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大院里，一行人热热闹闹，从北部的办公区走向南部食堂。
“海军的大庙，空军的楼，总后的礼堂第一流”。
秦阳一边走，一边和布拉西说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怎么样？”
布拉西点头：“这里太漂亮了，尤其是这两边都是银杏树，这要是到了秋天，满地的银杏叶，就能铺成一条黄金大道了。”
空军大院的布局是相当简单的。
北边办公区，由主楼和东、西办公楼组成。
南边生活区，有几排家属楼，还有其他的生活配套设施，比如说食堂、门诊部、学校、幼儿园、浴池、服务社等组成。
从北边向南边走，还要穿过中部是活动区，有礼堂、大操场、篮球场等等。
在这大院的东西，还有西区、东区，那里是领导们住的地方，很多空军大佬的家就在那边。
大院里种植了大量的银杏树，有整个首都最漂亮的银杏大道，毕竟外面的人进不来，环境就显得格外优美了。
此时，听到布拉西的话，秦阳点头：“好啊，等到秋天，我再带你来这里，亲自在银杏叶上踩一踩，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前来，就是进不来。”
“嗯，到了秋天，我们的歼十一战机说不定就能定型生产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空军一定会在这里继续举行盛大的庆功会，到时候在礼堂召开！”
这次庆功会级别很小，在会议室里就行，下次得召开个宏大的庆功会，得在大礼堂里进行。
空军没有钱给发奖金，那就得把荣誉给做足了。
听到了林老的话，秦阳笑了笑：“是啊，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
“唉。”
一声感慨。
众人望过去，看到了顾老那个孤独的身影。
他跟着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心情复杂，非常抑郁。
“老顾，你叹的什么气？”林老说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可别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生活中来，一会儿咱们好好地喝几杯。”
“老林，你们空军当然高兴了，毕竟你们空军即将获得一款先进的战斗机，我们呢？想起我们601所从此就会没落下去，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顾老30年出生，现在已经五十多岁，满头白发，再干几年就要退休了。
按照他的资历，完全可以从沈阳调动到首都来，在总部这边喝喝茶看看报纸，轻轻松松地过日子。
但是，想到从此北方所会没落下去，他就心情复杂。
他身材单薄，面容苦涩，这个时候看上去更是有一种英雄落寞的感觉。
一时间，大家伙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虽然空军对北方所不满意，甚至有人骂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搞了这么久也搞不出先进的飞机来，一个歼八磨磨蹭蹭很多年，但是不得不说，北方所还是对空军有很大贡献的。
空军的每一款先进战机，都是从北方所首飞的，从歼五到歼八，都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北方所会没落下去，让人唏嘘。
“顾老，您这就是杞人忧天了。”秦阳开口：“就算是你们看不上我提出来的歼六无人机项目，空军还是有大项目的。”
还有啥项目？
林老有些好奇，怎么我这个空军领导都不知道？
说话间，前面已经到了食堂门口。
“走，咱们进去，一边吃，一边说。”
顾老心事重重，走进了食堂。
食堂很大，不过已经过了用餐时间，里面人不是很多，只是偶尔有家属来打饭，在靠近窗户的大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各色菜肴。
“咱们飞机楼的大厨也是很厉害的，这桌饭菜保证大家伙满意，来人，赶紧上茅台酒啊。”林老招呼着。
饭菜是否好吃无所谓，但是这酒一定得好喝才行。
“上次在试飞院，是960厂设宴，相当于是秦总款待下属，这次在咱们飞机楼，是咱们空军作为用户，感谢960厂为咱们研发出来先进的装备，来，大家伙今天要吃好喝好！”
林老说着，举起了酒杯来。
“没错，今天咱们一醉方休！”秦阳说道：“大家伙都敞开了吃，敞开了喝，让空军领导请客，太难得了！”
顾老脸上的表情僵硬，跟着大家伙一起喝了两杯酒，然后看向秦阳，再也忍不住了：“秦总，您说空军还有什么大项目？”
“歼十一项目进展顺利，以后肯定会成为空军的尖刀，但是，空军只有歼十一是不够的。”
听到秦阳的话，林老反应过来：“秦总，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得像美国空军那样高低搭配？不错，这个建议好啊！”
重型制空战斗机性能先进，航程远，载弹量大，属于尖刀，但是这种战斗机也昂贵，无法大量采购装备，所以，还需要一款中型战斗机来补充。
财大气粗的美国佬都不可能全部装备F-15，还得让F-16来充当主力，高档靠性能，低档靠数量。
“不仅仅是高低搭配，主要是歼十一的技术没有保密性，我们还需要一款自己从零开始研发的先进战机，技术都是我们自己的，这样可以对外界充满神秘感。”
不管东方承认不承认，歼十一就是仿制的雄猫，这款飞机的性能外界是了如指掌的，东方不能全靠这样一款战机，还得有外界不知道技术性能的战机。
听到秦阳的话，顾老的心中突然火热起来：“秦总，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歼八还有需求？”
秦阳摇头：“歼八主打高空高速，属于二代机，已经落伍了，空军需要的是三代机，主打高机动性、多用途、大航程、得有先进的综合航空电子和火控系统,更大的武器外挂能力等等。”
现场的一幕有些滑稽。
秦阳可代表不了空军，他是方北公司一把手，960厂实际负责人，属于给空军打工的，但是他却代表空军，提出来了一系列的条件。
他说的这些性能需求，歼八一个都不占。
“秦总，您说的这些，是空军的需求吗？”顾老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是我们空军的需求。”林老在一旁说道：“秦总，你说下去！”
这个想法秦阳在去以色列的飞机上说过，不过当时主要是说给宋老听的，秦阳得一碗水端平，也得说给顾老听。
至于空军领导们，现在也都思考起来。
有了歼十一还不够，咱们还需要一款自研的中型机来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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