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胖子一摆手，毫不在乎的说：“就这么决定，你要解释不清楚，胖爷我就用本命血，也要护住那小鬼。”
楚方极为无奈的看着唐胖子，最后说道：“林小玲帮你过滤毒灵气，身上的鬼气也跟着沾染毒意，现在是个好机会，可以一举两得的时候，也是她运气来了，竟然被你们带出这么一根宝贝，只要让她在里面熬练一下，一身鬼气全都转换成鬼毒，未来的成就将不可估量。况且我自然有方法避免她受到最大的伤害，有一些伤害是难免的。”
“那还是有伤害！”唐胖子跟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叫了一嗓子。
楚方向下压了一下手说：“急什么，还没说完呢。”
“你说！”唐胖子脾气上来了。
楚方道：“这样的过程会很痛苦，但得到的好处却不是它一个小鬼在未来岁月中能磨练出来的，而且……机会难得。”
“你什么意思？”唐胖子有些动容，说真的，他其实挺相信楚方的，但前提是别让自己担心，尤其是还欠着一份人情的时候，唐胖子自然不愿意。
楚方道：“磨掉那小鬼身上的戾气，用毒素换掉她的怨气，你说这小家伙会变成什么？”
唐胖子微微蹙眉，寻思了一下，不确定的说：“你想让她以毒证道？”
“算不上那么高端，就是换个活法，一个连鬼都害怕的毒鬼，你觉得会怎样？”
“这样么……”唐胖子捏着看不出来的下巴，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
“几成把握？”
“五成以上，就算失败了，你回头再找个合适的坑把它一埋，顶多三四年的事情。如果你舍得下点手段，这个时间还能大大的缩短，反正人情嘛，只要你不死早晚还的上。”
这是有史以来，楚方非常认真的给一个人解释。
我不得不插嘴：“真的没有危险？”因为我也同样的担心，而且还担心另一件事情：“如果林小玲变成浑身都是毒的小鬼，还能住在我手指头里吗？还是单纯的鬼吗？”
楚方思忖了一下说：“应该不影响，其实这算得上是人为的一种进化干涉，鬼其实也算是生灵中的一种，只要是生物，就有进化的可能，而且是无限制进化方向。人也同样，修炼就是一种进化，成仙是，成神是，变成鬼，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进化后的一种体现。”
唐胖子在一旁说道：“黑心肝的这话说的不假，据说在很久很久之前，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人死了，就会把全部都还给这方天地，而后来慢慢有强者出现，存留下来灵魂，再留下子嗣，这种进化来的缓慢，千万年之后，人死后就不再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有机会变成鬼，也有了轮回，有了灵魂的区分等等。”
“说的跟小说一样。”我笑着说，人死变成魂魄，不是应该属于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怎么到他们嘴里，反而不是了呢。
“怎么样，行不行？”楚方问。
这让我听出他的耐心也快要磨的差不多了。
唐胖子一跺脚，说：“真的能行？”
“我不想说第三次。”楚方的回答是这样的。
“行……吧！”唐胖子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同意了。
“四爷……”我说不担心是假的，但可能是我懂得太少，所以没有唐胖子那种的担心。
楚方对我点点头，说：“你的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也很重要。”说到这里，楚方对唐胖子道：“给他说一些基本的，以前我没说过。”
唐胖子点点头，说：“行，这个交给我。”
然后，楚方拿着符纸折了一个小纸人，走到我身边，拿起我左手的中指，用纸一划，一道伤口出现在中指上，紧接着把纸人贴在伤口上，道：“来！”
下一刻，纸人变黑，指甲渐淡。
其实从头到尾我们三个之间的讨论，却从来没有人去征求过林小玲的意见。
当我想到这点的时候，楚方已经开始了他的动作，背后依旧可以让我看到三道半的光挂在脑后，真的很神奇。
而我也看到承载着林小玲的那个纸人周围缠绕着一道道灰色的气息，这就是鬼气啊？以前只在林小玲让我看到的情况下才可以清晰可见，而现在我似乎就这么看到了。
这种感觉真的来的挺奇怪的。
楚方在一旁继续做一些纸符，而唐胖子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对我说道：“放心，既然楚黑心答应了，就是有把握。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等。”
我恩了一声，现在除了这个，我也说不得别的，这么专业性的东西还是留给楚方吧，我只能默默地担心一下。
仅此而已，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我们三个不尊重人家林小玲的事情竟然一点抵触感都没有，就好像……
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心疼一下阿猫阿狗一样，路上见到小猫小狗可怜，会产生同情，但楚方的表现和行为更像是兽医，要不要给小猫小狗治疗的行为产生于我们三个之间，却不可能去问一下小猫小狗同不同意。
大致就是这样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
或许这就是人和非人之间的主要区别吧。
无论怎样，在我心底，在楚方，在唐胖子的心里，始终没有真正将林小玲放在‘人’的角度去考虑。
最大的障碍莫过于沟通。
我竟然自己觉得，这样考虑，这样去想，是应该应份的。
苦笑了一下， 却没有再说什么。
反而是唐胖子对我说：“老弟，你也算半只脚踏足这个圈子了，有些东西是可以知道的。”
“嗯，我可以知道一些什么？”这时候其实我的心态并不是特别好，因为不能动，整个人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刚才的刺激过去之后，也仅仅是惊讶了一阵子后，竟然觉得习以为常了。
或许真的不能用普通人的视角再来看待这些事情，而我或许已经从一个普通人迈出了另类的进化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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