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跳入河流比赛抓鱼，明叔开始还穿着裤衩，看到那群妇女全跑光，干脆连裤衩不穿。
等会湿淋淋的拿回家真麻烦。孩子有大人带领下，活像一条条小鱼。
妇女女回到玉米地，还时不时张望河边。
黎招娣饶有兴致问其他姐妹，她说：“如果村长下命令不许姐妹们走开，你们会留下看吗？”
“村长为什么要下如此奇怪命令，难道是看到咱女人种地辛苦，特别给咱增加福利。”其中一个妇女笑着说。
“你们别恶心，娃都生几个了，没见过男人似的。”菊花表示鄙视他们。
“要是村长在那里，我就不跑，好歹看他几眼，全村数他最能了。”黎招娣笑着说。
“你想他，叫我大嫂借给你一晚咯。”菊花说。
“可以吗，绣花姐。”黎招娣大声喊陈绣花。
“什么稀罕东西，拿走不用归还。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叫他赶紧收拾铺盖到你家长住。”陈绣花笑着说。
“是真的才好呢，别舍不得。”黎招娣讪讪地说，竟然认真起来。
“以前你馋铁牛的，怎么换口味馋村长了。”
“铁牛不知死哪里去，远水救不了近火。”黎招娣白了一眼那个多事的妇女。
本来开开心心说笑，听到黎招娣语气，欠她十万八千似的，都不想跟她聊天。
村里人都知道她天天跟她老公吵架，分房睡多年，要离婚却又舍不得离。
菊花的土地跟陈绣花的紧挨着，分家时一块地一分为二，中间用石头做界限。
两人紧挨着不说一句话多有尴尬，还是菊花先开口：“大哥，今天去哪里？”
“怎么？你也想他了。”陈绣花淡淡地说。
“大嫂，你还生气吗？我真不想跟你吵架，刚才好好衣服被你扯一个口子。”
“他出去时说到处走走，看哪家姑娘合适，给家明说一门亲。”陈绣花说。
“哦，等家明成家，轮到咱三个儿子了，想想就高兴。”菊花说。
“听说你家母羊昨晚又下羊羔，彩礼钱不用愁。”
“不知道呢，都是孩子爸操心。”菊花最不喜欢提羊圈的事。
那是她致命的悲哀。
正当男人欢快在河里抓鱼，女人在地里忙着锄草。
有人惊奇看到陆景川和狗剩从小镇那条路走回来。
陆景标连衣服顾不得穿，疯狂跑过去确认是不是狗剩。
“三叔，你疯了，连条裤子也不穿。”狗剩笑着说。
“你哪去，都以为你淹死。”陆景标声音沙哑地问。
“他啊，命大得很。昨晚掉落河里一路漂浮到梁家村，被梁家村的人发现，救起来的。”陆景川笑着说。
“他们也以为我死了，但看到我还有呼吸，拍拍我的脸，我睁开眼，被一群人围着，吓一大跳，我明明睡在床上的。”狗剩也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下次记得别喝酒。”陆景标生气扭了一下狗剩耳朵。
狗剩缩着脖子说知道。
陆景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但一群妇女已跑过来看热闹。
看到狗剩回来，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但衷心高兴。
有几个妇女上前捏捏狗剩，确定是真的。
“狗剩，刚才都以为你死了。”
“我死了，你们好像挺高兴的。”
“谁叫你平常专作偷鸡摸狗的事。”有人笑着说。
“你们也做不少吧。”
看到狗剩还活着，明叔更高兴，毕竟狗剩如果死，最大责任是他。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明叔拍拍狗剩肩膀。
“上天有好生之德，狗剩捡回来一条命，十分侥幸，值得庆祝一回。”陆景川说。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河神见我臭烘烘的，不愿接收我吧。”狗剩傻笑着说。
“可不是，平常的祭品香喷喷的，突然来个变味的，他不拒绝才怪。”
大伙哈哈大笑，有人问陆景川怎么遇到狗剩。
陆景川说他附近村庄走走，碰巧遇到狗剩被人救起来。
是咱村人，当然要领他回来。
“狗剩，你要好好感谢救起你那个人。明天得去镇上切几斤猪肉，捧个大公鸡感谢他。”
“我有那个钱，买瓶酒喝算了。”狗剩说。
说起梁家村，陈绣花勾起她的心病。她第一任丈夫梁羽生就是那条村的。
所以在人群中，她不敢问梁家村是哪个人救起狗剩。丈夫又为什么到哪里去明知那条村子跟他有仇。
陆景标穿好衣服再回来，他说感谢由他来布置。既然狗剩没事，大家散了吧。
“村长，刚才村里男人全部到河里抓鱼，你又不在。”黎招娣拿眼看了一眼陆景川。
陆景川想说：“想看我么。”但碍着人多，没说出口。
军伟把狗剩没死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梁玉珍。他又抓了好多鱼。
梁玉珍在床上躺了一天，没个人理睬，倒有想死的心。
梁玉珍想吃煎鱼，且要煎得金黄，脆脆香香的。
她还要军伟煲一锅老母鸡汤，恰巧以前铁牛家的母鸡跑到她家的鸡窝，都养了大半年，干脆把它杀了。
“我看它天天下蛋，留着它吧。那个母鸡养了许多年，不知要煲多久才能吃呢。”军伟说。
梁玉珍从来没有像今天无聊，昨晚她差点失心疯，缓不过气来。
而今天除了军伟忙前忙后，将功补过，陆景川和英叔连关心的话，一句没有。
梁玉珍感到莫大耻辱，她心里最要紧还是陆景川，如果他现在能过来安慰几句，梁玉珍就会原谅他。
昨晚她后悔没把房门关上，三个醉醺醺男人突然走进来要酒喝。
她从梦中惊醒，只好告诉他们酒在厨房橱柜里面。
本以为这样就完事，可英叔说你也要起来一起喝。
梁玉珍说要睡觉，然后英叔就上前拉她起来。
梁玉珍反抗，英叔却来劲。陆景川也要梁玉珍起来喝酒，也伸手过来。
军伟本来要劝他们的，拉了一个拉不住另一个，最后乱糟糟如一锅粥，连军伟也失去本性。
军伟喂梁玉珍吃鱼时，问什么时候才愿意嫁给他。
梁玉珍说不是在此时，也不知在何时。
自从她“返老还童”变年轻时，她思想发生变化。
既然婚姻是一把枷锁，那为何还要结婚。
她十分享受目前单身的生活，四周都有男人围着，她下决心要把周围的男人牢牢掌控在手心。
爱情是个梦，而她宁愿睡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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