娘受啥委屈了?”

“跟你爹说,让你爹给你出气!”梁氏催她。

窦清幽冷眼瞥了眼窦传家,“我又不是窦二娘。”

窦传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二娘昨儿个就没来,这些时候都没有出过门,这是又咋了?

看他疑惑的样子,樊氏沉着脸道,“我也不跟你说道,你爹娘那边估摸着也叫你了,你自己去听听她们说了啥去!不过我撂下话了,以后你们家的谁,再敢打四娘一下,我跟他没完!”

“谁打四娘了?”窦传家忙问。

樊氏,梁氏都不说话了。

窦清幽回了屋,她最近在跟樊氏学针线,之前没有时间,这些日子酒卖完了,整个一冬天,她都被安排了学针线活儿。如今已经能做简单的小衣裳,就是绣的荷包太劣质。

见没人理会他,窦传家有些尴尬,叫了小郎。

窦小郎哼了声,换了棉拖鞋,进了窦清幽屋去。

韩氏看他几面不讨好,就跟他说了句,“是四娘她爷。”

窦传家脸色僵了僵,把买的东西都拿进屋里,这才说,“我……那我去问问。”打了招呼,就出来到老宅来。

这边刁顺却是上来就说窦清幽放狗咬他,他是去辞行的,想跟他说一声,他们得赶回家了。结果没人理他,他喊了一句咋没人,窦清幽就放狗咬他。他都刚换了窦占奎的衣裳。

窦传家动动嘴,不知道该咋接应他。

窦占奎气沉着脸,坐在一旁,“说她两句,连赔礼都不赔,你那好丈母娘就喊着没有爷奶!让我们两老的去死!你看你找的多好的丈母娘!指不定背地里坏多少事儿!当初咋分的家!?”说分家也是梁氏娘家挑拨的。

窦翠玲解释,“这八成是误会!舅去了你家,被狗追着咬,吓着了,还…还……总之不好看,梁家婶子带着四娘,拿着肉来,爹就说骂了四娘几句,梁家婶子摔了肉走了。娘追着去解释,还……。”说着叹口气。

赵天赐在一旁补充,“尿棉裤了。”

窦传家起初还不相信窦清幽会放狗咬人,家里的二黑也一直挺温顺,没咬过人。听刁顺都吓的尿裤子了,立马就相信了。

朱氏脸色有些难看的坐在一旁,他们来一趟不容易,这一出出的事儿发生,她的事儿都还没能说上呢!

窦传家以为她是气恼窦清幽放狗咬刁顺,出了事,丢了丑,站起来给刁顺赔不是,又给朱氏和刁承富赔不是。

朱氏忙趁机跟他说,“传家兄弟!我有个事儿倒是要跟你说呢!”

窦传家比她大,倒是尊称她一声嫂子,“嫂子你有啥事儿说!”

朱氏看他的态度,就笑起来,瞥了眼刁三娘。

刁三娘转身去了厨屋。她不喜窦二娘,所以也不愿意去她屋里跟她亲近。在厨屋里也能听见堂屋里说话的声音。

朱氏开口先夸窦三郎,还夸的满口技巧,说啥跟窦大郎一样去念书了,以后和窦大郎都有出息了。那光耀的就是老窦家的门楣,风光的也是他这个爹了。亲爹娘可是一点沾不上。又说窦三娘虽然比不了窦四娘,却是针线茶饭样样会,也识了字,念了书的,知书达理。从来都是温婉有礼的一个姑娘家,提亲的多少多少。

窦传家听这话已经明白了,昨儿个梁氏就在家里喊过话,岳父也特意提醒他,不能娶刁家的闺女。看朱氏还真要结亲,他为难道,“三郎…三郎还小,大郎和二娘都还没说亲呢!哪能就轮到他了!越过当哥当姐的也不合适。”他也只能这样委婉拒绝了。

朱氏嗐了声,“三郎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十五了,年龄可是到了的。现在定亲,等明后年的成亲,也正正好儿!”笑看着他,等着他回信儿点头。

