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王

不信天上掉馅饼

首页 >> 天九王 >> 天九王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我真没想出名啊风流神医俏村花你惹假千金干嘛?她有豪门宠着!团宠娇娇成了偏执殿下的心药校园恋爱:逐渐落入校花女友手中扑倒国民男神:萌妻很娇弱反派:你怎么也有系统第一眷族:空间商人为吃烤鹅腿,清北状元都抢疯了重生八十年代有空间
天九王 不信天上掉馅饼 - 天九王全文阅读 - 天九王txt下载 - 天九王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番外十四: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四)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我说顺理成章,是因为我自从认识花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仅仅只是想要跟她zuoai,还想过其它的。比如前面就说过,我曾经想要把她从江时虎那里抢过来,正正式式娶她做媳妇。当时没能下定决心,后来就不行了。但跟她zuoai的念头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这么做纯粹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还是真的很喜欢她。我不止一次地反反复复想过,头痛得厉害,也没想出个名堂。

等到魏文馨回家,江时虎上夜班,我就下定决心要把事情做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我会一辈子后悔。当然了,我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但是在今后一辈子里,也未必不后悔。至少我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心情就不轻松。

当时我没有想得这么远,我当时考虑得最多的是怎样勾引她的细节问题。

按照我那时的心态,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万一做了却没有成功,我想今后无法面对花蕊——不好意思啊!至于做成了是否能够面对江时虎和魏文馨,我没怎么想过。我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毒品贩子,眼里只有花花绿绿的钞票。至于死刑,想是想过的,但不敢深想,要回避。不然会疯掉。

我先想,应该买点什么东西送给她,不过很快就否定掉了。我不是嫖客,她也不是鸡。我又想,我应该装作喝醉了,这样她会来照顾我,我就可以趁机下手。万一她拒绝,事后我也可以用酒醉来抵挡一会。这种做法建立在她对我丝毫没有好感的基础上,与事实不符。我觉得她应该对我有好感。如果我这么做了,就算成功,想来也索然无味。我觉得应该跟她把我的意思说明白,向她示爱。如果她接受,那就最开心了。如果她不接受,我至少还剩下绅士风度。可是,我要绅士风度干什么呢?我想要的是花蕊。

这些念头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直到我把事情都做了,还是没想停当。这证明我的脑水不多,将来很可能得老年痴呆症。

我跟花蕊第一次上床是这样发生的。那天夜已经深了,大约是十一点多钟的样子,江时虎去上夜班,花蕊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怀中抱着一个枕头。这时候天气已有点凉快,所以能抱得住枕头。书上说,女性喜欢抱着点什么东西看电视,是比较有安全感。这说明花蕊的内心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悍。

那时我坐在同一张沙发里,看书看电视两者兼顾,但是书里电视里写些什么演些什么我全然不知道。我洗过澡,穿了上衣。这是因为天气不那么热了,而且我打赤膊的样子像个土匪(花蕊语),会妨碍我引诱她。

我鼓了好几次勇气,想要对她说几句话,比如“花蕊,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喜欢你”之类。但是没能作出决定。眼见得电视剧就要放完了,我想要说的话始终没说出口来。这可不像我的为人。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时候花蕊起身,可能是要去拿什么东西。瞟了我一眼,发现我面色青紫,额头冒汗,呲牙咧嘴,一副牙痛的样子。就问:怎么啦?不舒服?然后走过来,伸手试我额头的温度。

我就抓住她的手,接着把她整个拉进了怀里。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那时我的脑袋一片混乱,直觉地以为花蕊会反抗,甚至会给我一巴掌。以她的个性,给人家一巴掌完全不必经过大脑考虑。挨巴掌本身并不可怕,我怕的是挨了巴掌后这事情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所以我使了很大的劲,把她抱得相当紧。

等过了最初的慌乱期,我发现花蕊静静地伏在我怀里,一点没反抗,一点没挣扎,甚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我的腰。

这使我有点讶异,似乎她也在等着我这么做。后来我问过她,她犹豫一会就承认了,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装喝醉酒,没想到你会装病。

我可没敢承认我是紧张的。那多没面子?

