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洒在未央宫，镀上一层淡银色纱衣。
在这样静谧的夜晚，长信殿内，我和刘乐秉烛长谈后，已双双进入梦乡。
永巷一处厢房内。
我忿然作色，“来人啦，给哀家把这妖妇拖下去重重打一百大板。”
戚懿踉跄后退几步，眼看着一群嬷嬷和宫女朝她围拢过来，脸上带尽恶毒和嘲讽。
戚懿一边躲避一边想往外冲，“你们……你们敢？本宫是先帝宠妃，谁敢打本宫？”
只是，她却还是被嬷嬷宫女们团团包围住。
我挑眉冷笑，“你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还自称本宫？你配吗？你不配，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
我冷冷下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给哀家打，狠狠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嬷嬷和宫女们便一拥而上，凶神恶煞地朝戚懿拳脚相向。
戚懿顿时惨叫连连。
顷刻间，她就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
那凄惨叫声在我听来，就是一种无比兴奋的享受，让我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畅快。
戚懿双眸猩红，狰狞可怖，“毒妇，本宫儿子……本宫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我挑眉笑道，“哀家等着呢。”
戚懿不停地扎，不停嘶喊咒骂，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活剥、千刀万剐般。
我却丝毫没受任何影响。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且嗜血的弧度，眯着双眸欣赏着眼前的这幕场景。
戚懿仍然歇斯底里。
不知过去多久，她终于累了，不再疯狂嘶吼。
她面无表情地任凭那些嬷嬷宫女们拳打脚踢，也不求饶，仿佛就像个木偶般。
半晌后。
戚懿便被几个嬷嬷连拖带拽地押至到厢房外。
其中一个嬷嬷使劲将她推倒在地。
随即，重重的板子便如雨点般落了下来，伴随着戚懿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没多久就让她臀部皮开肉绽。
我站在原地，漫不经心地抬手拨动指甲，时不时含笑抬头看一眼戚懿，笑靥清浅而又邪恶。
戚懿的臀部鲜血淋漓，她又不停地惨呼咒骂，“毒妇……毒妇……你不得好死。”
那声音刺耳，听起来真让我不舒服。
我笑颜如花，款步走近她。
我蹲下身来，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怎么样？疼吗？”
戚懿的牙齿咯咯作响，“贱人。”
“啪。”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戚懿的白皙脸庞霎时肿胀，鲜红五指手印清晰可见。
我站起身来，嘴角弯弯，笑得极为灿烂，“让哀家想想，怎么样处罚你，哀家会更开怀呢，哀家还真得好好想想呢。”
话落，我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直叫人毛骨悚然。
戚懿不由阵阵生寒，她忍不住哆嗦起来，她的双目充满惊恐。
那不曾停下的板子更让她疼痛难耐。
我看向戚懿的目光仿佛是在看待一只可以戏弄的猎物。
我厉呵道，“没吃饭吗？用劲打，给哀家用劲打，使劲打。”
我话音刚落，打板子的两个嬷嬷便加重力道，高高抬起木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向戚懿。
痛苦挣扎的喊叫声不断传入我的耳畔。
我看着这一切，神色平淡而慵懒，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幕极具观赏性的表演。
突兀，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好玩之事。
我的唇边噙起兴奋盎然的浓烈弧度，我慢悠悠道，“停下。”
两个粗壮嬷嬷立刻停止了挥动木棍，恭敬退到一旁。
我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戚懿，脸上的笑意加深，“你说哀家是先把你蛊惑人心的舌头割掉呢，还是先把你这对勾魂的狐媚眼给挖掉呢？”
戚懿猛地睁大双眼，她瞳孔骤缩，拼命摇头。
我饶有趣味。“嗯？怎么不回答哀家了？莫非你是想要哀家帮你选择？”
我故意拖长着尾音。
戚懿死咬唇瓣，没有吭声。
她被打得几近奄奄一息，她强撑着一口气咬牙切齿瞪着我，绝望的泪水从她眼眶内流淌而出。
我笑得愈发灿烂，“既然你不愿意做选择，那哀家就勉为其难，来替你做选择，好吗？”
随即，我的目光陡然转冷，“来人啦，给哀家将这妖妇勾魂的狐猸眼挖掉，接着喂下哑药割掉她蛊惑人心的舌头，再熏聋她那双听不进警告卖到烧肉馆的耳朵，最后砍去她那喜爱卖弄风姿大跳艳舞的四只爪子，并把太医请过来，怎么能让她流血过多而轻易死去？哀家要让她受尽折磨一点一点慢慢死去。”
我的声音冰凉刺骨，犹如来自九幽炼狱。
我每说一个字，戚懿便浑身剧烈颤栗一分。
那些话光听着就令人胆战心惊，背脊冒汗。
这时已有宫女应声离开，朝太医院而去。
戚懿恨意滔天的目光死死锁定我，她蠕动嘴唇，“你好毒啊。”
我却并未理会。
我只是吩咐嬷嬷宫女们等待太医到来后执行酷刑。
“听着，行刑完后将戚懿扔于猪圈，行刑后的那东西就叫做人彘。”
说罢，我便拂袖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戚懿疯癫般的怒骂声。
我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我带着一众嬷嬷宫女浩浩荡荡地去永巷深处的猪圈处，去瞧瞧那戚懿。
猪是尚食局养的。
戚懿在那猪圈中央，双眼已被剜去，两个血淋淋的窟窿，四肢已被砍去，整个身躯血肉模糊。
她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看起来就像是个丑陋的怪物，十分骇人。
猪圈里的猪吓得紧紧缩在墙角，有一只胆大的猪上前，用猪鼻子试探着拱了几下，地上的那个怪物被猪这么一拱，蠕动得更加厉害，吓得那只猪惊慌失措地立马撒开四腿跑向同伴。
我看着戚懿那凄惨万分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感。
“快，快，快，快把新帝请过来，一起来看看这个玩意。”
我扬眉开怀畅快地大笑，指着戚懿称之为玩意。
我身侧的宫女立即领命而去。
不消片刻，刘盈便匆匆赶到。
他看见猪圈中的这个玩意，整张脸霎时惨白得不成样。
他好像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母后，那……那是什么？怎么如此瘆人。”
我挑高眉峰，玉手一指，莞尔笑道，“盈儿呀，这就是那一直算计我们母子的戚懿呀。”
话落，我仰头大笑。
我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愉悦。
刘盈的身躯不禁摇晃，他不断断后退，眼底闪烁着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惊惶失措地看着我，连连摇头，“母后，怎么可能？这便是那戚夫人？”
我轻抚鬓上凤钗，“没错呀，这就是那该挫骨扬灰的戚懿呀。”
我笑意浓郁，“怎么？你看到她如此模样，你难道不开心吗？”
刘盈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迅速褪尽，他的脚步虚浮，目光有些呆滞，“不，母后……这……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是人干的事？”我的眼睛眯成细缝，“母后恨不得食她的肉，啖她的骨，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再将她剁碎喂鱼。”
说完，我掩袖狂笑，笑声尖锐阴森。
我的双眸中充斥着仇恨，像是两团熊熊烈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燃烧殆尽。
刘盈浑身发凉，汗毛根根倒竖，望着面前神情狰狞且面露狠戾的我，只觉得我比那恶鬼还要恐怖三分。
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母后……您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真的是您吗？”
刘盈的双腿发软，跌坐在冰硬的地面上，他不断摇头，仿佛看到世间最为可怕的东西。
“盈儿。”
“盈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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