窦传家看看刁氏几个,“大郎那个已经抱过来了,三郎…。再娶刁家的闺女,也不合适。”

“咋不合适?不合适的话谁给你说的?你媳妇儿还是你岳母,还是你那老岳父?”刁顺问他。

“没有。”窦传家忙道,就说不合适,让刁三娘找别的好人家。

“你不会看不上我们家?我家三娘你也不是没见过,那身条,那个头,十里八村都是投一份的!还配不上你儿子!?”刁顺质问。

窦传家连连道,“是三郎配不上!还是给三娘找门好亲事!”

朱氏很是不悦,“啥配上配不上的,当年抱大郎也没提配上配不上的。你就说这门亲事,你看得上还是看不上?”

这话问的,说不同意,就是看不上了。要是说了看得上,那就得定亲了。只是窦传家也觉的跟刁家再结亲不合适,站起来,“我…我回家商量商量!”

刁顺喊着不让他走,“有啥好商量的!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自己儿子的事儿,你还做不了主!?要回家商量你丈母娘啊?”

“不是的!三郎的终身大事,肯定要跟秀芬也商量商量的。”窦传家不敢应。

“你就做主了!你说应不应!”刁顺拍桌子。

窦传家为难的不行,这亲事是真的不能应啊!

窦翠玲看他急到尽了,笑着开口帮说话,“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肯定是父母做主!大哥回去商量嫂子也是应该的啊!这个事儿,要是两边不商量,回头又不好说的!再说这也不是小事儿不是!”

窦传家忙点头认同。

“我看这事儿,表嫂子还是去跟嫂子商量的好!毕竟你们女人家好说话!”赵成志也笑呵呵道。说朱氏逼一个男人干啥的。

朱氏拉下来脸,“我这不跟一家之主说话的!难道不应,还真是看不上我们家?如今你们是发达了,挣钱了,不是抱走大郎那会儿了啊!”这门亲事她一定得要窦传家应下,把三娘嫁过来。

窦翠玲又开始了给窦传家解围,把他送走,还喊着朱氏一块,“走走!表嫂子!我也跟你们一块去帮着说项说项!咱直接去找嫂子说去!”梁氏那贱人骂不死她!

朱氏不愿意,也不带她上手去拉窦传家的。窦翠玲是妹妹,她可只是个远表嫂。

刁氏皱着眉跟她道,“这事儿梁氏那边不应,就算他应了也要黄的。你还是去找梁氏,让她也应了!”她也觉得希望不大。因为梁氏分家出去,都已经把窦大郎分出来,分给他们两老的了。

刁承富却觉得好好说,毕竟窦大郎现在还是梁氏的大儿子,他考中了功名,风光出头的也是梁氏这个娘,好好说,她不会不答应。就示意朱氏,跟着一块去找梁氏。

可从昨儿个到今儿个,来了才两天不到,就出了那么多事儿,赵天赐还把窦小郎的耳朵给抓裂开了,包扎成了那个样,在家里养着。朱氏才不信,梁氏能爽快答应。

可窦翠玲已经跟窦传家前面走了,朱氏知道早晚都要过梁氏那一关,也只好跟上来。

梁氏见窦传家那么快就回来了,还跟着窦翠玲,眼中立马带了嘲讽,没有吭声。

窦翠玲张口叫了嫂子,“刚才婶子气坏了,没事儿!?”

“你也知道气坏了?那你们气她干啥?”梁氏忍不住呛声。

窦翠玲尴尬的扯着嘴角。

窦传家皱起眉,看向窦清幽,终究没有说啥,“承富兄弟和嫂子这就过来。”

“过来评理打架我奉陪!过来嫁闺女,没门!”梁氏直接撂话。

朱氏刚进来,就被没门俩字砸到了脸上,脸色就是一阴。但结亲是结两家之好,她又不能跟她掰扯闹起来。

看看梁氏,又看看樊氏,连窦传家都不应,朱氏心里失望极了,也知道这门亲事怕是没可能。即便有窦大郎在,也没可能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呵呵冷笑道,“秀芬你这是说啥呢?说我们要结亲?我啥时候说过要跟你们结亲了?你家四娘……我家二郎可已经说亲了的!几个好女娃儿呢!”