如你所知,已婚男女偷情最难在第一步。只要把这一步走过去,后面发展得相当快。而且我们俩在同一间屋子里住了差不多一年,彼此之间熟悉得不得了。

我亲吻她,显得颇为急色。如果要用贪婪来形容,我也不反对。她也热烈地回吻我,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她的嘴唇干燥而柔软。

这一刻,我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如果你想一个人,想了两年,其中一年她还跟你住在一起,你就能理会我当时的感觉。

接下来的过程跟所有偷情的过程雷同。我们吻了一阵,相互乱摸了一阵,心跳和呼吸的速度都成倍递增,就开始相互给对方脱衣服。

我们穿得都不多,脱起来理应十分容易。但是事实刚好相反,因为我们始终搂抱着,一刻也不愿意分开。所以不但时间脱得很长,而且把衣服脱得皱皱巴巴。

不过这也没关系,我们有整晚的时间。至于睡衣,它就应该是皱皱巴巴的,那是它的本份。

花蕊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好。当然你也知道我暗恋了她两年,而且说话一贯夸张,所以不必把我的话太当真。

这个晚上我们居然搂着睡着了,一点也没想到江时虎下了夜班会回来。当然你也不必担心。江时虎回来时花蕊已经在给我们煮面。幸亏平时养成了吃早点的好习惯。

自此之后,这套房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开始的时候,我几乎不敢正眼看江时虎,毕竟我是有良心的。后来我就加倍的对他客气起来。但是这位老兄反应一贯迟钝,他可能根本就察觉不到我态度上的变化,而且他也想不出我要对他客气的原因。再说他上夜班,我们每天碰面的时间不多。

这使我很惭愧。有时就想,我只是和一直喜欢的女子交合,没什么可惭愧的。如果不考虑我们生活环境的文化传统,这个想法其实并不太离谱。

至于花蕊跟江时虎之间的情形如何,我不大知道。我们三个人同时呆在一起的机会更少。花蕊也一直没和我说起这方面的事情。

最开始那段时间,我们每晚都享受那件古老的事情所带来的快乐。我二十六岁,花蕊二十二岁,都很年轻,精力相当充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一点都不觉出累。我们肆无忌惮,有时在客厅里看电视都会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我以前不大爱看电视,特别不爱看那些情啊爱的古装剧。觉得那里面的人穿着今不今古不古的服装,说着文不文白不白的粤式调情言语,打着飞不像飞跳不像跳的架,十足无聊。但是花蕊喜欢看,我也就喜欢看了。这样我们才有话聊。我们时常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笑话导演混蛋,一边议论某明星的佚事绯闻,不知不觉间就扭到了一起……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们那么不知魇足,那么迫切地一次又一次需要对方,完全是因为我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我们预料迟早会失去这一切,但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天失去。这种对未来不可预知的恐惧促使我们的体能超常发挥。

这从我们聊天的内容中也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很少或基本不聊魏文馨和江时虎的事情。除了聊电视剧,就聊彼此家里的事情,聊打工的感受,也聊我们过去的生活。

关于打工,我没太多的感慨。我当了个小干部,相对来说工资收入还可以,还不时有点“黑钱”赚。尽管经常给别人骂,但是我也经常骂别人,所以不算吃亏。除了偶尔做做作家梦,向往一下高档的生活,对一切没有太多的意见。然而花蕊不一样。她认为一切都不大合理。比如人家都上大学,她只读了个初中,导致她只能打这种每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这其实要怪她自己,她不怎么肯读书。她原先以为凭自己的姿色,可以到什么公司里做个花瓶(她自己说是文员),但是那些老板却要求花瓶也要有文凭,会电脑,真是莫名其妙。她讲这些的时候,语气愤愤不平。我就附和着,但是在心里暗暗庆幸。要是她真去做了花瓶,我就没有机会了。当然这种想法很要不得,所以不能说出来。

我对花蕊的一切都有浓厚的兴趣。不厌其烦地反复询问她家里的情况,询问她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她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在碗上割出一条缝这件事我就问过三遍。我抚摸着她下巴上至今犹存的伤痕,询问各种细节。

花蕊笑着说:干啥子嘛?你都问过三次了。

我用了一句很温情很文学的话来回答。我说:我要把你的一切都刻在心里,永不消逝。

花蕊怔愣一下,突然转过身去,好长时间不转过来。我有些慌神,以为得罪了她,就伸出手去抱她,结果摸到满手的眼泪。

这一刻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心在剧烈绞痛。我突然冲动起来,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声说道:花蕊,我要娶你,你嫁给我吧!

