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文化，无论在地球，还是在平行世界，都是很厉害的企业。全名四九城京西文化旅游股份有限公司，听上去感觉是搞旅游的，但实际上是强悍的影视投资。
最重要的是……一会再说，不过相信各位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出来吧？
饭局来了四五人。
坐主桌的是经由曾丹介绍而来的浩总，也挺年轻的，才三十五左右。江湖人称“板凳哥”，为什么有这个外号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经常坐冷板凳？
其余几人分别是：介绍人曾丹、京西文化助理小旦、芦苇影史的楚苇杭，以及被叫来作陪的秦疆。
实话实说，当秦疆接受邀请时，他本人是懵圈的。
因为芦苇影史找京西文化买版权，和秦疆本人以及所在的公司，都没什么关系。
秦疆并非是最后一个到场，不过他能感受到包厢气氛非常怪异。
当然秦狗并不在意气氛这种东西，读空气什么的，他根本不会，也不需要会。
让他在意的是大杭杭今天的穿着打扮很不同。
前面多次描写过，楚苇杭是浓颜系美女，并且是少数能够完美驾驭正红色号的女人。一般来说，头发要么是黑长直披着，要么大波浪。
今天却戴着帽子，头发也短了许多。
他坐下时，从楚苇杭身后走过，指尖无意间滑过。这手感……
相比起前世的事后一支烟，这一世仿佛身体被动技能，事后会抚女方头发。故此，秦疆很明锐的察觉到，发质不对。
大杭杭的发质是较硬的。举个例子，洗头之后如果不用卷发棒，只用吹风机是吹不出空气刘海的，碎发会贴着额头。
刚开始的交流都有些畏手畏脚，相当拘谨，曾丹挑了不少话题。
话题如京西文化今年投资的电影如何大爆，又或目前看好什么项目。
“《流浪蓝星》这个项目，本来我们没什么人看好的，但导演……导演非常有想法，所以就投资了。”
“至于被誉为营销神话的《麻辣烫》，这个我们本来并没有往女权方向营销，但没想到互联网发展到这个方面了，没办法，只能跟随。”
“也有失败，这个失败谁也没想到，谁能想到？”
酒菜上桌半个多小时了，七绕八拐半天，愣是没有聊到正事上来。
秦疆默默吃着自己的东西，他注意到旁边那个好像是姓曾的经纪人，正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与之对视还有“暧昧”的微笑，真就，如果秦疆是个普信哥，还真以为对方是看上自己了。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曾丹这货也是，若是大杭杭特别惨，她会动恻隐之心。
可大杭杭要雄起了，她又想起了自己被踢出去的情况。
人真就复杂。
“我们京西文化，是不是都部署到电影了？”楚苇杭笑着问。
来了，曾丹筷子停顿了片刻，继续夹菜。
“如果没有好项目，就只有做电影。”浩哥说，“影视剧行业也不好混吧，前面被寄予希望的绅士什么，爆冷了。”
“也没有那么冷，后期还是能回款的。”楚苇杭说，“亏本的是制作公司的时间成本。”
“时间成本，对于一个影视公司来说就是最大的成本。”浩总说，“而且铺这么大一个摊子，没有挣到180%，实际就是亏本。甚至连股价也降低了。”
“主要还是要好项目。”浩总也把话接了下来，毕竟曾丹在中间把话说得很明白。
真感觉很浪费，浩总和楚苇杭没什么共同想法。
“那我们可以合作一把，重启《李醉传奇》也很不错。”楚苇杭说。
“重启？2017年的外传天狐传奇，以及2018年前传的飞仙，都是口碑与成绩双失。”浩总说，“再重启？能有关注度吗。”
“外传和前传，都不是正统的。”楚苇杭说，“2011年的李醉传奇是八零九零后的青春，作为正统续作，肯定非常受期待。”
浩总也没同意，大概就是听大杭杭继续说。
“这是方案。”楚苇杭从坤包里拿出了被卷着的计划案。
就是角色分别邀请什么明星，除了楚苇杭之外，其余都是流量明星。
楚苇杭的目的也不是拍好电影，而是搞个项目。
再说明白点，这方案一看就关注度拉满，但同时，如果《李醉传奇2》按照这阵容拍摄，必扑无疑。
也就是说，作为唯一原班人马的楚苇杭，绝对会成为被黑的中心。属于是拿自己填坑了。
“楚苇杭出事，但芦苇影业会得到足够的好处。”楚苇杭评价。
“口碑坏了，可什么都没有了。”浩总说，“芦苇影业的市值就靠你。”
浩总说白了就是，如果你出问题了，芦苇影业有毛用？
能说会道的楚苇杭一时语塞，她倒是有很多话搪塞，可是在圈内人面前，说得多，错得多。
楚苇杭张了两下红唇，但没找到方向。
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没经常谈判的朋友没懂，浩总的意思是，这么做，你公司的竞争力没了，那我凭什么要把版权给你？
沉默之际，一直没开口的秦疆说话了。
“口碑有什么问题？”秦疆说，“骂就骂，能影响我挣钱？”
“？”浩总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男子。
他以为对方是助理来着，这一说话，似乎对方有点眼熟。并且从说话气质来看，都不是一般人。
“粉丝减少，肯定影响挣钱。”浩总说，“长期收入就不行了。”
“长期？你不会是想说，对于娱乐制品，有粉丝能够记半个月以上吧？”秦疆说，“你疯了吗？”
“代言这事，保质期也就两周。”秦疆又说，“即便粉丝路人口碑跌了又如何？”
“对我们有影响？”秦疆反问，“粉丝算什么？不就是夜壶吗？”
此话一出，包厢沉寂一片。
即便都没把粉丝当回事，但你这语言也太夸张了。
浩总张了张口，随即感觉到不对。因为这男子英俊的面容，太独特了。
“对不起长官，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您。”浩总恭敬地向秦疆伸手，“秦哥是吗？”
“哦？你知道我的故事？”秦疆看着他。
“岂止是知道，秦哥，您是娱乐圈唯一的活人！”浩总说。
什么叫活人，就是说话很直接，很真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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