看她不承认说亲的事,还反说窦清幽跟刁二郎,几个人都是一愣。

梁氏嗷一声站起来,“你个烂嘴的贱人!结亲结不成就故意败坏我家四娘的名声!?你个烂嘴烂肠子的贱**!你再败坏我四娘一句,我跟你个贱人没完!”

“你……你上来就骂我,就咒我!不是你生不出来,要抱养我儿子那会了是!?你抢了我儿子来给你招儿招女!说我污蔑你闺女名字!我这刚进门,嘴都没张开,你就骂我!梁秀芬!你真是好!梁家教出来的好闺女啊!”朱氏气恨的叫骂。

刁承富看着她,闭了下眼。又没说成,还骂起来了。

梁氏叫骂着,“你个贱人败坏我闺女的名声,她个贱人生的贱种要害死我闺女,害死我,也败坏我四娘名声!老娘告诉你们,再有谁敢败坏一句,我让你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朱氏气的说不上话来的样子。

“够了!秀芬你别骂了!”窦传家怒吼。

“我别骂了?窦传家你是眼瞎吗?自己闺女被败坏名声,你还来喝罪我!?你还是人不是人!?”梁氏指着他骂。

窦传家脸色十分难看。

朱氏看着立马就道,“我可没说来嫁闺女的,是你先张口一句我们来嫁闺女!败坏我闺女的名声!梁秀芬你还骂起我来!你生不出个蛋,是抱了我儿子,你才生出来的!”

梁氏脸色黄一阵,白一阵,气的两眼发昏,却咬牙强撑着,“窦传家你说,没提亲!?没逼亲!?要是没有,我头割下来给你们踢!”

窦传家阴沉着脸,喘着气。说提了,就是打刁家的脸,也坏三娘的名声。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得啥话说的。说没提……说没提,那就没有这事儿了,三郎也不用娶刁家的闺女了!想通这个,他又说一遍,让梁氏别骂,别吵吵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和离!窦传家你不是个人!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你跟你爹跟你娘跟你妹妹,跟你那个亲闺女过去!好好去亲热去!赶紧的滚!和离!”梁氏气急败坏的尖声叫骂着。

两眼一黑,轰然就朝后面倒下。

“娘!”

“秀芬!”

窦清幽立马冲过来扶住她,只是她人小力弱,根本扶不起来梁氏。

樊氏年纪大了,手脚也没那么快了,韩氏怕惊着小六,也不敢出来看热闹,躲在屋里,听见叫声才赶紧出来。

梁氏昏在地上。

窦传家一看,慌了起来。定了下,急忙跑过来要扶她。

窦小郎一把猛地推开他,“你滚!我没有你这个爹!”

窦传家浑身一震,看他猩红着眼,满眼怒恨的瞪着他,心里扭着一样疼。

樊氏和韩氏帮着,几个人把梁氏搀扶起来,掐了人中。

梁氏悠悠转醒,两眼红通通的,泪就突突的往外涌。

“先扶娘回屋躺着。”窦清幽拧着眉道。

梁氏全身无力,挣扎着搀了樊氏和韩氏,起来回屋。

窦传家在后面站着,感觉被彻底抛弃了一样,心一直往下落,吹到身上的风也风寒刺骨的疼。忍不住两眼发红。这个家,就不能好好过日子,非要这么闹!?