花蕊全身都颤动起来,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就起身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

随后我去敲过好几次门,她都不开,只是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最后一次,我听她声音平静,好像不会有什么事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自己的房间。自然,觉是睡不好的了。

十一

第二天,花蕊就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照样疯狂。但是她的激情似乎有点不如从前,采取主动的时候少了。甚至有几次还走了神,眼神空洞洞的。

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然而不好说安慰的话。其实那个晚上,我也想了很多,差不多整夜未眠。

我在想江时虎、魏文馨、以及我即将出生的小孩。我还想了我的父母和魏文馨的父母。当然,我也想了花蕊。我明白当时是冲动了些。但是如果花蕊要嫁给我,我还是会答应。我不怕后果难料。

然而花蕊不提。每当我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样子,就忍不住要旧话重提。但她似乎知道我什么时候想提这件事,总是及时把我拦住,笑着聊些其它的东西。

过几天,江时虎说要跟我谈谈。他愁眉苦脸,精神恍惚。我心里头“格登”一下,冷汗从背心上渗出来,也变得有些恍惚。人如果做了自觉惭愧的事,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也说明我心理素质不够好,不是干大事的料(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将来必定要成就一番事业)。

我神情紧张地准备听江时虎声讨我。但他好一阵不说话。你知道的,他就是这样,出张牌都考虑老半天。如果是以前,我老早不耐烦了。然而这次我心虚,没敢大声嚷嚷。

感觉上过了一个钟头,他才犹犹豫豫地说:花蕊想要搬回厂里去住。

我说: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要搬回去?

江时虎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

我问:她没跟你说原因?

江时虎说:有。

我啼笑皆非:有你就说出来嘛,还说你不知道。

江时虎说:但是我觉得她的理由一点都不是真心话。我……我前两天跟她说结婚的事,她也没答应。

这个人怎么变得颠颠倒倒,前一件事还没说完,又说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他以前虽然脾气润,但是思路和逻辑都没问题。

我说:你先说她要搬进厂里去的原因。

江时虎说:也没说什么,就说想要搬回去住了,省钱。然后又像是抱怨似的嘀咕:省什么钱嘛,每个月这几百块钱我还出得起。

江时虎存了点钱,这我知道。他出来打工早,以前做裁手时,单价高,每个月工资不比当组长少。他又不抽烟,除应酬外不喝酒,偶尔打点牌,也输不多。关于交女朋友这件最花钱的事,他做得也不多。在花蕊之前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几个月就黄了。

我说:你不想搬,也没劝过她?

江时虎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谁劝得动啊?

我想了想说:你再说结婚的事。

江时虎说:我跟她说今年回我家去过年,明年就把事办了。她不肯。

我说:她为什么不肯?这不挺好的吗?

其实我也知道花蕊真嫁给江时虎也不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奈何我心里就是难受。倒不是完全因为他们结婚后我跟花蕊“私通”难度更大。而是在我心里已经把花蕊当成我的女人。听到花蕊不肯,我竟然有几分高兴。这说明我不但思想肮脏,兼且口是心非。

江时虎说: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她光说现在不想结婚。

这次谈话一共进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江时虎翻来覆去就说他不想搬回去,要跟花蕊住在一起,要跟花蕊结婚。我听着他好像是真的一点不知道我跟花蕊的事,不觉放下心来。耐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好,答应他好好劝劝花蕊,又陪着翻来覆去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晚上花蕊下班,好像非常累的样子,连饭都不吃,懒洋洋的打不起半点精神。我因为有话要跟她说,下了个早班。见到这个模样,把要说的话全忘了,心痛得了不得,赶紧跑出去买西瓜。那时不是出西瓜的节气,超市里只有HN出的“黑美人”,个头不大,死沉死沉的,价钱贵得如同打劫。但我还是买了两个。

花蕊平时嘴馋,最喜欢吃西瓜。这时好像没什么胃口,架不住我再三勉强,才吃了薄薄的两片,似乎随时都要吐出来。

我想坏了,不要也是怀孕了。这么担心着,不觉冲口而出。

花蕊笑起来:乱讲。我是感冒了。

我放下心来,觉得可以跟她聊一聊搬家的事情。我说:厌倦我了,要搬回厂里去?

