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现在过去，你家大人怀疑我的概率有多大？”
挑了挑眉，女孩儿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杯中的液体：
“统砸，稍安勿躁。”
零九：“……”
气氛由于男人张狂的动作陷入凝滞，短暂安静之后，老大最先缓过神，抹了一把满头粘稠的血和镶嵌进肉里的玻璃渣，咬牙切齿：
“小白脸，我tm给你脸了！”
招呼左右围着的小弟上，男人鲜血淋漓的模样在一闪而过的霓虹灯下恐怖而狰狞：
“店里人多，带出去老地方，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
推搡动作传来，陆弦微微踉跄，眼底嗜血的杀意被激起，却又默默掩去。
这可是自己撞上枪口给他泄愤的。
商晚津津有味地观察着碎片的微表情，没有忽视他眼底逐渐爬满的阴冷，意兴阑珊地撇撇嘴：
“要不是为了攻略，我真不该出去扰了大人的兴致。”
“啧啧”两声，商晚克制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身体反应，两颊微微爬上红云。
拍了拍手，刚起身脚步还有几分飘忽。
“统砸，干活了。”
夜店外。
“香烟啤酒烧麦，香肠可乐鸡爪，看一看瞧一瞧！”
提前录制好声音的小喇叭声音在昏暗的小巷清晰可闻，被灯光拉得极长的交错身影倒在地上呻吟。
“你们，好弱。”
矜贵的男人露出不满，看着倒地的一众人，心底积郁的烦躁没有任何消减，他慢腾腾地走近，每一步落下的声音，都像是死亡钟声敲响——
“我还没有泄愤哦，在我彻底平静下来之前，请你们，一定要撑住。”
话音刚落，斑驳的灯光印出几人畏惧的表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警车鸣笛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微微停下了动作，再次被打扰的不悦翻涌而至。
倒地的混混却仿佛看到了曙光。
灯光下一个怯生生的身影出现，陆弦勾了勾凉薄的唇瓣，长指微曲：
“你们运气可真好呐，下次，别不长眼了。”
听出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混混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拉一个，连拖带拽地迅速散开。
晦涩幽冷的目光落到灯光下缓缓走出的身影，混沌的神经依旧不减嗜血愤怒。
“你，你没事吧？我在里面听说，有人被老胡一帮人带走了，招惹上他们的人大部分没死都残了，我有点担心，就借了卖东西大叔的喇叭，放警笛吓唬他们。”
“当前碎片认可度：-50％”
商晚：“……”我才是给您老脸了。
被大量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许迟钝，陆弦扯了扯领口，冷淡如斯的声音像极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多管闲事。”
不对，这女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精致的眉眼一片冷峻，身体剧烈运动之后有些虚软，陆弦撑着墙，抬眸努力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妈的，这多管闲事的人怎么那么像被他丢弃的那个废物？
“你是受伤了吗？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他们过会儿应该还会回来的。”
嘴里不断吐出弱智傻叉小白花的台词，商晚温软的声音配上认真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违和感。
伸出去的突然缩了一下，商晚敲了敲躺尸的零九：
“统砸，让他自己摔过来。”
谁惯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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