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国丁秋楠和魏腾娄晓娥都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场了。
“拥军，老莫这里好吃的东西可不少，你可别心疼钱啊？”
“老莫的厨子今天病了，我给诸位临时找了一批厨子救场的，不过红星啤酒管够。”
一听到啤酒管够，这些人都不闹腾了。
说起来老莫听过的不少，吃过的真不多。
也就那样了。
要说这么多人一人一份西餐，再多的钱也请不起啊。
“好像来了个大人物！”
一辆东风牌小汽车停在老莫门前，几名保镖下车站在两侧。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下来，扫了眼门口的黎援朝，嘴角微微浮起笑意。
周镇南老早就看到了老者，连忙起身敬礼。
连周镇南都要肃然起敬的存在，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镇南也在啊？李云龙，有趣啊！”
“首长好！”
“都坐下吧！我就是好奇老莫有什么吸引你们的东西。”
几个人额头上有汗水淌下来。
“你就是郝拥军？”
“老先生认识我？”
周镇南吓得差点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是啊！听说过很多次，都无缘一见。”
“老爷子，进门就是客，请上座！”
“不不不，客随主便，我就坐在这里好了。”
老人家坐下，那些保镖分散在四周，周镇南和李云龙根本不敢坐，只能站在一旁。
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云龙都怂了，可见这位老人家的地位超然。
“老莫主打是的西餐吧？怎么还没上菜？”
“上！菜！”郝拥军高声喊道。
那些保镖本能的摸向后腰。
两批苏联服务员端着菜盘上来，将一盘盘菜摆放在桌子中央。
盖子被揭开，一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
“有意思，这菜有什么说道吗？黑乎乎的。”
“这是下饭菜，用的是最普通的食材，经过大师级的烹饪手段，使得普通的茄子和青椒烂糊在一起，拍入蒜末和葱花，各位都尝尝看，米饭窝头今天管够。”
老人家微微额首，原来人家的盘算郝拥军早就察觉了，并且想出了应对之法。
“镇南，坐下来一起用点，最近都没什么胃口，刚好试试这灵丹妙药！”
“后面还有好菜呢！别一次性吃太饱了，后面的硬菜吃不下了啊！”郝拥军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见老人家原本就是试探性的尝试，没想到吃了一筷子就停不下来了。
本来是被黎援朝叫来看一场人间大戏的，没想到直接融入进来了。
接着郝拥军站在舞台上高歌几曲，有的脍炙人口，有的没有听过，但是悠扬的歌声和曲调，同样振奋人心。
“今天我仅代表两位兄弟举办这场别开生面的婚宴，虽说婚宴一辈子就一次，但是兄弟我确实囊中羞涩，老莫包场是真的，但是西餐真心吃不起啊！”
郝拥军的话顿时引来现场的哄堂大笑。
唯独黎援朝和他的一群拥趸站在老莫外头，瑟瑟发抖着。
他知道他的所有底牌都没了，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碎。
明天，顽主圈子里就会有人质疑他的领导地位。
连一个轧钢厂的工人都压不住，还想当顽主的领头羊？
老人家是他千辛万苦诓骗来的，原本以为的结局没有看到，却看到老人家吃得津津有味，舔食筷子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败了，一败涂地。
“首长，医生说过，您不能吃太多！”
“我的身体我自己不清楚？”老人家顿时不满的瞪回去，“小周，你们怎么不吃啊？”
“拥军说，后面还有硬菜，想留点肚子。”
“哈哈哈，好好好，我也等等看，要是不硬，我可不怕得罪你！”
当一碗碗红烧肉被端上来，老人家双眼一亮。
“唔，这不是家猪，这是野猪肉？”
“老爷子好眼力，这正是野猪肉，虽然没有家猪好吃，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那就难怪了，这里少说有个百来斤猪肉，还说你一个小小的工程师，哪来这么多肉票呢！”
“没办法，国家目前最是困难的时候，不给国家添乱，自给自足嘛！”
“哈哈哈，好一个自给自足。你提出的粮食换啤酒，基本上算是通过了，就看苏联人会不会变卦了。”
“老大哥内部也不是一块铁板，如果当局继续刚愎自用，闭关锁国下去，苏联解体是必然的。”
老人家微愣，苏联解体？
“这话从何说来？”
郝拥军将自己的一番见解，结合一些数据阐述着。
“有趣，你倒是比很多人看得透彻啊！”
“听说你是郝建邦的儿子？”
“算是吧！”
“是就是，什么叫算是？”
“他们给予了我生命，但是没有尽过养育的责任。”
“你有怨言？”
“不算怨言，只能说我得生命里没有他们也过得很好。”
“那还不是气话？你的父母都是了不起的人，他们为了这个国家隐姓埋名十数年，你应该感到自豪。”
“如果他们真的一心扑在事业上也就罢了。”
老人家蹙紧眉头。
“老爷子不会不知道他们给我生了一个弟弟吧？”
“哦，就这个事情让你耿耿于怀？”
“都过去了。”
“你就不想他们？”
“说真话吗？”
“废话，我要听你说假话做什么？”
“那就是不想，我只当他们已经为国捐躯了。”
“你...”
周镇南和对面的李云龙汗水就没有停止过。
这小子太敢说了。
“那你想不想为祖国捐躯？”
“会遇到他们吗？”
“可以遇到，也可以不遇到，这有什么关系吗？”
“遇到了会乱我道心。”
“你这个小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当初小刘鼓动你加入实验室，就是因为这个才拒绝的吧？”
郝拥军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点点头。
“他们这些人为了这个国家默默付出，你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在道义上，我认可他们，但是情感上，我鄙视他们！”
说完，郝拥军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几名保镖拦下了。
“或许他们是有苦衷的吧？”
“我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失踪的人，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有个弟弟，这样的人有什么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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