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问得好！”
柳如象道：“在初始因果级别上，真仙子嗣，不仅没有优势，反而存在极大劣势！”
“你们都是从界域来的吧？我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进入真仙道域后，所受到的因果纠缠，要比界域内重了许多。”
“因此，真仙道域出生的修士，大部分只能有蓝级因果，前途灰暗。”
“唉……也是因此，真仙道域修士不会轻易诞下子嗣，即使不得不留下传承，也都会选择前往界域内进行。”
“但寻常真仙修士，一入界域，沾染大量因果，真实因果级别降低，便再难进步了。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修士会这么做的。”
听完柳如象这番解释，林雪晴三人都点了点头。
对接下来的测试，有了一定信心。
像他们这些界域来的修士，比真仙界出生的“仙二代”，先天条件还要优越一些。
当然，也只是优越“一些”而已。
林辰明白，初始因果级别高低，非常看运气。
无论在界域内还是道域内出生，都很难拥有超过绿级的初始因果。
随后。
因果测试正式开始。
首先进行“单独测试”。
即经过五位仙尊认定的，最有潜力的弟子，一一测试。
包括红绫仙尊在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东玄仙尊。
东玄仙尊在道天仙宗的地位，仅次于宗主。
在这测试中，他拥有最优先的特权。
东玄仙尊满头银发，面容略显苍老，身着灰白相间的宽大道服，仙风道骨，仪态稳重。
“方阳，去吧。”
东玄仙尊向下方一名年轻修士示意，淡淡吩咐道。
“是。”
年轻修士方阳抱拳。
随即在万千修士期待目光注视下，踏水而行，进入到水池中。
嗡——
池水震动，以方阳身体为中心，向外荡起层层涟漪。
只见方阳脚下，生出了两圈光环。
内圈，绿色。
外圈，青色。
内圈代表初始因果级别，外圈则代表真实因果级别。
内绿外青，这意味着方阳修为的上限，为金仙九重。
对于一名仙尊看中的弟子来说，这因果级别，毫无疑问，很一般。
算得上比较差了。
“唉……”寒螭仙尊见状，连连摇头，失望之色尽显。
寒螭仙尊身负龙血，眼睛为昏黄竖瞳，穿着黑色的劲装武衣，暴露在外的双臂上覆盖着一层亮蓝色鳞甲。
气息，刚猛霸道。
身为当事人，东玄仙尊倒没觉得意外，微微颔首，示意方阳退下。
紧接着，便是寒螭仙尊看中的弟子。
寒螭仙尊在五位仙尊里，排名不如天苦仙尊。
但天苦仙尊跑去打架了，只能先由寒螭仙尊安排。
寒螭仙尊安排的弟子，名为龙啸天。
此人也是身负龙族血脉，甚至连鼻子都还保留着龙族形态，鼻孔大的惊人。
在众人注视下，龙啸天进入因果水池。
结果显现。
内圈，黄色！
外圈，绿色。
内黄外绿，这意味着龙啸天的极限修为，可以达到仙王级！
只是身上沾染因果较多，真实因果级别在绿级。
想要达到极限，他还得在经过一番净化提升，之后才有望攀登极限。
“好极了！哈哈！”寒螭仙尊高兴点头。
“不错，此子可入你门下，重点培养。”东玄仙尊颔首道。
之后，东玄和寒螭，两人将目光转向红绫仙尊。
若在以往，因果测试只需再测完青虞仙尊安排的弟子，便可进入第二阶段。
今日红绫仙尊和天苦仙尊回归，这让东玄仙尊都很是意外。
东玄和寒螭两人，都向红绫仙尊投去颇为期待的目光。
很想瞧瞧万年不见，红绫仙尊究竟带了个怎样的弟子回来。
红绫仙尊点了点头，把目光望向林雪晴。
准备让林雪晴进入水池测试。
然而就在这时。
“到我了！我来安排！”
高空中传来一声纤细的男子声音。
“滚一边去！我都还没安排，凭什么你先来？”紧接着便是一道粗犷呵斥声。
原来，是天苦仙尊和青虞仙尊打回来了。
此刻。
青虞仙尊衣衫残破，头上鹿角被掰掉一小截，模样颇为狼狈。
天苦仙尊则神情得意，手里拿着那截鹿角不停把玩着。
从实力来看，青虞仙尊弱了不少。
“你先就你先！那么凶干什么！”
青虞仙尊怒吼，捂着脑袋忿忿退到一旁。
看得出，他被天苦仙尊揍得有点怕了。
只剩下嘴比较硬。
东玄和寒螭瞥向青虞。
“看什么看！没见过灵鹿换角吗？”青虞不承认角是被强拆的，非要说成是主动脱落的。
东玄和寒螭只好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的确，青虞的嘴是真的硬。
天苦仙尊面带笑意，目光落向端木瑶。
“去吧。”
“好……好……好的……”端木瑶紧张无比。
这结巴的话语，立即引起众人哄笑。
“嗯？”天苦仙尊不悦，目光扫向众人。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全部噤声。
“师父别紧张，你可以的。”林辰在端木瑶身旁鼓励道。
“是啊瑶师父，仙尊大人都那么看好你，你一定不差的！”
林雪晴和绾明月也都为端木瑶鼓劲。
在一番鼓励下，端木瑶终于压下内心的紧张情绪。
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因果水池中。
嗡——
池水震动！
结果显现！
内圈，橙色！
外圈，则是黄色……
“唔……”
“这么强！”人群中回响起惊呼声。
初始因果级别，居然达到了橙色！
这意味着端木瑶，将来有很大概率，可以达到仙王境九重，成为道天仙宗的核心人物！
众人纷纷将目光望向天苦仙尊，神情敬畏。
离宗万年，一朝回归，便带回一名如此天才的弟子。
仙尊果然是仙尊，眼界之高，根本不是他们寻常弟子、长老能比的。
“可以啊，天苦！”
“不错。”寒螭和东玄两位仙尊也都开口称赞。
然而。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和我这次带来的弟子相比，你这弟子简直就是垃圾！”
青虞仙尊却发出嘲讽声音。
紧接着，他朝人群大喊：“万钧！该你了！快点进去测试，让天苦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话音落下。
人群中，一名面容异常苍白的青年男子，现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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