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心中思绪万千。
尤其是当灰原哀点破神乐美姬就是峰不二子后，他甚至连叶更一遭到鲁邦三世的绑架，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车内的谜团都解开了。
只不过有想通的，自然也就有无论怎么样都想不通的。
就在他尝试采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推演时。
灰原哀也在跟阿笠博士的交谈中意识到自己竟然昏迷失踪了足足两天多的时间，以至于两人都以为她已经遇害了。
“那更一哥那边……”
“他还不知道，旧羽田维修机坪的案子，还有涩谷的液体炸弹事件，牵扯了太多警力。”
柯南收敛思绪，解释道：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又有一些贩卖大麻的药头开始活跃，所以更一哥去大阪了。”
灰原哀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少我们没有引起警方注意……”
“呃……倒也不是完全没引起注意……”
柯南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还是决定坦白：
“那天你被万圣节的玩偶砸中后，我用巨型足球阻止液体炸弹的计划彻底失败了，虽然后来的爆炸让大部分液体分流到了地下，但是那条巨型足球腰带被我落在了现场。”
迎着灰原哀愈发凝实的眼神，他顿了顿，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
“然后，就在昨天……公安的风见警部拿着那只巨型足球腰带来找我，突然就聊起了东都水族馆的事。”
“东都水族馆？！”灰原哀心头一震。
“……”
是啊……
不仅如此，风见警部居然还看似随意地向自己透露了，公安已经释放了詹姆斯先生和茱蒂老师的情报……
当时的眼神，不会错的，就是在观察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
恐怕是自己出现在东都水族馆的摩天轮上阻止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冲突，以及在hIKARIE大厦的屋顶，情急下透露情报的行为引起了公安的注意。
不过……安室先生既然是公安警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想着，柯南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直至注意到灰原哀愈发凝重的表情，他连忙转移话题：
“其实我是想说，巨型足球腰带我已经拿回来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
情绪起起伏伏，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带来的虚弱感，灰原哀双腿一软坐回了沙发上。
“小哀！”
“灰原！”
阿笠博士和柯南被吓了一跳。
“没事……”
灰原哀连摆手的动作都显得十分无力，“我只是……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阿笠博士连忙朝厨房走去。
灰原哀缓了口气，又朝柯南问道：
“警察医院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柯南自然知道灰原哀问的肯定不是自己所怀疑的松本清长，“啊……叔叔过几天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不过冲田总司那边……因为我没能找到鲁邦三世和怪盗基德，他可能还要戴着那张全覆式面具在医院里多住一阵子。”
……
第二天，上午。
叶更一返回2丁目的时候，灰原哀的脸色和精神状态明显已经好了很多。
当然，为了不引起叶更一的怀疑，昨晚柯南离开前还特意再三叮嘱了博士和灰原，更一哥回来后，千万不要在他的面前询问与大麻案的相关话题，就当做对他外出查案的事情一无所知即可。
果然，他们不问，叶更一这边还真就什么都没有说。
倒也苦了阿笠博士这个老实人。
在一种名为‘隐瞒’的愧疚感驱使下，硬是连续叫了好几顿的外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辛苦查案归来’的叶更一再去厨房忙碌。
……
轻松度过了几天的平静时光。
转眼就到了毛利小五郎出院的日子。
叶更一提前打电话问过毛利兰，也是一大早开车带着灰原哀到警察医院接人。
办理完出院手续，返程前往侦探事务所的路上。
当话题聊到普拉米亚的时候，叶更一状似随意地说道：
“涩谷的一个监控探头拍摄到了部分画面，当时普拉米亚不仅遭到液体炸弹爆炸的波及，还被一辆中型货车撞飞了出去。”
无视后排座，因缺少相关情报而突然紧张起来的柯南。
叶更一语气平静地补充道：
“只可惜，那只摄像头很快就被爆炸摧毁了，没能记录下普拉米亚死亡的全过程还真是遗憾……”
“被液体炸弹波及，又被车撞……”
闻言，坐在副驾驶的毛利小五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还没办法正常活动的脖子，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座的灰原哀，总觉得普拉米亚的遭遇有很浓烈的既视感。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就只是巧合吧……
……
汽车停在五丁目，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
叶更一帮忙把住院用品拎上三楼后，婉拒了毛利兰留下来喝茶的邀请，带着灰原哀返回了二丁目。
原本阿笠博士也打算一起来的，但柯南担心足球腰带的事情还没彻底了结，万一博士在警察医院内撞见公安的人，只会引起本该避免的麻烦。
刚刚好，阿笠博士前段时间制作的一款剪刀广受好评，于是直接以‘刚好要去工厂洽谈业务’的理由避开了这次的行程。
当然……
灰原哀知道这样的借口根本瞒不过叶更一的眼睛，再加上叶更一在返程的路上又提到了普拉米亚。
于是，她一回来就跟着某个通宵未眠，还疲劳驾驶的人走进了卧室。
“什么事？”
叶更一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换洗的衣服，正想在睡觉前先去冲个澡，见状也只好停下。
“神乐美姬就是峰不二子，还有那天我亲眼看到冰酒杀了普拉米亚。”
灰原哀一口气，将憋了好几天的情报一股脑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解释：
“你回来那天我就想说，但那几天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博士也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我知道。”叶更一坐在床边，示意她继续。
你果然知道啊……