窦翠玲软声提醒,“哥!要不要去请郎中啊?来给嫂子看看!她不是还吃着药的吗?这事儿也都怪…都怪舅!他要今儿个早上不来,也不会有这事儿了。”

“哪就怪我爹了!他可是被放狗咬了。”刁承富抿抿嘴。梁氏说怪他们就算了,窦翠玲还叫亲舅,却看不起他们,偏帮别人。

窦传家心里也暗怪窦清幽,还是那么不懂事儿!竟然放狗去咬长辈!都是被梁氏宠坏了。丢下话,他去请郎中来。

窦翠玲和朱氏看了看,也都走了。

路上见四下没人,窦翠玲斜了斜朱氏,“我嫂子那闺女可是心肝宝贝肉,你说她一句,就要被骂十句的。二娘现在被理教的连跟她说话都不敢!”

朱氏也看不上她闺女二娘,不过梁氏张口就结亲没门的话,让她气恨上了。她三娘哪个地方差了,有点臭钱就看不起他们。她作为闺女的,都主动开口了,还那狠狠打脸。忍不住也接上一句,“再心肝宝贝肉,名声丧尽的,还能找个多好的人家去!?”

这话正叫皮翠花听见,她反正冬日里也没啥事儿,就一门心思的想跟梁氏搞好关系,跟着一块做个龙须面,酿个酒的。知道窦传家回来要有一场戏,早早就盯梢了。

看窦翠玲和朱氏刁承富说着回了老宅,她赶紧就跑过来告诉梁氏。

梁氏躺在炕上,气的泪流不止。

“哎呀!秀芬嫂子这是咋了?被气病了!?还真是那几个烂贱人,眼红记恨,不安好心!”皮翠花赶紧上来关心。

梁氏现在就想哭,啥都不想说,也不想提。

窦清幽就看着她哭,现在哭的眼泪,都是脑子里进的水。梁氏该长心眼了。

皮翠花见关心没被她理会,又说窦翠玲和朱氏回老宅的时候,还在路上败坏四娘的名声。说的啥话,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梁氏一直不说话,她就坐在一旁开解她,“你这才出月子,这么气,这么哭,可对身子不好!哭多了可是容易瞎眼的!年纪轻轻就看不见了!”

“让我娘静一静!”窦清幽看着她。

皮翠花知道梁氏格外偏疼她,也是,就她一个闺女,长得又这么标致,偏疼也是应当的。而且她现在说话好像也很有分量,先前来,连樊氏都听她的宠着惯着。见她都发话了,就笑着招呼一声起身离开,还让她和小郎多劝劝梁氏。

很快窦传家就请了郎中过来。

梁氏的病一直都是一样的,她从怀孕就一直肝气郁结,火气太旺,如今又加个急火攻心,伤心过度。

郎中摇了摇头,知道窦家事情多,医嘱说给了樊氏听,又看梁氏之前吃的药,增减了几味,让这几天吃了调养。

窦清幽到厨屋少了炉子,把药煎上。

梁氏哭累睡了。樊氏收拾东西,等着梁大智兄弟来搬月子,让闺女多去住几天,也好好调养一下。

窦传家叹口气,就到厨屋里来,说窦清幽,“你咋能放狗咬你舅爷,你说你,要没这个事儿也……”

窦清幽猛地抬头,冷冽的盯着他,“我放狗咬他?你听谁说的?还是亲眼看见了?”

窦传家看她这样,顿时一僵,脸色不好看,“你舅爷…都吓的……都尿裤子了。”

窦清幽冷笑,“那是他来要肉,看姥姥切的豆腐白菜,在家里嚷骂叫喊,二黑就叫他。他要打二黑,二黑上去追着他要咬他,他自己摔的。这解释你信吗?”

信吗?狗要是没咬刁顺,他不可能会吓的尿裤子了都。她这些日子对老宅恨的很,昨儿个因为小郎,还说让翠玲家的酒一斤也卖不出去。窦传家看着她,觉得有话说,又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闺女,让他觉得心里畏怕的感觉,陌生。

“窦传家!从被推下河淹死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爹了。”窦清幽冷声通告他。她一个孤魂野鬼,能再活过来,也没想过多好。但要是有人不想让她好过,她也绝不客气!

