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往后公主的一些举动,不要有传言再传出去了。”意思是,要保护这个孩子的成长坏境。
“是!”黎叔不知道,小姐为何突然这么说,但是,小姐说什么就照做。
“另外,黎叔,琳琅银庄的生意,也是时候重新活络起来了。”这孩子,即便将来不为储君,也可逍遥自在。
黎叔还是愣了下,小姐好似,突然来了斗志,“是,小姐。”做生意嘛,老本行,有基础在,做起来容易。
“去跟秋谷要点竹叶青带回去,明天就回宫吧。”
“不多住几日吗?”这次,皇上也是难得开口,让他们多住两日,这时候,山里气候正好,就当散散心。
“不了,再有三个月,就该迁都了,想必宫里的事也多,对了,黎叔,有空你去帝都看看,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黎叔明白,小姐就是小姐,心中何时都放不下这天下,让她去看看,不过就是看看帝都的进程,是否影响了百姓。
“小姐,最近可有暖春那丫头的消息?”这巡察使也出去好几个月了,不知道可有收获。
自然是有的,身为巡察使,有一套与皇宫联络的秘密方式,所奏报的事都是直达秦玥玺的案头,青锦到是没有多操心,想必,现在也没什么大事,否则,朝堂是必定会有动作,没事消息,就是好消息。
青天也回来了,北地的事终于是解决了,一场蝗灾,到也有好有怀,起码,让北地人知道了两件事,第一,朝廷不会不管他们,他们如今,是大锦的子民;第二,他们不能再像以往一样,任意妄为,想打就打,想杀就杀,的明白,纲纪法纪。
现在,各部族下发的发令,都与大锦内地一致,只是略微尊重了一些当地的习俗,大体是一样的,而朝中派去的官员,也开始着手,这私塾创办的事,下一步,就该考虑,解决他们居无定所的问题了。
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大家所期盼的。
皇宫之中,秦玥玺捏了捏眉心,这两日,不少大臣集体上书,要开选秀,充实后宫,他早有嗅觉,所以阿锦说送小安平去锦山,他就乐见其成了。
省的在家听这些烦心事,孩子才几个月大,就开始张罗给他后宫添人了,看来,是时候,将有些事情与大家说明白了,此时他的态度一旦不强硬,这件事,就会不停的循环。
于是,早朝上,皇上的一句金口玉言,让整个朝野都炸开了锅。
朝堂上,跪了一片,磕头的磕头,劝解的劝解,还有用礼法纲纪威胁的,总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就是让皇上收回他说的话,可是,皇上一句,君无戏言,态度强硬的让人惆怅不已,更是对跪在宫门口觐见的老臣视而不见。
“袁老,这可如何是好啊?您德高望重,有是礼部尚书,如今这朝堂上,洛老请归,钟太傅也不问朝政了,就指着您去劝劝皇上了。”于勤面色急切,眼色发红,一看就是上火了。
能不上火吗?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说,从此以后,后宫只皇后一人,至于储君之人,自有安排,即便将来没有皇子,还有公主。
公主…储君,这不是乱了纲纪常伦吗?使不得啊,使不得,更何况,什么叫从此往后,后宫只皇后一人,这是说,大锦的后宫,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人了吗?
这些年,他们一忍再忍,一等再等,总想着,天下刚定,锦王功在社稷,与皇上也是帝后情深,但这后宫,总有一天是要开的,早晚的问题。
可如今,皇上这一剑劈下来,就是将他们的妄想都劈了个粉碎。
臣子们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劝解皇上,打破僵局,这边宫里,杨喜也是受命,全往锦山,将消息送给皇后,让她安心在锦山带着,等皇上将事情处理完,再回。
皇上这是想让皇后耳根子清净,这也是他能为阿锦做的,江山是他们打下来的,这所谓的规则,自然也是他们说了算。
但是这势必是一场不下的动荡,那些臣子也不会轻易妥协的,所以,秦玥玺不想青锦干涉其中,一切,让他来处理。
青锦收到信,呆愣了下,如此之快,这些人,还真是耐不住性子,也是,国之储君,并非儿戏,事关江山社稷之安稳。
“杨喜,告诉皇上,本王明白了,本王就在锦山小住一阵。”阿玺面对的,怕是有些艰辛了,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一个男人,想为自己女人做的,所以她领受。
安心的在这锦山悠闲一些一段时间,山下如何闹腾,与她何干,找她男人去,这时候,他遮风挡雨,她就和孩子,好好享受一次,在她的羽翼之下,品茶煮酒。
“是,奴才这就回去复命。”娘娘可真是个宽心的。
瞧瞧,这酒可是真香啊,一旁还烤着吃食,可怜皇上焦头烂额啊,天天被这个谏言,那个以命要挟的,不过,娘娘为皇上,为大锦也是做的够多了。
杨喜离开,黎叔离开起身,“小姐,我下去看看。”小姐前脚刚走,他们就在家里蹦跶,他到要看看,谁挑事,要死要活是吧,成全便是。
青锦摇了摇头,一身灰色长袍,恬静的靠在摇椅上,听着孩子的笑声,喝着竹叶青,分外享受。
“黎叔,这件事这时候爆发也好,迟早要解决的,就交给他吧,咱们什么都别管,也别插手,此事之后,朝野上下,就会明白一个道理。”