这个回答让灰原哀既意外又不算太意外。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假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现在说出来也只会让对方担心，于是只挑重点说道：
“其实前几天我不是生病，而是被峰不二子注射了麻醉剂和吐真剂，不出意外的话Aptx-4869和解毒剂的配方已经被她知道了……”
“哦？”
叶更一退出‘听众’模式，“吐真剂？她亲自审问你的？”
神经体感装置·改所编造的梦境中没有这一段，难道是更深层次的梦？
他正这样想着，灰原哀也不隐瞒，原原本本地将柯南的分析复述了一遍，最后很是确定地说道：
“虽然过程中我一直都没能醒过来，但身体多次恢复成原来样子的感觉非常真实，一定不会错的……”
(?_?)……
除了被峰不二子绑架的部分外……
叶更一在心中纠正了一句，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么……对于她拿走了配方数据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昏迷了不到三天。”
灰原哀吐了口气，冷静分析道：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我反复恢复多次，说明她的解毒剂还处于极不稳定的初期阶段，我推测，就算拿到了我的研究数据，她也很难研制出效果超过24小时的完善版本，至于Aptx-4869……”
灰原哀摊了摊手，“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它的全部机理。”
“没有受到打击？”
叶更一微微颔首，“那就不需要安慰了。”
“你也不用这么说……不过，我的确更想知道，峰不二子和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当时在屋顶上，她跟我说找到了一种很有‘潜力’的药物，似乎还跟普拉米亚有关。”
灰原哀积极求证道：
“她还说和冰酒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谁不知道，峰不二子是个把‘欺骗’当座右铭的人，我根本不敢相信她。”
“保持警惕是好事。”
叶更一轻轻颔首，“据我所知……目前峰不二子会把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款‘有潜力’的药物上。”
“居然是真的？”
灰原哀忍不住喃喃，“能让她都重视的药物，难道她真的可以制作出完美的解毒剂吗？
想多了……
叶更一眼前浮现出在两种药物作用下，虽然治疗好了伤势且保住了性命，但依然变成了小孩子的库拉索：
“那药物确实特殊，但副作用对脑子和神经不太友好，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Aptx-4869的致死结果更残酷。”
他与灰原哀对视，虽然不觉得对方能搞到样品，但还是提醒道：
“你就不要考虑测试那种药的事情了。”
“好，我明白了。”
灰原哀倒也听劝，随即话锋一转地问道：
“那你和峰不二子……”
“跟她和冰酒的关系差不多。”
叶更一答得十分干脆，“坦白告诉你，真要发生冲突，我会站在冰酒那一边。”
……
信息交换时间结束。
叶更一去洗澡，灰原哀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无法亲自研究那款‘有潜力’的药物，但是当得知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能中和Aptx-4869药效，只是伴随着严重副作用的药物时。
反而给灰原哀能否研制出完美解毒剂的道路上，增添了不少的信心。
……
万圣节过后，气温明显转凉，冷风吹拂着落叶卷过窗前。
二丁目的地下室，叶更一也终于整理好了灰原哀在虚拟世界中的测试数据。
正当他盘算着要不要用‘氷见绀’的身份把柯南绑走，让他服下一周期的解毒剂，也就是至少要维持24小时工藤新一的模样，以便采集对比数据的时候，放在操作台一侧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同时，他的视网膜上跳出了「琴酒」的备注。
(?_?)……你一定是卧底吧？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打电话……
叶更一被打断了思路，腹诽着按下接听键。
“在哪？”琴酒冰冷的声音立时从听筒里传出。
“马桶上。”叶更一用同样冰冷的声线回复。
“……”
电话那头陷入诡异的沉默，几秒钟后，琴酒才重新开口，全然就是一副一句话也不想跟你多聊的态度：
“地址发你。”
“这个时间？”
叶更一顿了顿，随口补充：“需要帮你带份下午茶吗？”
“嘟嘟……”
回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忙音。
叶更一收起手机，关闭操作台上的设备，检查确认那张属于‘氷见绀’的面具没有破损后，步行离开了二丁目。
……
东京，组织某处隐蔽的据点。
一间灯光明亮的房间内。
叶更一随手操作了几下笔记本电脑，将屏幕转向桌子一侧的银发男人，让对方也能看到画面中对卢奇亚诺的审讯录像。
“这些就是我查到的‘结果’。”
等到视频播放完，叶更一这才开口总结道：
“卢奇亚诺跟威斯帕尼亚王室之间存在私酒交易，以及他有了一定势力后，利用海运为那些贵族搜罗‘男宠’，至于他这次来日本的目的……通过审讯我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与前几天在涩谷搞了一场大新闻的普拉米亚无关。”
视频定格在一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正是叶更一将匕首刺入卢奇亚诺咽喉的那一幕画面。
“……”
琴酒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尽管视线落在屏幕上，却也懒得再重播一遍去听卢奇亚诺被审讯的部分，道：
“一个小角色罢了，说不定还是FbI有意放出的诱饵，我们在意大利端了他的老巢，连半块威斯帕尼亚矿石都没找到。”
“听起来你们遇到了FbI？呵，那还真是遗憾。”
叶更一轻笑一声，“不过，下一次可以把情报再弄得准确一些吗？我这边也和很麻烦的家伙交了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把我们给一锅端了。”
影射完朗姆，叶更一刻意没提申请经费的事情，不打招呼就要离开。
由于鲁邦三世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他这阵子也没能找到和‘培养舱’有关的新闻或偏灵异的传说，正思考着怎么让柯南在清醒的状态中恢复成工藤新一的他，这会儿实在是不想把时间消耗在和琴酒扯皮经费上。
“等等。”
琴酒叫住了他，“‘那一位’要和你通话。”
? ?感谢：书友、prudencewa、地狱里的读书人的月票；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推荐票。
喜欢柯学世界里的柯研人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柯学世界里的柯研人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