看她直接呼名,还说这话,窦传家阵阵发凉。脸色难看的看着她,“你……”

窦清幽不再看他,专心的扇扇子,熬药。

窦传家知道了她因为打坏玉佩的事耿耿于怀,连他也怨恨,难受的搓着脸,到外面蹲着,自己难受。

满月酒刚过,家里的气氛就再次压抑起来。

老宅那边,刁顺还要找窦传家,被刁氏拦了。让他们赶紧走。说不成的事儿也不要再说了。

刁顺再三得赵成志保证,想出办法酿出不坏的酒,明年就教给他们,刁家人这才走了。

窦翠玲一家,也收拾了准备走了。

“那送的老些鸡蛋,红糖小米的,别说坐月子吃完,一家人都上,仨月也吃不完!这下又都拿娘家去了!”看着笆斗子里的回礼,窦翠玲忍不住说道。

“行了!人家挣上千两银子,都跟娘家一块,还在乎那点鸡蛋红糖和小米!?”刁氏说她。

说起糖,窦翠玲跟她商量,“这酒里要加糖,得加多少?也没问出一斤酒加多少糖!”

“知道了是加糖,加多少糖,弄两斤酒试试不就知道了!关键是买糖的钱!肯定得是加白糖,那白糖可也不便宜!”刁氏想到要几十两银子买白糖,就忍不住拧起眉。

窦翠玲看着她,“现在要找大哥借银子,怕是借不出来了?”

“你去借个试试!那个贱人要肯借你一个铜板,我让日头打西边出来!”刁氏沉着脸道。

赵成志也皱着眉毛想办法,“刚才我跟舅提了几次,想要借点银子周转,他就是不应。都把酿酒的法子教给他了,也没松口。”说话间,止不住的抱怨。

刁氏也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啥人,“再想别的办法!先找其他亲戚认识的借点。卖了酒就还给他们了!”

只是现在要借那么多银子却是不好借的。

窦翠玲想了想,“实在借不到,就先便宜卖一些酒,然后再买了糖融进去,提高价钱,自然就赚钱了!”

刁氏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就这么说!”窦翠玲说下话,就喊赵天赐,“天赐!天赐!?天赐!”

赵天赐蹲在外面玩几个泥蛋子球,是刁二郎给他捏的。

看他没应,窦翠玲拉下了脸过来,“天赐!你这娃儿咋一天到晚净想着玩儿!”

“啊!?”赵天赐扭头疑问。

“刚才叫你没听见啊!”窦翠玲嗔怪他。

赵天赐摇摇头,揉了揉左边的耳朵,“没有听见你叫我!我耳朵有点响。”

窦翠玲正要说他几句,意识到啥,急忙过来问,“你说啥?你耳朵有点响?听不见了!?”

赵成志也惊了,他可就盼来这个一个带把的,“咋回事儿?咋会听不见了?”

刁氏和窦占奎也都过来,担心的不得了。

赵天赐回想了下,说,“昨儿个就响,今儿个一觉睡醒还有点响。娘刚才喊我,我没听见。”

窦翠玲脸色一白,急忙拉住他的耳朵往里面看。

“是昨儿个打的那一巴掌,打坏了!?”刁氏惊道。

几个人脸色都难看极了。赵天赐小时候有次高烧,等治好了,右边耳朵就有点不灵了,这个事儿谁都不敢提过,就怕人家说赵天赐是个聋子,有影响。

可要是连右边的耳朵也……

赵成志气急,上来就给了窦翠玲一巴掌,“你打个娃儿下那么重手!把娃儿打坏了!”

窦翠玲捂着脸,眼泪突突往外冒,也是自责怒恨的不行,“当时那架势,我要不打天赐,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出啥来!就抓了一把,冒那么点血,就要拼命一样!我一气,就打了下,谁知道……天赐这没躲开。还耳朵出了事啊!现在可咋办?”

