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分头看看吧，不过大概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胡玉姝又叹息了声，说道。
周顾点点头，和胡玉姝分开。
叶采薇瞧了瞧周顾，本来应该是想和周顾在一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自己走开了去。
三人一人一个手电筒，开始看料。
“家人们！看！这块料子就不错！”
“色正、阳、匀、浓，而且你们看看这透光性，看这水头……”
“没有底价的白标！有没有出价的家人？”
“……”
周顾走马观花般看着。
时不时和主播擦肩而过。
心里无语。
一块皮肉不分的山料，不过是打灯看着有点底色而已，种嫩得不行，竟然也被这个主播说出了花来。
还让直播间里的人买。
家人？
仇人还差不多。
这种料子，根本就是出不了货的。
周顾直接走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摊子前。
这个摊位上面摆放的毛料，皮壳看起来还比较老。
周顾蹲下身去打灯。
从皮壳表现上看，这块料子的表现还算是很不错的。
有局部脱砂。
而且看脱砂位置的水头，里面的玉肉应该已经达到糯化甚至糯冰的地步。
虽然糯冰品质的翡翠也并不是特别值钱，但这块毛料胜在块头大。
足足有接近五十公斤。
如果里面无裂的话，切出来几十条手镯，那也是相当值钱的。
但很可惜，这块毛料的表面就有许多道裂痕。
而且这些裂看着已经渗进去不少。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周顾看了看标签上面的底价，五十万。
这让他瞬间连用透视看这块毛料的性质都没有了。
他又去看其他的毛料。
只很快，周顾就发现，这些毛料的标签有白色的，有红色的，还有黄色的。
他也没好意思去问胡玉姝，直接用手机搜索起来。
然后才知道，不同颜色的标牌，有不同的说法。
白色标牌，没有拦标价，价高者得。
红色标牌，则是货主设定有拦标价。
譬如底价可能是八千，但货主的拦标价可能是八万。投标者即便在所有投标者的价格中是最高的，如果达不到八万，这块毛料也没法拍到。
再就是黄色标牌了，这种颜色的标牌，也是公盘里面最受欢迎的标牌。
因为这种标牌，是不设定底价的。
而且也没有拦标价。
纯粹考验眼力和胆量。
但能不能在大批同行的竞争中，以相对较低的价格拿下毛料，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当然也有捡漏的。
以往几乎每届公盘中，都有发生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就拍下某块毛料的事情。
虽然那种毛料，不管是明料，还是蒙头料，表现都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已经是漏了。
周顾倒是不太在意这个，不过还是决定从黄色标牌的料子看起。
大半个下午的时间，竟然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周顾直接排除了那些山料，能入眼的料子其实就并不是很多了。
他并没有直接用透视。
而是先以眼力打灯进行判断，再用透视渗透到里面，验证自己判断得准不准。
这只需要将灵气浸入到毛料的皮壳里面就行，对灵气的损耗并不大。
也就是遇到那种较好的料子，周顾才会用透视将整块毛料看个透彻。
“还在看呢？有没有选中？”
胡玉姝和叶采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胡玉姝笑着问道。
周顾摇摇头，“选了几块，但不知道怎么投标。”
胡玉姝道：“那个不着急，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等明天下午再投标没有关系。”
这届公盘的看料时间只有三天，第四天就会开标。
周顾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到六点多钟，“那咱们现在去吃饭？”
在胡玉姝和叶采薇点头后，三人便向着外面走去。
其实，周顾一下午看了几百块黄标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倒是标注了十几块毛料。
都是里面玉肉不错，并且块头较大的。
可以说，黄标里面有搞头的料子，算是差不多全被他给筛选出来了。
明天他打算先看白标。
至于红标，有拦标价，捡漏的机会最小，如果时间不够，那看不看，倒也不是那么打紧。
到外面随便吃过晚饭，周顾便和叶采薇、胡玉姝回了酒店。
“咚、咚！”
夜里九点多。
连云南这边的天都已经黑了。
正在和珠珠视频的周顾，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他便对珠珠道：“玉姝姐她们应该是过来叫我去看料子了，先挂了啊！”
珠珠在视频里仍然是那么动人，穿着丝绸睡裙，香肩露在外面，甜甜点头，“嗯……”
这模样，还真让得周顾心里有些发热。
突然就有点儿想回潭城了。
他挂掉视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叶采薇和胡玉姝。
“走吧，那个掮客过来了。”
胡玉姝对周顾说道。
周顾点点头，跟着出门。
到酒店楼下，那个中年掮客已经是在大厅里面等着。
“胡总。”
见到周顾他们从电梯间里出来，忙冲着胡玉姝打招呼。
他们这些掮客，赚的是提成，毛料买卖中间的抽成。
虽然很低，但要是遇到大主顾，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胡玉姝身上有股自然而然的贵气，看起来就是大老板，他自然相当热情。
而即便是周顾和叶采薇，看起来也不像是差钱的主。
尤其是叶采薇，这样的大美女，哪怕是不买毛料，跟在身边，看着也养眼啊！
云南这边因为海拔的问题，大多数人的皮肤是比较黑的，如叶采薇、胡玉姝这样的美女，着实罕见。
像是叶采薇这样江南烟雨，柔柔弱弱的，就更是罕见了。
中年掮客领着周顾他们上车，然后在街道上左转右转，最后到了一片较为老旧的自建房住宅区里。
到一栋五层高的自建房门口停下来。
“胡总，到了。”
中年掮客偏头对胡玉姝说道，然后又回头瞧瞧周顾和叶采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规矩……你们应该都知道吧？”
胡玉姝点点头，“这个你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
到别人家里看毛料，和到夜市里买毛料，并没有太大区别，还是那几条规矩而已。
别人问价的时候，你别凑上去。
然后就是发现有假料、水沫子等等，也别把话说得太明显。
主人家会不喜欢。
只才等周顾他们下车，后面有辆车，竟然也跟着在这里停下。
然后，何业华、李军和李文哲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偶遇。
周顾有点意外。
而李军和李文哲，脸上也同样有意外表情。
随即才皱起眉头，满脸不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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