花蕊皱了皱眉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跟你讲的。

我说:那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花蕊又笑了一下,笑得古里古怪,自言自语地说:朋友。嘿嘿,朋友。

这种笑意和说法让我愤怒,实际是恼羞成怒。要说对不起江时虎,也不是我一个人对不起。我火起来,嚷道:你什么意思?

花蕊可不容人跟她大喊大叫,既算是我也不行。她冷冷地说:所以说你们男人脸皮厚。你有把江时虎当朋友吗?

这件事令我心虚气短,所以特别怕人家提起。我立即反唇相讥:那你呢?你不也是魏文馨的好朋友?

这一棍打得不轻,花蕊脸色苍白,愣愣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我马上意识到把话说重了。她在这件事上跟我一样心虚气短。我走过去,想要抱她。她推住了我,双臂软弱无力。我改为抓住她的双手,慢慢摩挲。我不习惯说对不起。这就算是道歉了。花蕊慢慢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仿佛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就这么靠着,靠了很久才说:我做不到。

我问:做不到什么?

她没回答。又过了很久,说:我做不到同时喜欢两个人。

我深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准备跟她旧话重提的习惯动作,好像给自己下决心。她一下掩住我的嘴,无力地说:你别说出来。我……我怕听到……

但这次我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说:我是真心的。你嫁给我吧。

花蕊苦笑一下说:再看看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顿了一顿,又说:那就暂时不搬进去吧。

我劝说花蕊的过程就是这样的。我始终没提她跟江时虎结婚的事。倘若你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提出来?但在那个晚上,我自以为决定了,要娶花蕊。

两天之后这个决定被敲得粉碎。

魏文馨家里打电话来,她生了个男孩,六斤八两。因为是偷生,没敢去大点的医院。大点的医院都有出生记录,计划生育办的人一查就完蛋。所以是在乡卫生院生的。头胎,生的时候不大顺利,魏文馨受了些伤,撕裂的程度比较重,还在住院。

这女孩自从跟了我,吃的苦头不少。

那一会我心里乱翻翻的。孩子出生我当然高兴,是我的骨肉嘛。何况还是我老罗家的长孙。这下子我老爹该笑歪了。

我没怎么迟疑就把这事告诉了花蕊。她迟早会知道,我不想她把我当成没良心的人。

花蕊也很高兴。不是装的,是真高兴。她催着我,要我快回去看看。我犹豫着,没能马上决定。我知道这一回去意味着什么。

花蕊认真地说:你得回去。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我还在犹豫。这时候我老爹的电话打过来了。他让我立即回去,回岳父家去。他还说他很快就从谷城动身去红安。

我把这理解为急切地想要看到孙子。但我老爹说,要去商量一下,怎么安排孩子。村里的头头,乡里计生专干都要打点。不然前功尽弃。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能再犹豫了。赶着找朋友借了些钱就上路了。我老爹也会带一些钱。打点那些关系花的不是小数目。

魏文馨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她躺在床上,额头上包条毛巾,脸色苍白,但是精神不错,满脸幸福的光彩。孩子没在旁边。开始我以为在育婴室(卫生院没有育婴室),后来才知道是抱回去了。卫生院就在乡政府附近,可不敢把孩子放那。

我急着问孩子的情况。那么点大的婴儿没人喂奶恐怕不行。魏文馨说没关系,家里已经请好奶妈了。我又问孩子长得像谁。魏文馨微笑着说:像你。圆脸大嘴,跟你一模一样。我就咧开大嘴笑了。

魏文馨假装不高兴,板着脸说:就会问小孩,就不会问一下我。

因为刚刚升了级,我的性格变得相当温柔,笑着抓住她的手:我不在这里吗?

