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空间内。
“给。”李昇手里拿着一个面具递给了正在教导戴安德（death and End）的薇尔莉特。
“这是什么东西？”
松开了在最后一战后变成了小孩的死亡与终焉之神，薇尔莉特接过面具疑惑的看向李昇。
“老狐狸给的说是让我们留作纪念的东西，听说是祈福用的东西，可以带脑袋上当装饰用，给了我俩。”
接过他递来的面前，女孩看向他：“准备离开这里了吗？”
“嗯。”点了点头李昇解释道：“戴安德掀起那么大范围的死亡，如果只是一个日本还好，结果还蔓延到了全世界，最主要的是我把戴安德收回亚空间后，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损失了很多人类。”
后面的自然也就不用他解释了，本来这个世界相性挺好的，这样一弄直接成了对立面，把他们当成垃圾怎么来的再怎么扔出去也就不为过了。
“这样的话也确实。”听到李昇的解释后，薇尔莉特点了点头。
看着手中的面具，女孩把它带到了脸上，在灵能的帮助下，本该用绳子的面具紧紧的与她的面部贴合在了一起，面具上的狐狸纹路也在贴合后显得格外的妖艳。
“怎么样？”女孩从椅子上起身来到李昇面前，好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面具。
“挺好的，就是和你身上现在的这套西式的衣服不匹配，如果换成汉服的话或许会好些。”观察了一下李昇开口评价道。
“或许我可以学习一下如何做衣服。”取下面具，女孩想了想说道。
“做衣服？”
“对啊！亚空间在混沌海里面的飘荡这么久，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下一个世界呢？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学习一下不是吗？”
“你喜欢就好。”摇了摇头，李昇没有阻止女孩这个稍微有些离谱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学习这些东西，但只要她不沉迷于往日的悲伤就可以了，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女孩三年的经历。
留女孩自己在屋子里面用灵能练习做衣服后，他伸手抓住戴安德的衣袍后领从这里离开。
虽然对于为什么薇尔莉特身为自己亲自赠与的永恒，却并没有让死亡讨厌这件事怀有不解，但这并不是他想看到这个家伙跟薇尔莉特天天待在一起的理由。
身为亚空间神明，要有像恐虐那样自力更生的好习惯。
看着李昇掂着戴安德离开后，薇尔莉特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了几件小了的衣服。
好在她以前的衣服除了少数几件，大多数都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样式，这使得她拆出来的布料也还算可以使用，不然她可能连布料都要想办法了。
“唉~”
双手紧握被裁好的布料，得益于她良好的记忆力，这三年来只要她一有松懈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雪绪的身影，虽然那道身影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些许平常的记忆，但是她依旧会感到自责。
如果当初她不答应去海边，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呢？如果她没有认识她的话，会不会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了呢？如果她没有去学校的话会不会就......
如果......
“主人！”
“啊！？”
被变得声音惊醒后，女孩一愣神显得有些呆滞，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抱歉，惊扰到你了。”
“我建议您去找主宰聊聊，或许他会有办法应对你这种......心病，这种情况对于您来说太危险了。”
“......算了吧，我不想麻烦他，亚空间漂泊的时间正好可以让他沉下心来提升自己，如果因为我分心的话......”
门外，把戴安德仍给恐虐照看后回来的李昇正站在这里，通过薇尔莉特身上携带的魔剑他大概知道了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年前的事情困扰至今吗？复仇之后还不能消除内心深处的愧疚？何必把自己绕进这个旋涡呢？薇尔莉特。
“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在到达新世界之前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给魔剑下达完命令后李昇起身离开了这里。
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清楚的好，不然的话只会永远被困在其中，如果她要是真的走不出来的话，自己到时候就在后面推一把力让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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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到新的地方了。”他看向身边的女孩说道。
“到了吗？正好我这件衣服也完成了，你穿上去试试？”
“行。”他起身接过衣服穿了上去。
虽然语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和最开始的时候相比，现在的女孩要显得更加的冷淡一些。
这些当然都是拜他推得那一把所赐，在没有人开导的情况下女孩迟迟无法从阴影中走出来。迫于无奈，李昇直接在女孩的情绪潮汐快要形成前进行自我提升，于是在冰冷的情绪冲击下，他自己差点真的迎来终结。
鬼知道为什么女孩的情绪潮汐会产生这么强的反应？
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计划下，被李昇身上肆虐的流光惊醒的她也顾不上什么雪绪了，转而开始想要怎么才能帮助李昇压制身上的流光。
当事情结束后，李昇拖着残破的身体坐在薇尔莉特面前，就这样看着对方，也不治疗身上的伤口，反正也死不了，伤口处血液也没有出现喷涌而出的现象，依旧在按照原来的路径进行流动。
“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被李昇的惨状吓的不轻，就和当初在莱顿战场上亲眼看见他的胳膊飞出去的时候一样。
“为什么要把什么错误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呢？”本来想要训斥她的李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用剩下的右手给她擦拭了眼泪。
飘飞的血肉原封不动的回到了他身上缺失的地方，也就是他知道这是在亚空间知道自己在这里死不了，换个地方这么玩他就离死没多远了，毕竟这一波除了头没掉，几乎把整个左边身子都撕碎了。
“你这......”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不要老是把什么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李昇把她的眼泪擦干净后说道：“这是我故意做的，跟你没有多大关系。
你也没必要一直沉浸在三年前的事情里去，人死了就是死了，即使没有那些事情她还是会老死。我们才是一家人，身为长生种我们不能对这些事情投入太多感情，你要学会区分主次关系，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
如果下次我不是故意的话，又会是什么结局？如果下次发生的时候不是在亚空间呢？我们没有那么多的试错成本。”
“所以，答应我好吗？别在这样折磨自己了，没有必要。”他就这样看着女孩，其中的情绪自然能够被女孩感受到。
“给我点时间。”这是女孩的回答。
“没问题。”
于是就出现了薇尔莉特变得更加冷淡的情况。压制感情是不明智的，这是李昇看见这个结果后的回答，但是时间会证明一切，等到那时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毕竟在经历数百年的光阴之后，即便解放被压制的感情，被岁月洗礼过的经历也会让人对这些抬不起太大的兴趣。
少时不得之物，终会困其一生，暮年浮光之景会将之点醒，或因一物而困，但其终非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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