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粉丝...成年了吗？”刘大伟忍不住问。
林小满点点头，又摇摇头：“大部分是，但有几个...我不确定。他有个专门的微信号加粉丝，聊天记录很...露骨。”
刘大伟浩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涉及未成年人，这就不是简单的耍大牌问题，而是可能触犯法律的严重事件。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刘大伟突然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小满。
女孩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因为...因为我觉得徐浩是个真正的好艺人。而且...”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刘大伟靠回椅背，若有所思。
林小满的反应有些过于戏剧化，不太像一个单纯的伤心粉丝。
他决定再试探一下。
“你父亲是华东卫视的林副台长吧？“刘大伟状似随意地问道。
林小满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
“圈内消息。”刘大伟微笑，“我们上周刚录完《欢乐周末》，听工作人员提起过”。
林小满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这和我爸没关系。我是以个人名义爆料的。”
“当然，当然。“刘大伟安抚道，“我只是好奇，以你的背景，应该有更直接的渠道处理这件事？比如向你父亲反映？”
包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林小满盯着自己的咖啡杯，沉默了几秒：“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
刘大伟正想追问，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看到有宁致远的字眼，立马打开了。
没有想到宁致远反击了！
他们刚刚发了通稿，说爆料者是有预谋的诽谤，还放出了一段'工作人员'的采访视频，说那个林小满精神有问题，曾经骚扰宁致远！
已经上热搜了！标题是#宁致远方回应爆料#！
刘大伟快速思索着，瞥了一眼对面的林小满事情变得复杂了。
林小满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没关系，这个U盘里的内容，我希望...希望你能帮忙让更多人看到。”
刘大伟接过U盘，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对了...”他故作犹豫，“宁致远团队刚刚发声明说你是...精神有问题？还说你骚扰他？”
出乎意料的是，林小满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愤怒。她只是冷笑一声：“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干。”
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文件夹：“这里有我的精神鉴定报告，还有...他们团队联系我要求删帖的录音。”
徐浩惊讶地接过文件夹。这个女孩的准备之充分，完全不像是一时冲动的报复。
“你早就料到他们会这样反击？”刘兵忍不住问道。
林小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冷静：“追星五年，我太了解他们的套路了。”她看向刘大伟，“我不是一时冲动才爆料的。我收集这些证据已经...快两年了。”
徐浩突然感到一丝寒意。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暗中策划了这么久。他不由得重新评估眼前的局面。
“为什么选现在曝光？”他直接问道。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因为下个月他要官宣成为青少年公益基金会的形象大使。”她的声音带着讽刺，“一个私下侮辱粉丝、潜规则女粉丝的人，配吗？”
刘大伟点点头，这个理由足够合理。但他内心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我会帮你。“他最终说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些资料我需要先让律师过目。如果确实没问题，我会联系熟悉的媒体。”
林小满似乎松了口气：“谢谢你。”她犹豫了一下，“还有件事...华东卫视的《跨界歌王》下季在找常驻嘉宾，我...我可以向我爸推荐徐浩。”
刘大伟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正是他想要的。
但他表面上仍保持克制：“这...不太合适吧？我们刚认识，而且是在这种情形下...”
“就当是我的谢礼。”林小满站起身，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我相信徐浩会比宁致远更适合那个位置。”
送走林小满后，刘大伟立刻回到车上，查看U盘内容。视频中，宁致远坐在化妆间里，一个年轻助理跪在地上为他穿鞋，他则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时不时用脚尖戳助理的肩膀，像对待一条狗。
“这简直是封建地主啊！“刘大伟惊叹，“这视频要是放出去，宁致远就彻底完了！”
坐在车内的徐浩却皱起眉头：“太完美了。”
“什么？”
“这个视频，还有她提供的所有资料，都太完美了。”徐浩沉思道，“角度清晰，内容劲爆，时间点恰到好处...就像...”
“就像专门为搞垮宁致远准备的？”刘兵接话。
徐浩点点头：“而且她说《跨界歌王》的反应也太快了，好像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他看向刘大伟，“查一下林小满和她父亲最近和宁致远团队有没有什么过节。”
刘大伟迅速拨通几个电话，二十分钟后，他脸色古怪地回来了：“浩哥，有情况。林副台长上个月和宁致远团队确实有过冲突，原因是宁致远临时放了《跨界歌王》决赛录制鸽子，导致节目组损失惨重。”
徐浩眯起眼睛：“所以这可能是...报复？”
“不仅如此，“刘兵压低声音，“我有个朋友在华东卫视工作，说林副台长一直想换掉宁致远，但合约没到期，违约金太高。如果宁致远因为丑闻形象受损，电视台就能名正言顺地解约...”
徐浩靠在座椅上，思绪万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林小满的爆料就不是单纯的粉丝回踩，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商业博弈。而他，徐浩，可能正被当作一枚棋子。
“浩哥，我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刘大伟问道。
徐浩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为什么不？这对我们只有好处。”他摩挲着手中的U盘，“不过得加点保险...联系公关部，准备两份通稿，一份支持林小满，一份中立。等宁致远团队下一步动作后再决定用哪份。”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宁致远正焦躁地在公寓里踱步。刘兵正在电话里与人激烈争论。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把热搜压下去！”刘兵对着电话吼道，“再联系微博那边，多少钱都行！”
“大部分...都是断章取义！那个视频是助理自己不小心滑倒的，骂粉丝的话是被剪辑过的...”
