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
十一月，大凤王朝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冬季一到，边关战事便吃紧。
北方游牧民族因粮草不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大凤王朝边境肆虐一番，以供给他们本族的日常生活。
往年他们确实得了不少好处，但今年边关有岳明歌把守，谁敢来碰一下，岳明歌便率兵直接打过去。
直到把那些人打怕，再不敢来侵犯。
*
楚怀玉的婚事定在年后初春时节，这个年，楚怀玉要在宫里跟着楚怀袖学绣嫁衣。
晚上边婵揽着楚怀袖入睡，忽听楚怀袖低声嘟囔：“怀玉的嫁衣都快绣好了。”
边婵睁开眼，侧身亲了亲楚怀袖的额头。
“乖，再等一段时间，你也会有一场婚礼。”
楚怀袖一直在等这句话，此时听到，各种心情全都一下子涌上心头，冲得他眼眶一红。
他将头埋在边婵怀里拱了拱，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急。”
边婵：不急才怪。
整天各种明示暗示以为我看不到？
第二天起来，边婵看到外面下雪，叫醒了楚怀袖。
楚怀袖还有些迷糊，爬起来揉眼睛，声音又沙哑又好听。
“要去上朝了吗？”
边婵从禾童手里接过披风披到楚怀袖身上，然后将人连人带被抱起来走向殿外。
“今天下雪了，出来看看雪，嗯？”
楚怀袖本来还很瞌睡，大冬天的，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可一听到“下雪”两个字，头脑便立刻清醒过来。
“真的下雪了啊！”
此时距离上朝还有一会儿的时间，外面的天色还黑着，斑斑白雪翩然落在凤宫殿前的青石板上，慢慢积起一层薄薄的雪色。
楚怀袖被边婵抱在怀里看雪景，没看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朦胧间听到边婵似是轻笑一声。
道：“睡吧，下了朝带你去个好地方。”
楚怀袖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边婵的脸，胡乱点点头“嗯嗯”两声，便趴在边婵怀里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外面的雪却是还没停。
他在下人伺候下起床后，披了大氅，打了把伞便出了凤宫。
从凤宫到议政殿的路程并不远，一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下人清扫过了，虽然还在下雪，但好歹不会很滑。
听风跟在楚怀袖身后护着他，一主一仆慢悠悠走到议政殿外。
里面还在上朝，偶尔听到几声怒极的驳斥，往往很快被其他人化解了去。
楚怀袖撑一把油纸伞站在雪中，身上天青色大氅包裹住他修长纤细的身形，只一个背影便有无限风华卓然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见过没见过他的人皆是心中惊艳。
议政殿内，一位小太监悄悄上前在禾童耳边说了什么。
禾童点点头，让他下去，然后他轻轻靠近边婵的方向，低声说了几个字。
下面还在讨论下雪了路况不好的地区如何改建的众人就看到上面的女皇陛下突然抬手摆了摆，无视一切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或许是顿了两秒钟？
女皇又飞快地道：“好，没事，退朝。”
众人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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