魏文馨就笑,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我不禁又有些惭愧起来。这次不是为江时虎,是为魏文馨。

魏文馨摸了摸我的胳膊和脸,满意地说:还好,没有瘦。花蕊把你照顾得不错。

我大是尴尬,含含糊糊地应着:是啊是啊。不过她煮的SC麻辣我吃不惯。

魏文馨笑起来,问我请几天假,我说十多天。她就说:过几天我出院了,好好给你做点家乡菜吃。

她吹牛哪。月婆子一个月不得下床。不过没关系,有心就好。

后来我见到了我儿子。小家伙圆脸大嘴,模样丑怪,活脱脱就是我的复制品(习惯用电脑的人称备份)。我笨手笨脚抱着他,小心翼翼地逗他的脸颊。小家伙一点不领情,不久就大哭,在我身上撒了很大一泡尿,弄得我手忙脚乱。我岳父岳母,哥哥嫂子们大笑不止。连一贯不苟言笑的老爹也不禁莞尔。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责任。不能再任性了,我想。

可是,花蕊……我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能够把花蕊甩出去。

十二

魏文馨没有跟我一起回来上班。她在坐月子。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可能还要休养一两个月才合适上班。

在红安的时候,我充分发挥了交际才能,把几个重要人物笼络得很好,而且把村支书的侄女以及其他几个女孩子也带了来东莞,给她们进厂。我答应把支书的侄女进到一个轻松又拿钱多的部门去。我早已经想好把她放到电脑针车室。那里单价高,活又轻松,还有空调。当然这要花点代价,也算是一种交易吧。

我还在红安时,江时虎就跟我说房子已经退掉,东西都寄存在几个老乡那里。等魏文馨来了,我们再去拿。这消息令我在红安的最后几天过得很不开心,连麻将都没心思打。

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我带了些红蛋、花生之类的土产,分给同事们吃。然后直接去找花蕊。

我没给她带红蛋,怕引起不愉快。谁知她一见面就向我要。生小孩发红蛋的这个风俗在她们SC南充也是一样的。我老老实实说没有了。她笑着说:那也没关系,请我吃饭好啦。

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随即觉出不对头来。这个样子可不像情人的关系,跟以前我们做朋友时一样。

我想要问她搬回来住的原因,但没机会。她一直问东问西,譬如孩子长得可不可爱,魏文馨身体好不好,红安好不好玩之类。等问完这些,她就说赶着去上班,然后跑掉了。

这让我相当郁闷。其实如果我理智一点的话,就此打住,也许事情不会变得像后来那么糟糕。但我不能理智,陷在情欲里的人都不能理智。

我不方便总是去裁断现场找她,就不断打她的手机。手机是江时虎“赞助”买的,花蕊要赶这个时髦。在我们工厂,不少月工资不过几百块的少年男女都买了手机,宁肯节衣缩食也要撑面子。

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花蕊后来不接我的电话了。我勃然大怒,直接到她宿舍去叫她。那天已经很晚,操场上都没什么人了。花蕊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跑出来。

她说:就这样吧,不要再闹了。

这个“闹”字听得我火冒三丈。我说:我在闹吗?你以为我是在闹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花蕊说:你不是在闹是在干什么?你现在有小孩,做爸爸了。好好跟魏文馨过日子吧。

我烦躁地说:我没说不跟她好好过日子。

花蕊说:那你还来找我?

我想了很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我爱你!

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包括魏文馨和花蕊。我觉得说出一个“爱”字责任很重大(当然也肉麻)。这是我第一次对别人说“我爱你”,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她打倒了。她的眼泪流出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跑回宿舍去了。

其实花蕊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是对的。对于一件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还是尽早结束的好。虽然痛苦乃至绝望,但不烦人。是我逼她的。我是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果是痛苦和绝望依旧,而且把事情搞得无比烦人。

自从我那个晚上找过花蕊,我们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花蕊依旧热情如沸,好像把一切烦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纵情欢乐。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算对建筑业的污蔑),这种事情不可能长久地瞒住别人,特别是江时虎。厂里就这么大,江时虎几乎是一下班就要找花蕊,花蕊虽然是个编瞎话的高手,然而编得多了,也难保江时虎不怀疑。事实上他就是怀疑了,所以终于有一次把我们堵在了房子里(跟以前和魏文馨一样,我们租的临时房间)。

用“堵”字也许不大合适,门是我自己打开的。我老感觉门外有一个人。结果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江时虎(可能他已经在门外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早就有思想准备(江时虎尤其如此,他看着我们进房间的),但大家还是相当震惊,尴尬非常。那一刻,花蕊的脸是红的,江时虎的脸是白的,我的脸则是铁青色。

相持了大约有几秒钟,可能是几个小时也说不定,我那时对时间已没什么概念。江时虎颓然坐倒在地,喃喃自语:我是猪。我早就应该知道了,我是猪,我真是猪……一边说一边捶自己的脑袋。