刘兵自然晓得，但是观众和粉丝不买账。
“听着，现在唯一的方法是转移注意力。慈善基金会那边联系好了吗？明天上午去城郊的希望小学捐款，安排记者跟拍了”
“不够。”宁致远冷冷地说，“我们需要更戏剧性的场面。“他拿起平板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这里有个白血病患儿，家庭非常困难。明天你去医院'偶遇'他们，当场捐款20万，我会让记者全程记录。”
刘兵皱眉：“这...会不会太假了？”
“总比坐等身败名裂强！“宁致远厉声道，然后放缓语气，“还有，律师那边已经准备好起诉林小满诽谤的文件了。不管证据真假，先告了再说，至少能转移公众注意力。”
随后宁致远想到林小满这次爆料太专业了，不像个人行为。华东卫视一直想摆脱合约。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如果真是电视台在背后支持...”宁致远的声音有些发抖。
“那我们就更得反击了。“刘兵坚定地说，“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营销号，准备挖徐浩的黑料。没人是完全干净的，特别是他。”
宁致远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就在一周前，他还是万众瞩目的顶流，广告代言接到手软。而现在，他的帝国正在崩塌。
“刘兵..”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如果这次真的过不去...”
“别想那些没用的。”刘兵打断他，“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今天你跌入谷底，明天可能就重回巅峰。关键是撑过这一波。”
他走到宁致远身边，递给他一个药盒：“吃点镇静剂，好好睡一觉。明天开始，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
宁致远接过药盒，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视频里那个，得封住他的嘴。“
“已经处理了。”刘兵面无表情地说，“给了他五十万，签了保密协议。如果他敢乱说，违约金够他赔一辈子。”
宁致远点点头，吞下药片。药效很快发作，他躺在沙发上，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他想起三年前刚出道时的自己，那个怀揣梦想、对粉丝真诚道谢的少年。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天一早，徐浩被刘大伟的电话吵醒。
“浩哥，快看新闻！宁致远去医院看望白血病患儿，当场捐款20万！现在全网都在夸他有爱心！”
徐浩瞬间清醒，抓起平板电脑。
热搜上，#宁致远爱心捐款#已经冲上前三。
视频中，宁致远蹲在病床前，握着患儿的手，眼中含泪，场面十分感人。
“操，公关得真快。”徐浩骂道，“评论怎么样？”
“大部分是好评，不过...”刘兵的声音带着兴奋，“我找的水军已经下场了，在带节奏说这是危机公关作秀。还有几个大V转发了林小满的新微博，就是那段助理穿鞋的视频！”
徐浩迅速浏览着微博，舆论正在两极分化。一方称赞宁致远的善举，另一方则质疑他作秀，并继续传播黑料。
“发我们准备好的第一份通稿。”徐浩决定道，“再加把火，把U盘里那些聊天记录选择性泄露给几个八卦大V。“
“全部吗？包括...可能涉及未成年人的那些？”刘大伟有些犹豫。
徐浩沉思片刻：“先不放那些。太敏感，容易引火烧身。就放他和成年女粉丝的露骨聊天，足够毁他'国民男友'的人设了。”
挂断电话，刘大伟正准备起床，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大伟哥么，是我。”林小满的声音传来，“看到新闻了吗？”
“看到了，正在处理。”刘大伟说，“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我爸说，电视台高层今早紧急开会，讨论是否终止与宁致远的所有合作。”林小满的声音带着胜利的喜悦，“他们很重视你，认为你是接替《跨界歌王》常驻嘉宾的最佳人选。”
徐浩心中一喜，但嘴上仍保持谨慎：“这...太快了吧？事情还没结束呢。”
“很快就会结束了。”林小满意味深长地说，“今晚八点，'娱乐圈揭秘'会发布一段新视频，是宁致远在后台殴打助理的。那之后，不会再有任何品牌敢用他。”
徐浩皱眉：“你手里到底有多少这种视频？”
“足够多的。”林小满轻笑一声，“徐老师，晚上见个面吧？我爸想请你吃个饭，谈谈《跨界歌王》的事。”
徐浩答应了邀约，但挂断电话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林小满和华东卫视的行动太迅速、太协调了，仿佛早有预谋。而他，似乎正被推向某个预设的位置。
下午三点，刘大伟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浩哥，'娱乐圈揭秘'的运营公司背后股东之一，是华东卫视的一个子公司！“刘大伟的声音因兴奋而发颤，“而且我打听到，宁致远上个月拒绝了一个大人物的私人宴会邀请，那人据说是宣传口的实权人物...”
徐浩的瞳孔微微收缩。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这不再只是简单的明星互黑或粉丝回踩，而是涉及更高层次的权力博弈。
“晚上的饭局，你跟我一起去。”他对刘大伟说，“带上录音笔。我有预感，我们正走进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刘大伟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宁致远团队刚发了律师函，正式起诉林小满诽谤。不过奇怪的是，他们没提视频真伪，而是重点攻击她'精神状况不稳定'。”
“典型的转移视线。“徐浩冷笑，“不过...”他若有所思，“这反而让我更确定，林小满背后有人。普通粉丝面对这种诉讼早就慌了，她却镇定自若，还能安排电视台高层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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