这天下,到底谁说的算,想用规矩礼法束缚人,选错了人。
明君、霸君,千古一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说一不二的时候,也该到了,只有绝对的劝慰,才能让朝堂上下不敢有非分之想,才能让他们明白,他们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黎叔还是有些不放心。
“坐吧。”一些流言蜚语,伤不到她一根头发,她要的是结果,和他们的妥协。
这一场朝堂上的大火,也烧到了白家,白云曦这些天,都想请假闭门谢客了,一波波的人找上门,都是一个话题,这皇后是白家的人,身为长辈,理应劝阻,不可善妒,不可独霸后宫,坏了皇家子嗣传承,不可专宠霍乱君心。
晓以大义,可谓字字诛心。
“老大,这可怎么办啊。”老夫人也是一脸愁云。
不管是白云曦,就连着老夫人这,也是不得安生,是不是就有帖子来,或者有人上门来,都是旁敲侧击,询问皇后的意思,询问白家的意思。
弄的老夫人真的疲于应付,这皇上,如此行事,没错,确实是对他们家锦儿宠上天了,可是,这也是竖敌啊,这的让多少人盯上啊。
听听那些话,什么专宠祸主,动摇国之根本什么的,想起来,老夫人心口就堵着一股子气。
“娘,委屈您了,这样吧,让二弟妹,明天陪你去咱们家别庄上住一阵子,等这风波过来再回来。”老娘这身子骨,哪里经得起他们这三番五次的折腾啊。
老夫人连连点头,她是真的不想再应付了,对,躲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由得他们闹腾去,也不想想,那孩子的主,和皇上的主,他们白家能做的了吗?
这会,老夫人到是难得景明。
老夫人可以躲,可是白云曦不行啊,他还的朝,还的理政,能躲到那里去,只能硬着头皮,天天应付,连着三天下来,已是身心疲惫了。
“大伯,娘娘不在宫中,锦山旁人也进不去,但是,这些话已经传的太难听了,是否会影响娘娘的声誉?”青远如今越发沉稳了,被安排在吏部帮忙,开始梳理各地的度衡问题。
看了一眼青远,白云曦愁叹了口气,好容易回到家,在书房安静坐会,还是避不开这个问题,不过,与自己家人说说,不用应付。
“此事,自始至终,都是皇上一个人在说话,娘娘并未有半句言语,连面都未露,到是无妨的,一些留言罢了,娘娘也不会在意,就看皇上,能不能撑过去,只要皇上的态度一直如此强硬,迟早…”哎!连他也未曾想过,这后宫独宠一人之事,还有,皇上那意思,明显就是,皇上生不生儿子,都没关系,公主也能继承大统。
主要是这句话,戳的大家心窝上了,这储君之事非同儿戏啊。
白青远初听,也是荒唐,可是,自家娘子听了,竟是一脸感叹,说是身为女子,就该如皇后这般活着,才不枉此生。
他虽然没有过纳妾的心思,可也免得对这皇后对妇人的影响有些吃惊,皇上那话,可真就是真的。
“大伯,皇上态度可强硬,可是您这…”已有不少人暗地里说了些难听的话了,将白家往年的一些事也翻了出来说事。
说白家就是靠着皇后走到今天,就是白家的教养问题,什么果然就是国舅之家的,反正,很是难听,他听后也是一肚子气。
“青远,不管外面说什么,有一件事,别忘了,白家能有今天,确实,就如外界说的,是因为皇后,咱们自不可妄自菲薄,且也不能忘本,想要让人哑口无言,就恪尽职守,在朝堂上干出一番事业来,只要功在社稷,利在百姓,又何惧别人说三道四,总有一天,会还以公道。”到底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白云曦已经看的透彻了。
白青远年轻气盛,可是头脑灵活,也是有些眼光和报复,认真听完,静下心来细想,对白云曦行礼,“青远明白了。”
白家如今确实是因为皇后,但也是他们自己抓住了机会,争气,不管外头如何说,他们做好本事就是了。
至于皇后的事,有皇上在,不用他们操心,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拖皇后的后腿。
“大伯也老了,这往后,白家还的靠你们撑起来,娘娘看中你,抬举你,就说明你有本事,千万别让娘娘失望。”就算他们白家护着皇后又如何?难道不应该吗?
那皇后是他们白家的人,护着自己家人,有错吗?
“是,青远明白了。”说完,恭敬的退出去,不管外面说什么,他做好本事就是。
外头所有的动静,杨喜都一一告诉了秦玥玺,所有人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谁在暗中使劲,谁是被蛊惑的。
“袁老还在宫门口跪着?”
今天居然请动了袁老爷子,秦玥玺冷冷一笑,他们这些人,多少是真的关心社稷江山,又有多少人是想趁机打破后宫大门,动了心思的。
“将这几道赐婚旨意,明天颁下去,现在,先随朕去看看袁老吧。”妥协,不可能,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次,正好一劳永逸。
省的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总是有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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