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进入水中，就一直向下潜，快触到水底四个，才沿着街道往前搜索。
洪水下面，是一片混乱。
被洪水冲的乱七八糟、拥挤在一起的汽车、电动车、小吃车……一堆一堆的。
各种床垫、柜子、桌子、铁桶……悬浮着。
张瑞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穿梭……
让人惊喜的是，水里来回游动着不少鱼类：鲫鱼、鲤鱼、鲶鱼、草鱼、花白鲢……居然还有淡水鲈鱼，应该是附近养殖厂的。
多数还是水库湖里、河里的野生鱼居多，个头还不小，现在这些鱼可是美味的口粮。
张瑞随手收进空间不少，索性在种植空间放了几个大鱼池，碰到大点的鱼都收里面。
终于在路边看到一个加油站，还不小。张瑞游到闲人免进的区域，找到地下储油罐的区域。
张瑞有些发愁，怎么把连接着地面加油机的储油罐收走？她和李斌研究过加油站的结构图，除非把整个加油站收了，否则不可能单独把储油罐安全收走。
所以囤货小说会骗她的吗？还说可以收油罐车，卸完油都开走了，去哪里收，炼油厂吗？嗯……可行，不过现在怎么办？
张瑞狠了狠心，试着把整个加油站收到空间，回去后再让李斌想办法，从储油罐抽油。
她把手放在地面，心念一动，收。一刹那，巨大的旋涡差点把张瑞甩出去，她赶快进到空间躲避。
忘了收这么大的一个建筑，会引起多大的漩涡？进了静止空间，就看到远处的迷雾里，一座加油站立在那里。连加油站超市也收进来了……
张瑞等了一会儿，才换了个气瓶出了空间。加油站的位置成了一个大土坑，很多鱼在上面穿行。张瑞顺势又收了不少肥美的大鱼。
游到一个商超前，张瑞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看看吧，回去还要交物资呢。
从已经破损的窗户进入后，看到的是歪七扭八的货架，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应该是大雨前期卖出去不少，还有的是被洪水冲跑了。
她摸索着向里面游……办公室不用进……员工休息室……游到了一扇铁门前，拧开一看，是仓库。
仓库里有不少东西，可能是密封效果不错，水是慢慢渗进来的，东西没怎么动也没什么损坏。
张瑞都收了，回去慢慢收拾，冷库不用看了，东西肯定都不行了。
张瑞从商超出来，继续往街道前面游去，边游边往空间收鱼……
途经了不少药店、饭店、服装店、婴幼儿店……张瑞直接放弃了。
路过一家五金店时，张瑞停顿了一下，进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破开门以后，里面突然涌出一堆东西，张瑞往后退了几米。一个折叠桌朝着张瑞冲了过来，张瑞扭身想要躲开，一根电线缠绕在她的腿上，挣脱不掉，抽潜水刀的功夫，被桌子狠狠拍在后背上……
张瑞有些头晕眼黑，只知道拼命挣扎……模糊间，一个身影游了过来，用刀子把电线砍断了，捞着张瑞就往水面上游。
许久，出了水面，张瑞被人拉到了船上，取下呼吸管和潜水镜，脱掉了身上的装备……张瑞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张瑞？你是张瑞？”
张瑞感觉有人抱着她，帮她拉下潜水服的拉链，张瑞一下子觉得呼吸顺畅了，后背钻心的疼痛也随之传来，她痛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喊出声，
“啊……疼死我了？”
张瑞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男人，靠自己很近，张瑞猛得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一艘巡航艇上？
“小瑞，你没事吧？”张瑞转头仔细看着男人——五官清明，眼神凛冽，皮肤黝黑。内心的一处酸涩、悸动汹涌而出，眼神一阵恍惚……
“卫平哥？你怎么在这里？”张瑞收敛心神问。
“应该我问你，从小胆子就大，现在更不得了了！”宋卫平舒了口气，语气严肃地说。