我本来做好准备江时虎骂我打我的。如果他真的骂我打我,我就认了,也不还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他这个样子却让人受不了。我甚至怀疑他精通心理学,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操着刀子就捅进来了。

我呆了一阵,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说点什么安慰他。真正说出口来的却只有干巴巴的一句。我光会说:僵尸,别这样。僵尸,不要这样……他不看我也不理我。我们俩就像一对白痴,各自说着不相干的胡话。

这时候花蕊说话了。她说:你走,我有话跟他说。

一开始我不知道她跟谁说话,直到她推了我一下才知道是要我走。但我不愿意。我是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溜之大吉恐怕不大合适。

花蕊尖叫起来。这种歇斯底里的尖叫把我吓住了,把江时虎也吓住了。我们两个白痴又一齐呆呆地看着她。花蕊再推我一把:你走啊!还不走?

我就走了。不过没走远。接着听到“哐”的一声,门关上了。但是里面的声音依旧能够听到。

我听见花蕊说:你起来。语气还算平和。大概江时虎没动,花蕊的语气就不平和了,声音也大起来:你站起来。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人死屌朝天,一点不像个男人。

过了一阵,我听见江时虎说:你,你是我老婆……

江时虎讲话永远是这个样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我老婆,不应该这么说我。

花蕊冷笑道:谁说我是你老婆?我又没嫁给你。

江时虎口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你,你,他,他,人家有老婆的!

花蕊说:那不关你的事。我喜欢跟谁好就跟谁好,用不着你管。

接着我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花蕊跑出来,从我身边经过,我叫了一声,她理都不理,像风一样跑掉了。

我愣了一会,决定回房间去看看江时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追花蕊而去看江时虎,或者觉得花蕊够坚强,江时虎更需要关心吧。如果要用“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来解释,我想不大对。我没有那么高尚。

江时虎倚墙站着,如同喝醉了酒,口中喃喃自语:女人,女人……朋友,朋友……

看到这个样子,我没有再进去。我知道当初的估计很不正确。江时虎岂止是喜欢花蕊而已。

两天之后,魏文馨来了。这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她迟早要来,就算不知道这件事也会来;意料之外是她竟然把儿子带来了。她姐姐跟着一块来的。

魏文馨的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几乎要睁不开了。她生性爱哭,什么事没有也要哭上一哭才过瘾。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狠狠哭一家伙更待何时?

我不禁又有点痛恨起江时虎来。你小子要骂我揍我,要怎么样我都认了。就不该把这事捅给魏文馨,搞得沸沸扬扬。她还把儿子也带来,摆明要我的好看。

魏文馨的姐姐可比她厉害多了,把我儿子往魏文馨怀里一塞,指着我的鼻子就叫起来:那个婊子呢?那个臭婊子在哪里?你把她找出来,看我撕了她的骚x……

一副典型泼妇样子。

但我不怕她。这几天,我正盼着谁跟我吵架呢。我从来不怕泼妇。我只怕软刀子。

我瞪了她一眼,喝道:吵哪样?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瞎闹。先住下再说。

她姐姐跟我只见过几次,大家还不大熟。被我这么一喝,不知道我最善于虚张声势,气势上怯了些,但不肯服软:住下就住下,反正我们不怕。说到哪里去都是我们有理。

把她们安顿下来,我就去找花蕊。但是花蕊已经不在。她离开了工厂。据她的室友说,昨天晚上就没见过她。我心头发凉,赶紧打她手机。自然,这没用。我还是不死心,拼命给她发信息,希望她能收到。自然,也是没用。按照花蕊的个性,既然决定离开,就会把事情做得很彻底。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找江时虎,这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法子。但是江时虎根本不理我,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把头扭过去,好像我是透明的。

我暴怒起来,揪住他的衣服恶狠狠地说:告诉你,要是花蕊出了什么事,我会把你杀掉……接着我就感到左眼一阵剧痛,金星乱冒……

如你所知,我刚才那句话过于横蛮无礼,简直称得上卑鄙无耻,所以文静胆怯如江时虎都忍不住要揍我。

这小子平时老实得不像话,揍起人来却一点不手软,力气也不小。我的眼睛立即变得如同一个核桃,比魏文馨还壮观。

此后一段时间内,花蕊绝无音讯。江时虎不久也辞职走了。大约两个星期之后,魏文馨的姐姐也回去了,毕竟她家里有田有地要种,老公孩子也要照顾,不能在这里死等那个“婊子”。而且看我对魏文馨还不错,魏文馨也有认命的意思。

