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许宗主，你接着往下说。”我看着许天问道。
之前白华就说过，不反对我选择应龙。
不过我若是真选了应龙，那他就会离开这里，那时候我还不明白。
白华怎么突然就放手了这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而是我一直都不知道。
他到底藏了多少张底牌在手中。
“就算你恢复了仅剩不多的尚河村之主的力量，无论后续是找到秦慕和弓业，还是对付蛇棺，毁掉困龙棺我们都必不可少神君的帮助。而且现在如果没有神君的庇护，恐怕我们连坚持找到他们的时间都没有。”许天最后这话说的极为无奈。
说完后，他甚至都没有等我提问，便伸手朝着天上挥了下。
他这一挥，金光乍现后我顿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一层很薄却真实存在的蓝光。
这种蓝光我见过，第一次见还是在最初的蛇仙庙，是当时我们被群蛇围攻，白华放火烧死那些蛇所发出的来的光芒。
所以眼前这个……
“这是我神力凝聚而成的保护罩，可以暂时隔绝尚河村的死气外泄，也可以阻挡死气对你们的伤害。不过……”停顿片刻后，白华冷笑了一声道：“许宗主，过誉了。其实这一切龙神也可以做。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应龙现在的修为到底增涨到了什么程度。
但我相信他这么努力，必然不会落后白华太多。
“棠棠，这个问题不如让龙神亲自回答你。”白华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如实回应道。
听到他这话，我心中燃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许玄清率先开口道：“够了，白华，你不要欺人太甚，应龙当时那样做也是为了丫头好。谁能想到会像现在这样，你如此能未卜先知，难不成是你跟秦慕他们串通好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古迎春也是一脸愕然：“许道长，你为何要如此说神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不管旁人怎么说，古迎春始终是在乎白华的。
许玄清一脸神色难看：“如果不是应龙因丫头失了心头血，以为他的真龙之气也足以抵御这些死气。我这样说古少主你可明白了？”
“我……”古迎春怔了怔，“所以现在我们非神君不可，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错。”许玄清继续道：“如此说来，老夫说神君未卜先知没说错吧。”
未卜先知四个字，许玄清咬的尤为重。
其寓意是什么不言而喻。
古迎春似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了，连解释都忘了帮白华解释。
至于黄攻玉和许天也是神色各异。
不过白华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越过重重目光，望向我：“棠棠，你以为呢？你也觉得这是我跟秦慕之前就勾结好，所以设下的陷阱吗？”
“不是，我相信你没有。”我回应道。
“丫头，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之前不是也怀疑过他吗。”许玄清对于我这回答，很是不满意。
“没错，老头之前的事情，我的确怀疑过神君。但这次确实不是他。”我看着众人认真解释道：“秦慕的脾气秉性相信诸位也都知道，且不要说她不会跟神君合作，就算她主动求和想来神君也未必答应。”
“而且也谁无法保证应龙，就一定会舍出心头血。这里面变数太多了，不是人为可控的。”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天意。
或者说是跟白华比应龙始终棋差一步。
“没错。”很快应龙也点头附和：“之前神君并不知道，我的心头血有此作用。他也是在我取血后才反应过来的。真要说只能说，我考虑不周未曾顾全大局。”
“想来神君身上也定然有可以让，棠棠尽快提升的办法。只是这个法子估计跟我的心头血一样，一旦取用会带来后续很多问题。”说这话的时候应龙，目光清亮的看着白华。
白华以没有闪躲，而是颔了颔首：“没错，的确有。但我始终认为嫁娶是最好的办法。”
这样坦诚的白华我还是第一次见。
同样的，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什么叫纵观全局，和身在高位之人的想法。
天地君亲师……
君果然是一个尊位，而不是虚名啊。
“玄清，还不跟神君道歉。”一直沉默的许天，终是开了口。
他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少年模样，可语气确实严肃的不容置喙。
看着他这样，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之前应龙未表态的时候许天一言不发，是他当时真没看出来。
还是在等什么呢？
而现在这样做……
也许跟应龙关系匪浅的人，不止是许玄清一个人吧。
“神君，是老夫有眼无珠，识人不明。”许玄清最终不得不上前，跟白华道歉。
白华并没回应，亦没有责怪。
他的只是目光紧锁在我身上：“秦棠棠，你现在要收回你的选择吗？”
白华就是这样，每当我心软觉得是不是自己错的时候。
他总会用现实告诉我，他不是弱者也从来不需要我的同情和怜悯。
“我有不收回的选项吗？”我抬头与白华对视。
“没有。”白华冷冷道：“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死，想让所有人都因你而死。”
“神君，这话太反派了，你不适合说。”我同样冷声回应。
随后我目光一转，望向许天：“许宗主，请吧，请带我去可以找回尚河村之主力量的地方。”
哪怕是残余的力量，我也想要找回来。
“好，跟我来。”许天点了点头。
其余的人也相续让出了一条路，我在路过应龙的时候，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这话说出口的同时，应龙也说了句：“对不起。”
只是这话说完后，我们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谁也没有再留在原地。
大概是现在说什么都无用，倒是许玄清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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