“快!快去看郎中!看大夫!”赵成志一把抱起赵天赐,就急急的催促。

刁氏眼神一闪,快步跑出去,“你们赶车,去镇上!家里也都没钱,我去找传家!”

窦传家正在家里难受,想不通为啥就不能各让一步,一个让了,另一个也就让了。他夹在中间难为死了,自己家人都不体谅他,儿女还都怨恨上他了。

见刁氏哭着急慌慌跑过来,窦传家脑子一嗡,没有站起来。

“传家!你快点拿上些银子,跟我们去镇上!天赐出事了!昨儿个跟小郎争执,那一巴掌又太狠了,他现在……要是两边都出了毛病,我……”刁氏这下是真哭伤心担忧万分。要是外孙子两个耳朵都出了毛病,那可真成聋子了啊!

窦传家知道赵天赐有一只耳朵小时候发烧被烧的不灵活了,一听两边,忽的一下站起来。

------题外话------

没赶上审核时间,抱歉抱歉了亲爱的们。

另推个好友的清新爽文——洪瑞——引妻入帐:魅王枭宠小狂妃

她是现代跆拳道教练,穿越成了齐国公主韩非烟。

和亲路上惨遭毒手,坠崖失忆,再睁眼竟然昏睡在楚国奴隶市场,变成了细皮嫩肉的待宰羔羊。

阴差阳错,她成了楚国霆王府的一名带刀护卫。

他乃圣上骄子,手握重权,跺跺脚风云将变,却清冷寡言,视女人如蛇蝎毒物,唯独对身边那个面若桃瓣的护卫屡屡破例,照顾有加。

狠毒庶妹冒名顶替而来,那一夜她清白莫名被夺。

“霆王爷,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谁吗?哈哈哈,就是你最心爱的小护卫!”

真相来临,滔滔江水,玉殒香消。

从此再无韩护卫的大名,再归来,她身骑猛虎,手持折扇,一身白衣,惹的乱世风云变!

| |

喜欢田园小酒师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田园小酒师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我是至尊出马仙的自述神河起源别怕,我不是魔头美食:我的深夜食堂可能不太科学斗罗:我有一本山海经读我心声,全家被迫洗白团宠锦鲤小福宝,旺家旺夫旺全村神的儿女我真的长生不老怂瓜修仙传长相思夭柳:夭缠柳,相爱相守百倍消费返现系统快穿游戏加载中界域战争之荣耀圣光系统这么强,谁还修炼啊!星辰之主楼爷!别太嚣张!孕吐娇妻狂掉泪,霸道陆爷宠疯了当女帝穿成十八线小网红,她火了
经典收藏颜倾天下:嫡女闯君心boss今天又在撒狗粮死对头破产后我们结婚了我靠亲爹粉称霸娱乐圈我的老婆是狐狸精我!活了5000年!今天也没当上世子妃飘渺倾城悠闲乡村,我体内长了一颗神树甜蜜婚宠:傅少,放肆宠我的明星校花老婆我只想当个小鲜肉啊一抹繁花忆我有一个正能量系统权谋天下之凤倾三国被渣男劈腿,豪门继承人拉着我闪婚从一体双生成为世界传奇龙王婿萧战姜雨柔全文免费阅读绝代医王重生长嫂奋斗记
最近更新签到我的无敌人生我在地球上,成为至高神王希望的田野上神豪:开局传国玉玺?册封群妃!时日无多的我,觉醒了神魔美术馆偷香村医高武,我的实力超神了三界批发商,神仙也喜欢吃零食我,我们,我们俩山野乡村小神医跑山整座大山都是我的黄金林场我一个保安,你让我镇守国门?战争俱乐部:我的枪娘世界级!流氓新人生综漫,究极世界大乱炖超无限战卡当红日升起御兽:我创建了星辰教派借钱被群嘲,高冷校花直接借十万恋综:误诊绝症,假想女友哭惨了
田园小酒师 蓝牛 - 田园小酒师txt下载 - 田园小酒师最新章节 - 田园小酒师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