她抱着我儿子走的。临走前留下一句狠话:你要是再欺负“四妹”,我要你老罗家断子绝孙。

这话把我吓住了。虽然大家都说老婆是别人的好,但没有谁说儿子是别人的好。

写到这里,你也知道这个故事要结束了。但是后来还发生了两件事,我决定把它们也写出来。虽然按照写小说的手法来说,这样做有狗尾续貂之嫌。但是这事真实发生过,你可能不大相信,要说是我故意捏造的。那我也不反对。

第一件事是花蕊写了信来。准确地说,是给魏文馨写了封信。那时候我们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有些乏味但是平静的生活。虽然不能把花蕊的事情忘掉,但是都装作忘掉了,谁也不提。在这一点方面,魏文馨做得不错。如果花蕊知道我们这样子,可能就不会写信来了。

看到信封上花蕊的笔迹,我就有要先睹为快的冲动。当然,我没有这么做。我虽然只是个中专毕业的粗鲁家伙,也还懂得一点常识。至于这封写给魏文馨的信为什么到了我手里,是因为总务课管信件收发。

魏文馨拿到这封信的表情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脸色又青又白。我真担心她随时会把信撕掉。还好,她没有。而是深深吸了口气,可能还在心里说了几句“今天天气真美好,阳光真灿烂”之类的话来镇定自己的情绪,就把信撕开了。

花蕊跟魏文馨一样,只读过初中。信不长,只有短短的三段。字写得相当难看,不过语句还通顺,也没有错别字。可见花蕊为写这封信费了不少心思。薄薄一张信纸弄得皱皱巴巴的,还有不少被泪水浸湿的痕迹。当然,如果有人要说天气太热,那是汗水,我也很乐意相信。

信的第一段是给魏文馨道歉。花蕊写道:文馨,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要破坏你的家庭。真的没有想过。

看到这里,魏文馨脸色铁青。

第二段写道:我知道你会骂我下流,不要脸。以前看到电视里的坏女人,你都要这样骂的。(这一点我可以证实,魏文馨通常都是把正义写在脸上。)你骂吧,我也知道我该骂。但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也喜欢罗锅,从第一次看到他开始,我就很喜欢他。(这时候魏文馨满脸鄙夷,恶狠狠地骂道:下流!不要脸!但这一点我不能赞同。如果说谁喜欢我就是下流不要脸的话,她自己也有份。)

花蕊继续写道:但是那时我是江时虎的女朋友,你是他的女朋友。我告诉我自己,不能喜欢他。后来把事情搞成那个样子,全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

看到这里,魏文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连忙缩了缩头。那时我心虚胆怯,有点怕她。

最后一段,花蕊写道:文馨,我记得有个电视里说,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活,是最大的幸福。以前我不信,觉得都是导演编的。现在我相信了。你跟罗锅好好过日子吧。我现在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你们再也不会见到我了。祝你们幸福。

魏文馨看完信,愣了很久,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把信撕掉,而是小心地折好装回信封里去。

那个晚上,我没看书,魏文馨也没有看电视。我们随便洗漱一下就睡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后来魏文馨突然问我:哎,你说她……她……花蕊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见到她了,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说:不会。然后把她揽在怀里。我知道,她已经迈过这道坎了。不管怎样,我希望我老婆是个善良的人。

但是,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花蕊到底会不会做傻事。这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此后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暗中打听花蕊的消息。向她的老乡朋友打听,甚至还打过电话到她家里去。但是都没有确切的消息。只不过她家里人说,她还在东莞。这使我大为放心。

我二十四小时都开着手机,也不敢换电话号码。我期待有一天,花蕊给我打电话来。

我等到了这一天。

大约在一年后,花蕊突然打电话给我。那时我已经是总务主任。我们又建了一个新厂,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干部去负责总务方面的事,厂长就把吴主任调过去了。他空下来的位置由我升任。

电话那头,花蕊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但是精神好像还不错。

花蕊说:罗锅,还好吧?

我说:还好。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很没有出息。我的声音在发抖。

花蕊说:文馨怎么样?她……也还好吧?

