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九幽真君声音已经变了，即便他只是一团意识，可因为情绪过度紧张，所发出的意识声音，仍旧破了音。
“什么？”李十二抬起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只是听到九幽真君提起鼎，忽然想起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神龙鼎。
说来奇怪，李十二化作一团意识，停留在自己的意识海里，居然能拿出神龙鼎。
这个秘密他一早就发现了。
经过思考，李十二只能认为，这神龙鼎也有魂。
否则，实物怎么可能出现在意识海里。
就像那几只幽冥兽，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团意念，所以才能出现在李十二身体内。
意识海内，只有意识形态的东西，可以出现。
除了理解为神龙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内核，没有第二种解释。
万物有灵，李十二倒也没有意外。
至少这东西是死的，他能感受到。
九幽真君提起鼎，他便将手里神龙鼎拿出来，却没想到九幽真君的反应，这么大！
“你是说，我手里的……”李十二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九幽真君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当时出现在天上的巨大鼎，和自己手里的相似？
否则的话，为何这位看起来非常淡定的顶级强者，会这样惊慌？
以至于李十二感受不到他的内心想法。
这种情况，要么是对方没有撒谎，要么就是对方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以至于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
“小子，你这东西，从哪来的？”九幽真君眼神里的畏惧，是发自灵魂深处的。
意识做出的反应，很难伪装。
因为意识本身就是一种情绪。
没有身体来伪装。
完完全全呈现在意识海里。
“我忘记了。”李十二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神龙鼎托起：“你可千万别说，我手里这个鼎，就是当初你看到的？”
话音刚落，那鼎忽然悬空，开始变大！
顷刻间，就和九幽真君差不多大。
“快！快收起来！”九幽真君的声音变了，完全不顾自己真君身份，吓得瞬间消失。
这种消失不是有意识的消失，而是类似于吓得魂飞魄散了。
李十二伸手一抓，那神龙鼎瞬间消失在掌心。
上一次他在意识海里操控神龙鼎的时候，便发现这个神龙鼎的灵魂，在意识海里居然可以变大，变小，完全不像外界一样。
“好了，我已经收起来了。”李十二开口说着。
这时，他面前不远处，缓缓凝聚出一个人形。
是九幽真君。
“别害怕，我手里这个肯定不是当初杀死你们的鼎，不然的话，我早就死了。”李十二笑着安慰道：“你先说说，这个鼎是怎么回事？”
关于神龙鼎，李十二有些印象，但不能说。
只要不说，九幽真君就会自己联想。
比说出来强多了。
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
不过李十二自己也开始犯了嘀咕，这神龙鼎似乎和自己印象里的不太一样。
之前，他单纯以为神龙鼎是个药鼎，还能布下大阵，在青城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险些杀死李十一。
再结合九幽真君的话，似乎这两个鼎有共同点。
那就是都能吸干人的灵力。
对于武者来说，灵力是一切，是命！
他们能活的比寻常人就，就是因为灵力遍布在身体各处。
一旦灵力消失，人会迅速衰老，立刻死亡。
“你这鼎，和当时出现在天空中的那个巨鼎，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想起来，那个鼎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你这个没有，按理说，你这个应该只是一个阵法。”
九幽真君缓解下自己焦虑的情绪，长舒口气道：“是我过分紧张了，真是丢人啊。”
“鼎，真有那么强？”李十二有些不太相信，“一个鼎，毁灭了你们那个时代？”
按照九幽真君的说法，之前的武道界，应该是非常强盛的，还有许多精神念力者。
而后来，到了李四那个时代，几乎没有什么高手。
反而按照龙舞的说法，那个莲子是从神座上取下来的。
所谓的神座，又是在一片废墟中找到的。
废墟能看的曾经的繁华，据说是人力做不到的，所以被大家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殿。
而莲台被称为神座。
李十二看着面前的九幽真君，有点疑惑。
面前的黄袍老者，难道就是莲台的主人？
对于这段时间线，他要仔细分析。
确保这中间没有断层。
而按照周生的说法，自己是被李四选进去的。
说明李四时代，自己就已经出现了。
太多的困惑，让李十二根本静不下心。
越是接近真相，他越感到迷茫。
越是迫不及待。
“那个鼎，我们没办法形容。但任何体内有灵力的武者，都是在那一次的灾难中。只有废人，才活了下来。”
“你说你是李四，我估计着你大概就是矬子里拔大个吧。”
九幽真君脸上的惊恐消失，语气再度恢复傲慢。
“若是老夫肉身尚在，若是老夫精力充沛，杀你太轻松了。”
九幽真君冷笑道：“还是那句话，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现在，你该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吧？让你拜我为师，那是抬举你了。”
似乎担心李十二有顾虑，他再一次提醒道：“你只要有我指点，再凭借你矬子里拔大个的能力，横行天下是没有问题的。空有一身本事，不想站在世界之巅？不想成为王者？”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做到！”
九幽真君在等待。
“真的吗？我不信。”李十二笑吟吟道：“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不过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说！”
九幽真君在等待机会，他讲述自己的事情，也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
一切的隐忍，都在为最后的爆发做准备。
“你进入到莲子内，大概过了多久，才被人发现？这期间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李十二想搞清楚，鼎出现，武道界遭到灾难后，再到李四出现，这期间有多少时间。
“我怎么可能知道，进入到莲子内，我同样遭受重创！等我意识苏醒的时候，陆家已经是第三代人了。”九幽真君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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