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得老教皇还要继续往后拖，众强者顿时满是哀怨，一片哀嚎之声。
但考虑到教皇的实力，他们也不敢用强，尤其这里还是教会总部。
“都散了吧，给我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教皇再一次打发道。
众人无奈，在犹豫半晌过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教皇。
而后，老教皇带着阿尔维斯继续往里走，苦笑道：“吾主这次的赏赐可是大手笔，但也给我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这要是分配不当，只怕立时就会引起一场骚乱！”
阿尔维斯听了会心一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教皇要不要听一听？”
“哦？”
老教皇顿时来了兴致，激动道：“请圣子指点！”
阿尔维斯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神水有限，分给每一个人肯定是不现实的！”
“那么，就注定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有资格和机会得到。”
“对对对！无论我怎么分配，总是会有一部分人得不到，然后心生抱怨，这不利于教会内部团结！”老教皇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依我看，不如这样！”
环视四周一眼，确认周围没人，阿尔维斯凑到了教皇耳边，低声道：“不如将神水先分成两份。”
“然后，拿出其中一份，论功行赏分给最无可争议的那一部分人。”
“至于剩下那一部分，则留在那里，并告诉其他人没有分得神水的人，教会将以大家接下来的功绩表现，将神水当作奖励发放。”
“只要有足够的功劳，都有资格获得一滴神水。”
“如此一来，虽然不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分得神水，但是可以给那些没有得到神水的人一个希望，维护教会内部的稳定。”
“只要神水没有分尽，大家就都有希望。”
“同时，还可以用神水作为奖励，激发大家的工作激情。”
“教皇认为，我这个点子如何？”
闻言，乔纳森不可思议地看向阿尔维斯，吃惊道：“圣子不愧是能被女神看上的人，这个主意简直再好不过了！”
拿出一份神水安抚，可以稳定教皇内部那些最急迫的家伙，剩下一部分也可以吊住其他没有得到神水的。
如此一来，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得到了神水，但都有了希望，不至于闹翻天。
至少，他目前还想不出来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对了，好歹我也是教会的圣子，能不能向教会提一个私人请求？”阿尔维斯笑着询问道。
“请说！”
教皇没有贸然答应。
阿尔维斯有些无奈道：“教皇大人应该知道，我那儿只是一个破落的偏僻男爵，领地上也只有两名白银神职者。”
“如今，我被成为吾主钦点的圣子，肯定少不得成为其他黑暗势力的下手目标。”
“你看，是不是给我调派两名合适的强者坐镇，保护一下我的安全？”
“这个……”
老教皇犹豫了一下，认真道：“只是一个男爵头衔而已，圣子没必要再回去了吧？”
(
“不如直接转让给其他亲属继承好了！”
“留在教会总部，你也能得到更多方便的资源，根本没有必要再回那个贫瘠的偏僻之地！”
区区一个公国的男爵，比起晨曦教皇的圣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甚至可以说，两者根本没有相提并论的资格。
“教皇的意思，是让我直接舍弃俗世的身份，以圣子的新身份留在教会？”阿尔维斯挑了一下眉。
听出他语气有些不快，老教皇赶忙又补充道：“俗世与神权互不干涉，这是神明与凡人定下的约定。”
“凡人的权利归于凡人，世俗的信仰归于神明！”
“阿尔维斯阁下既然被吾主选为圣子，那自然需要脱离俗世。”
“更何况，圣子所处之地太过偏僻贫瘠，远不如留在教会这里。”
“以你的天赋，再得到教会大大量资源支撑，应该可以在职业者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闻言，阿尔维斯愈发困惑了，不解道：“神明已经站在了整个世界的顶点，他们为什么会与凡人定下这样的约定，束缚自己的行为呢？”
“我可看不出来，这对他们有任何好处！”
换位思考，如果他成为神明，根本不可能与凡人签下这种约束自己的契约。
他想做什么，根本不用理会凡人。
因为弱者没有约束强者的资格，他们能做的，就是不断适应强者，顺从强者。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凡人凭什么约束高高在上的神灵？
神灵真的甘心与地上的凡人签订这种对自己毫无好处的约定？
这件事怎么看，都透露着一种诡异。
老教皇摇摇头，有些无奈道：“这个问题，我也曾询问过上代教皇，上代教皇也曾询问过上上代教皇。”
“但是，时至今日，我们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神明并不是自愿与凡人签下这样的约定，只是迫于一种无奈才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也正因为如此，各大教会虽然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力量，但是却很少，甚至几乎从不干预俗世。”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以教会的力量，他们若是干预世俗，直接就可以灭掉那些所谓的王国公国，轻轻松松建立起一个个以教会为主的教国。
但他们不能。
“迫于无奈？”
阿尔维斯听了愈发的好奇。
他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竟然能让神明屈服，而且不仅是一位神明，而是整个神明阶层。
“或许，只有女神才知道其中的真正缘由吧！”老教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朽的神灵应该知道这种远古秘辛，但涉及神明的隐秘，即便是作为教皇之尊，他也不敢贸然打听。
阿尔维斯想了一下，认真道：“虽然有这样的约定在，让神明与教会不能直接干预俗世，但我想其中应该还是存在一些可以操作的余地，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死板吧？”
“上一次，我可是让一位神官帮忙从教会里找人，帮助我从邪恶的亡灵法师手里夺回了自己的领地！”
“咳咳——”
听得这话，老教皇轻咳了两声，略显尴尬道：“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干预俗世，处在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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