我赶忙说:她也好。她已经不怪你了。你上次写来的信,她现在还好好收着。

我听到花蕊吁了口气。我想这对于她迈过这道坎有些帮助。

过了一会儿,花蕊说:你们结婚了吧?

我说:结了。拿了结婚证。

花蕊说:恭喜啊!过了一会儿又说:我也要结婚了。

我赶忙说:恭喜你。你在哪里?我来喝喜酒。

花蕊说:谢谢。但没有告诉我她在哪里。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了。这时候我问了句傻话:你跟谁结婚?是不是……僵尸?

问这么傻得厉害的话,是因为我很希望他们俩结婚。我知道江时虎真的很喜欢花蕊。

花蕊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我……是我的一个老乡,也是南充人。

我问:他怎么样?对你还好吧?

花蕊说:他对我很好,人很老实。……我们打工妹,能找一个对自己的好的老公就算不错了。

我默然。江时虎何尝对她不好?就是我,也不能说对她不好。这不像是花蕊讲的话,她以前是何等的心高气傲?这中间有些事情弄错了。

我想,时隔一年,她给我打这个电话,一定不是只跟我拉几句家常。事实证明我的想法不错。

沉默了一阵,花蕊问我:罗锅,我想问你一件事。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我是说,如果我不走,你是不是真的会娶我?

我认真地说:真的会。其实那个时候,如果你不是跟僵尸好,我会追你。

花蕊说:那魏文馨呢?你没有喜欢过她?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说我不喜欢魏文馨,显然不符合事实。我想了一下,说:我也喜欢她。不过……

花蕊打断我: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再见。

我赶紧叫道:花蕊,等一下……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花蕊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值不值得。我现在知道了。我不后悔。

我说:花蕊,这是缘分。我们有缘无分。

花蕊叹息一声,低低地说:是啊,有缘无分……就这样吧,再见。

我拿着电话发愣,直到她那边挂断很久,我才喃喃地说:再见。

万事皆缘。我知道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不会再见了。但是她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要建立家庭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希望她幸福吧。

《天九王》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天才小说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天才小说!

喜欢天九王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天九王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末世,横行超级天狱重生在被杀妻证道之前诡术复苏人在异世界,不是愚者!末世重生,夫囤枪来妻囤粮两个黄毛改变火影世界记忆审判:她不要你们了怂瓜修仙传快穿:冰冷男主每天被小反派诱撩八零:锦鲤娇妻逆袭后带崽暴富了我是至尊大权在握:从办事员开始跳楼陪葬后:我解脱了,他后悔了让你下副本,你只会炸副本是吧骆风棠杨若晴爷是女王,得哄着!孕吐娇妻狂掉泪,霸道陆爷宠疯了快穿之清冷主神贴贴君临星空
经典收藏蜜枕101夜幸运属性点满:你拉我万界游戏?重生之桃花未央总裁,我已婚!权谋天下之凤倾三国修真高手在校园甜蜜婚宠:傅少,放肆宠齐天战神主政风云影视世界当神豪兽世萌宠:男神兽夫乖乖哒农门药香之最强剩女暗夜婚约:陆少,别乱来文娱:重生后,我和富婆青梅双向奔赴我只想当个小鲜肉啊我靠亲爹粉称霸娱乐圈支教青云路英灵觉醒:开局盘古龙王婿萧战姜雨柔全文免费阅读一抹繁花忆
最近更新宦海官途:我决不背锅!神豪:开局高冷女神逼我领证结婚人在高武,怒斩各大势力天骄反派,发现校花秘密罪妻:十二夜镇国神帅:重生后断亲独宠白月光开局被非礼,校花高冷人设崩了困难难度通关生活后,却重生了好感系统,高冷美女乖乖入怀傲娇学姐跟我狡辩,说梦里没有我毕业后:遇到龙凤胎女儿漠上青梭绿天人:星辰与庚金之恋非法行医李逍遥,睚眦必报任逍遥身价过亿:24岁养老,给她们家娱乐:顶流可以浪,但不能菜!文娱:骂谁狐狸精呢,喊我偶像销冠六年被裁,反手创业干哭上家重生82:从上山挖宝开始致富月计:以奇点开启新纪元
天九王 不信天上掉馅饼 - 天九王txt下载 - 天九王最新章节 - 天九王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