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
“咳咳咳，不错，这就是一场屠杀。”
“为何，为何同一境界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哈哈，这，这就是我们的敌人？天要亡我人族啊！”
“天亡我人族？呵呵，我们此刻便是顺应着天道啊，人族亡，则天亡！”南宫举看向天空中的天道之眼，他发觉那双虚幻的眼睛看起来更是变淡了不少，就像是一阵微风，都可以将其吹散一般。
“你们知道么？我曾一直在透过一个狭小的孔洞观看这个世界。”一道不疾不徐清扬而又优雅的男声自空中落下。
在天君山上的众人都是看着他，他依旧在原地，只是身边空荡荡的，再也没有围绕那许多修士，也没有了兵刃屏障，有的仅仅是那一圈浓密到极限宛如黑雾的灵气。而他，此刻便在那灵气中看着众人。
“在我观察中，我觉得人类最珍贵的东西便是生命与爱。
人因为拥有前者而得到想要的一切。人因为拥有后者而放弃得到的一切。
人类最矛盾的东西便是死亡与仇恨。
人因为前者而明白生的真谛。人因为后者而忘记爱的真谛。
所有的变化都在不变中产生，所有的事物都有着两面性。就像是水无痕为了帮你们杀我，而屠杀了无数人，那他是好是坏？你们也为了自己能活而杀了这些替身之人，你们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存在？”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欲望！无穷无尽的欲望！最初只是单纯的对生的欲望，当你们能生存下去就会多出别得欲望，然后你们不停的追寻，满足着自己的欲望，接着又生出无限的欲望，直到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被欲望所吞噬。”
“可有谁不希望证就永恒？难道你就没有欲望？”
“所有的圣灵都没有欲望，只有本能，所有事物最终的本能。”
“什么本能？”
“进化，升华！”
“那您呢？”玄威道长恭敬的问道。
“我的本能，是遏制住你们这些本能。”
“为什么？”
“越强大的世界便越是脆弱，不仅是你们，整个世界都在一直进化，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永恒世界。永恒似是很美好，却也无法直接已某种形式而去存在，永恒世界便是大千世界进化而来，可是进化之后，虽然更接近永恒，但是这个世界也显得极为脆弱。”
“脆弱么？这种脆弱也仅仅是相对的吧，一个物体的进化与升华本就是在不断舍弃与获得中完成的，在百倍压力与限制下所发挥出的实力自然与没有压力和限制下发挥出实力不同。”有人反驳道。
“正因为有这种限制，才有你们的存在，所以我才说，越强大越脆弱，就如同这些圣灵，他们便几乎是你们所能进化到的极限了，可它们却依旧死了，因为他们是最接近永恒的存在，因为他们太过强大，所以它们在这最终的升华中全部失败，死去。”
“那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永逝古佛问道。
“很简单，就像是修行，初窥门径非常简单，宗师境有些困难，帝皇之境近乎凡人的极限。修行之路便是你们的进化之路升华之路。只是，无论对于个人还是世界而言，进化的极致，就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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