张瑞看到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其中一个也穿着潜水服，剩下的都穿着军用雨衣。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张瑞面红耳赤，恨不得抠出个三室一厅。她挣扎着坐起身，后背疼痛感传来，宋卫平扶起她，看她直不起腰的样子，扶着她进了游艇里。
里面空间挺大的，设施也很齐全。宋卫平扶着她坐到沙发上，伸手想帮她看看后背的伤，想到位置，尴尬地给她拿了条毛巾。
张瑞把潜水服大致擦了一下，活动稍微大点，后背就会传来疼痛感，宋卫平轻轻给她披上一件军大衣。
张瑞规规矩矩地坐在舱里的沙发上，问：“卫平哥，你不是去广省当兵了吗？”
宋卫平大学毕业后，没有考研、工作，而是去部队当了兵，林阿姨在家属院生气地抱怨过。
“嗯，特殊时期，部队需要。”张瑞明白部队有纪律，就不再问。
“你……”宋卫平刚想开口，
张瑞就弱弱地问：“你能把我送到对面大楼吗？我老公在那里等我。”
“嗯，我现在就送你过去。”宋卫平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的时候，眼神落寞。
“对了，你现在住哪？”宋卫平扭头问道。
“太云山的养生谷小区。”张瑞回答。
“那里挺好的，比较安全。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有时间去……看你。”宋卫平拿出手机问她。
张瑞就说了号码，宋卫平认真地存在手机里。让她在舱里好好休息，自己就去了甲板上。
宋卫平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楼群，气场低得吓人，几个小战士赶紧找借口，远离他的身侧。
巡航艇很快就到了对面大楼，窗户里冒着烟，李斌听到动静走到窗前。看到是军方的人，有些好奇，就见张瑞从舱里走出来，旁边还站着一个高个子的军人，有些紧张地叫着：“张瑞，你没事吧？”
“没事，碰到同样潜水的军人，距离有点远，就让他们帮忙送我回来。”张瑞怕他担心，就没说实话。宋卫平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并没有拆穿。
张瑞被李斌拉着进到楼里，咬牙忍着背上的疼痛感，头上出了不少冷汗。宋卫平紧张地想上去帮忙，想到了什么就没动。
“你们怎么来的？”宋卫平问李斌。
“我们自己有冲锋舟，麻烦你们了。”他感觉这个军人怪怪的，尤其是看自己媳妇的眼神。
宋卫平没有多说，点头敬了个军礼，就指挥巡航艇离开了。
张瑞跟李斌说了声，就进空间里换衣服。脱掉衣服，对着浴室的镜子看后背，一片青紫，在雪白皮肤映衬下，触目惊心。
她找出宫苑药房里的化瘀膏，剜了一块往背后抹，凉凉的，背着手费劲涂好后，又倒了一粒血府逐瘀丸吃。感谢皇后娘娘的馈赠，张瑞心里叨叨念。
药膏是真好用，不愧是方子里加了天山雪莲的极品伤药。凉意退去后，有些微微发热，好受了不少。
她赶紧穿上衣服、鞋袜，整理好后，就拿了两碗羊肉汤，两个烧饼、两双筷子出了空间。
李斌在那里烤着火，张瑞递给他羊肉汤和烧饼，他接过羊肉汤，拿着烧饼吃起来，不时偷偷瞄一眼媳妇。见媳妇低头喝着汤，表情如常，就心下安定不少。
“我今天收了个加油站！”张瑞有点激动地对李斌说。
“这也可以？媳妇牛！”李斌有点惊讶，又很高兴。
“你得想办法，把连接加油机的地方分开，我再把加油站放出去，只留下储油罐，好抽油。”
“没问题，老公一直在网上搜索、研究，结构原理差不多搞清了。别忘了我在电厂是干维修的。”李斌不无得瑟地说。
吃过东西，张瑞和李斌就把从商超收的东西，大概翻了一遍。泡烂的纸箱、进水涨袋的食品、物资都扔在了楼里……现在也没地方清理垃圾。
两人上了冲锋舟，张瑞又拿了一个充气橡皮艇绑在后面，从空间拿出不少东西放在上面：10桶食用油，10袋真空包装的大米，10提卫生纸，五袋小米，几十袋方便面，十几箱饮料，几十袋火腿肠，几十瓶罐头……
冲锋舟和皮划艇都堆满后，李斌就驾驶着冲锋舟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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